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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帝王皆薄情,他將來是一代帝王,你以為憑區區一個你就能留住他?娘只是怕你將來後悔!”環刃在手,不見季蘭有半分退讓的意思。
宵雅沉默許久,方答:“將來分開,頂多遺憾;如今放過,必定後悔。”
短劍出鞘,對上環刃。不過一瞬,另一把環刃便已架在了宵雅的脖子上。
“娘……”宵雅苦笑,悄悄放開手上的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點穴定住孃親,“你,還是更適合作生死決鬥。”
默默望一眼被定身的孃親,宵雅跑了。他自己也很清楚,自己那點內力,最多也就能定上兩三刻的時間,誰讓他的內功是孃親教的!老爹不會武功,接下來只要甩掉輕功極高的小叔就行!
“哎喲,往哪走呢,跑反啦!”“嘿,你慢了!”“怎麼辦,我該抓你回去嗎?”“咦?”
宵雅用鼻子狠狠噴了兩口氣,將被自己好不容易點穴定住的混蛋小叔晾在屋頂上吹風,徑自跑掉。
東宮看上去一如既往,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當然,也只是看上去而已。
走幾步,便發現了不對。腳下踩的並不是普通的路,而是機關陣法。
“二師父……你在的吧?”天底下,也就兩個人的陣能困得住宵雅。一個是二師父,一個是二師父教出來的師兄。師兄早已死在五年前的相府中,如今只剩了二師父還能用陣困住他。
“你即便是破了這苦海陣,你也沒可能敵得過我手中的蒼竹。”一個沉穩卻不厚重的男聲響起,進而人亦出現在了迴廊頂上。一把純白扇面的竹骨折扇在手中輕動,若不提醒根本沒有誰會想到這是一把殺人利器。
宵雅遠遠望向二師父,苦笑道:“二師父,你何必……”
“我不會忘記謙之是怎麼死的。和王侯將相扯上關係的,幾個有好結果呢!又或者說,是我的錯,當年我就不該因為給了他一把‘清望’就放心地讓他住進相府……”
宵雅默然。二師父的固執和念舊他再清楚不過,而二師父的強大,他更是深有體會。良久,才道:“我知道的,我再怎麼厲害,也比不過二師父你。我也不是莽撞的人,自然不會與你硬碰硬。不如我們換個方式——”
“以你多年的經驗來看,我會放棄自己的優勢而來和你作無謂的賭博?”二師父輕笑。
“如果我說,我就是死也不妥協呢?”宵雅一臉認真地看著二師父。
“你不會。而且,在我面前,你不會有死的機會。”
“是嗎?那我試試怎樣?”宵雅玩味地笑,拔出短劍就往自己心口扎。
風冷聲微,月朗星疏。夜還是那樣的夜,人還是那樣的人。
短劍的劍鋒戛然停在外衣與中衣之間。宵雅的眸中閃現幾分落寞:“你,果然是這樣。能被你在乎死活的也只有師兄了。”控制住短劍的手因忽然用力而有些發顫,至少主動停下快速刺向自己的短劍也並不是易事。
二師父的神色沒有分毫的改變,依舊沉靜與暴躁並存。
言語間隙,忽覺一陣冰涼的殺意侵入背脊,緊接著是一個輕佻的男聲傳來:“不是星兒不管你的死活,而是你的手法太拙劣。”聽到這句話說完,方見得二師父身邊多了一個人影。
“五師父,你怎麼也在?”宵雅只覺自己離最望又遠了十萬八千里。使劍使得出神入化,殺人不見血,狂妄自負的五師父都來了,他再有什麼花招也耍不出啊!
“你的意識,會在出手的時候影響你的速度,稍微注意便能知道你已經作好了停手的準備,又何必多此一舉地來阻止你?”五師父面無表情地道。
宵雅沉默片刻,又在地上的陣裡面繞了幾圈,接著道:“也不一定非要快劍才是好劍。說起來,五師父我們有多久沒切磋了?”說完這句,使起輕功衝向五師父。
五師父冷靜地拔出腰間長劍擋住宵雅刺來的短劍:“起手太慌,只怕你——”右手感覺到宵雅刺來的短劍並未使力,遂知這只是虛招,於是迅速側閃以防宵雅從側面接上攻擊。又不料宵雅並未追擊,竟是後退了幾步又作勢向前。五師父秉著出手不留情的一貫作風,趁虛而入追至宵雅身側,同以虛招騙過宵雅注意,再側轉反剪宵雅雙手,將劍架上其脖頸。
宵雅呆愣半晌,忽作恍然道:“二師父,五師父,你們在這裡蹲點等我,肯定是知道我會來。既然都知道我會來,那最望肯定早就不在這裡了,我早該想到的。”
“小心聰明反被聰明誤。”五師父看向宵雅,那殺意從未淡過的眼眸中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