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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辦法。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說罷,不給我片點質疑的機會,一下抓起我的手,回頭踏上窗欞,縱身跳了下去。只聽得店內小二大叫一聲:“客官,您還沒給錢呢!”咱們早已四腿著地。
“喂!”我站直身子拽住沈金銀的袖口,抬頭義正詞嚴教訓道,“我們怎麼能吃飯不給錢?人家開飯莊的也不容易。”
他一副要再噴我滿臉鮮血的鬱卒神情,對著我的面孔大吼:“難道把你當作抵押品啊!白痴!”
就在咱倆廢話這工夫,店小二夥同兩個高頭大馬的壯漢自飯莊裡迎頭衝出,一眼望見我們便喊:“站住!”
沈金銀見狀,二話不說,俯身扛起我便沒命似的往前跑,身後那三人緊跟不放,一路穿街走巷。直到看見前方不遠處一個人多的市集,沈金銀才一頭扎進去,順便放我下來,囑咐我蹲下混在人群之中。
沒多時,飯莊那三人追至市集,左顧右盼地尋找我們,眼見就要來到面前,身旁的沈金銀忽然掉頭,反往飯莊三人的方向過去,我一愣,伸手要抓他的袍子,遲了一步。
只見沈金銀偷偷摸摸地半蹲半走到飯莊一干人等前方几步遠,抬頭來回望了望,忽然伸手對著一位姑娘的臀部狠命一掐,隨後翻身躲到街邊小攤販的攤子後頭。那慘遭鹹魚手的姑娘一下跳了起來,回過頭來,恰巧對上正走至她身後的飯莊店小二,抬起胳膊就是一聲響亮的巴掌,直扇得對方險些沒跌倒在地。
市集中一時大亂,罵人的罵人,打人的打人,鬧得不可開交。
我正看得投入,感慨萬分,沈金銀不知何時摸回身邊的,牽起我的手往外頭走,一面不忘罵罵咧咧:“還看什麼!你眼睛長著不是為了裝飾的嗎?倒了黴了遇上你這種窮鬼!”
“我只是把錢送人了而已。”我不服氣地辯解。
“結果還是個窮鬼!”他得理不饒人,兀自扯著我的臂膀往前跑,嘴裡一面嘀咕,“再吵就把你賣了換錢!”
我一聽,立馬噤聲。
我們走了很遠的路,直到確定飯莊那三人絕對再追不上來,這才放慢腳步。期間沈金銀一直撇著嘴嘟嘟囔囔,似乎在考慮接下來的日子該怎麼過,他說得含糊,我聽不真切。
前方傳來一聲鑼鼓響,我抬起頭,看到聲音來處有許多人圍攏著,個個伸長了脖子不知在看什麼。
沈金銀也伸出脖子瞧了瞧,罷了,臉上忽然擺開一抹邪笑,拉了我就往人群之中擠,徑自來到狀似戲臺的場子前站定,我這才聽見臺上那人喊──
“來、來來啊!有哪位武藝高強膽識過人的兄弟敢上來挑戰我們這位的?打贏了他就能得到白銀千兩!”說著,他身旁那個滿身黝黑肌肉的大漢隨手舉起一塊磚,往自己腦門上轟地一拍,磚塊即刻斷成兩半,引來臺下眾多圍觀者陣陣叫好,卻無一人上前挑戰。
沈金銀在一旁用手肘撞我,問:“怎麼樣?”
我搖搖頭:“基本功不紮實,馬步不穩,憑了一身蠻力而已。”
“那看來你是贏定了。”
“嗯……嗯?”我轉頭去瞥身邊的沈金銀,他用肯定的姿態拍拍我的肩膀。我忙不迭搖頭:“師傅說了,不到緊要關頭,不能輕易出手。”
沈金銀的臉這就虎了下來:“那你上次打傷我就是緊要關頭了?”
我一驚,額頭上的冷汗順著臉頰滑落。沈金銀一把捏住我的肩膀來回搖晃,直把我晃得頭暈腦漲,才說:“胡江湖啊!我們現在那麼窮都是誰害的呀?你不上去打擂臺我們就沒有錢,沒錢我們就吃不飽飯,吃不飽飯就要餓死,餓死就是出人命,出人命是天大的事情,你說這是不是緊要關頭啊?啊?你說呀!”
“是。”我的腦袋晃得跟撥浪鼓似的,東南西北都分不清了,“出人命是緊要關頭。”
“那就對了。”
沈金銀咧嘴一笑,森森白牙一閃一閃地發光。隨後他不待我恢復神志,在背後稍一施力,將我送到了臺上。
剛才還賣力呼喝的男人見我上臺,立馬退到一旁。那邊腦門斷磚塊的大漢回過頭來拿眼上下打量了我一番,不屑地從鼻子裡冷哼一聲,捏起拳頭便向我撲來。
我脖子一縮,側身避開對方的拳頭,順便借力推他一把,就見那大漢撲騰著要跌個狗吃屎,我於是跨前一步,從後方抓住他的胳膊將他帶了回來,關切道:“你沒事吧?”
誰知那大漢漲紅了一張黑臉,猛回頭自左邊又朝我臉上揮來一拳,我嚇一大跳,不覺鬆開他的右手。大漢本就重心不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