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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已然獲勝,一直壓在心頭的大石也就放了下來,反倒是擔心起世民回來,我該怎麼辦。趕緊連夜打點了行裝,準備天明就回去長安向無垢報捷。
其實我大可在這裡等世民回來,讓書函代替我去向無垢報信。但是若在這個時刻見到世民,後果如何將難以預計。誰能知道,我此刻滿心滿腦的念頭,都是要將世民緊緊抱入懷裡,哭訴他的任性讓我多麼的寢食難安,又想一股腦的全告訴他,我有多想他。
我必須趕緊離開這裡,讓這種興奮喜悅冷卻,才能控制住自己的衝動。
但我一閤眼,就全是世民的身影。我在床上輾轉反側,無法自控地一遍又一遍的想著我的不軌企圖,一夜未能安眠。
好不容易捱到了清晨,東方漸漸透出魚肚白。
我還處於半睡半醒的狀態。忽聞帳外一陣人聲騷動,隱約間好像聽到有人驚叫:「元帥,您……您怎麼就已經回來了?」
我猛的驚醒,迷迷糊糊的想:「元帥?世民?怎麼可能?捷報不是昨晚才到嗎?我這是在做夢吧?是夢裡的人說的話吧?」但我仍是摸索著爬了起來,正想點起燈火,忽然帳簾一晃,有人如一陣風似的捲了進來。
乘著帳簾捲起那一剎而透進來的曦微晨光,我隱約看見一個修長高挑的男子剪影,穿著軍甲,風塵僕僕,喘息未定。他摘下頭盔,前進了一步,簾幕已再次垂下,把晨光擋在外頭,營中仍是一片黑暗。
我只能聽到他喘息的聲音。以及,同樣響亮的我的心跳聲。
「你為什麼……」
還未來得及喊他的名字,他已張開雙手,將我緊緊抱了個滿懷。
那一刻,我以為自己真的是想他想得瘋了——就像昨晚那個報捷的驛兵那樣歡喜得瘋了。腦裡一片空白,一片空白,只感覺到世民的體溫,他的臉埋在我肩上時撥出的氣息所帶來的溼溼暖暖的感覺,還有他低低的聲音。那雙手緊緊抓在我背上,像是惟恐少用一點力氣就會把我丟掉了一般,抓得我生痛,也抓得我眼睛發澀想流淚。
「無忌,我好想你。」
世民的聲音落在我耳裡的那一殺那,我全身就開始酥軟起來。我無法表達自己有多麼喜悅,但一雙手校�切�詘肟眨�牖乇���床桓遙�
這是我渴望了多少年的一刻啊。
這是我在夢中,妄想過了多少回的一刻……!!
我心中驚濤駭浪,乍驚乍喜,外表卻是呆若木雞,完全失去了作出反應的能力。多少話語在喉間流轉了千百回,最終我卻只能低低地喊出一句。
「世民……是你……」
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傳遞捷報的驛兵昨晚才到,他一定是粗略地處理完戰場上的後事就馬上連夜跑來。他騎的是萬中無一的千里良駒,所以雖然比驛兵晚了出發,卻校�砈艘灰咕透系攪恕�
我心中轉過無數念頭,很快就推想出前因後果。理智告訴我,我應該罵他,這樣不顧一切、拋下所有跑回來,成何體統?一個主帥如此撲入下屬的懷裡……又成何體統……
可是,我一句話都罵不出來。
我聽著他在我耳邊反覆地訴說著他是多麼的想我,跟我在夢中想對他說的我想念他的話如出一轍:我就連不該想他的時候,都想念著他;我沉醉夢中不願醒來,也只為與夢中的他,再多共敘一會兒。
蒼天為證,我長孫無忌今生今世,從未如此愛過一個人!
我終於情不自禁,緊緊抱住了他的腰肢,讓我與他之間再沒間隙。我倆親近得彷彿能聽到對方的心跳,雖然隔著厚厚的軍甲,卻如無物相隔,彼此肉身緊貼。
世民的身體比我想像中更為強壯,或許是他少年時代的形象在我腦裡印得太深。在我眼裡,他永遠是我腦海深處那個在河溪中赤身嬉水、身形瘦削的孩童。以往,我們從未有過如此貼近的接觸,是因為我怕再進一步,就會無法自控。但現在我已經顧不上了,久別重逢的興奮衝昏了我的頭腦。
世民抬頭看我,營中幾近黑暗,只有一絲晨光隔著帳簾透入。我勉強看見他眼眸裡的一點反光,那小小的一點光芒,卻像星辰般燦爛奪目地閃耀著。
「無忌,有一刻,我以為今生今世再不可能見到你。」
「傻孩子,不都已經回來了……」
我口裡是這樣寵溺地申斥著,但他知否,以為今生今世都不能再見到他的念頭,在我心裡閃過了多少千遍萬遍?
遠處傳來晨操的軍哨聲,我猛然清醒了過來,知道實在不能再縱容自己如此於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