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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不知她心意,便將她手輕輕一捏以示無事。
韓錦的話對他羞辱之極,他心中自然也是惱怒非常,但在先賢祠這三天他想了很多,也看清了自己的處境。知道一朝得寵,宮裡宮外難免會有人對他嫉妒,甚至,會對他不利。若他還跟以前一樣行事衝動不加思考,不正趁了那些人的心,遂了那些人的意。像眼前這種不相干的人,自己又何必與之一般見識,若鬧出什麼事來,傷的只會是自己與褚雲重。
是以,宗赫便將這所有的羞辱,付之一笑,亦懶得理會那少年,只對阿蠻道:“走起。”一行人竟是揚長而去,把那韓錦乾乾的晾在當場。
回雲圖閣的路上,宗赫忍不住問阿蠻:“就因為我沒經歷大選,就是以色事君?所以後閣裡頭其他人都瞧不起我,對不對?”
阿蠻忙安慰道:“那人的話,侍郎莫往心裡去,純粹就是喝乾醋,嫉妒侍郎得皇帝寵愛,沒事找茬來了。也甭說什麼以色事君,侍郎天生長得好,旁人羨慕不來。剛才那個騎馬的,早該回家照照鏡子,配給侍郎提鞋不配!”
“你也收斂些,何必說得這麼難聽。”宗赫不輕不重的責了一句,回憶那人長相,又悠悠的道:“話說,他長得其實也還不錯,如果把鼻子上的肉削下來些,剁細了填實在嘴唇裡頭,就更俊些。”
阿蠻才被訓得一撅嘴,復又聽得一怔,隨即笑得七仰八合,直扶著步輿揉著肚子,笑得直不起身來。
“還說我呢,真真侍郎的嘴巴才不饒人!”
那韓錦本要轉身回馬球場,突然聽這一陣笑聲從步輿那兒傳來,猜度著必是宗赫和那個侍女在說自己什麼,一時又是氣得噎在心裡。
見他許久不歸,寶相閣的耿驁也策馬過來,笑罵道:“韓錦,怎麼呢你?失了魂啦!”
韓錦朝遠去的步輿呶了呶嘴,氣猶未平的道:“宗赫,被皇太閣在先賢祠罰跪的那個傢伙,我不過好心過來打聲招呼問候一番,倒被他身邊那個小賤婢嗆了一頓。”
耿驁不屑的嗤道:“不過是個南蠻子,除了那張臉,還有什麼好的?也不知怎麼日鬼弄棒槌地哄了皇上喜歡!聽說書都沒讀過幾本,你等著瞧,過幾日開了課,還不知要怎麼鬧笑話!到時候可才有好戲看呢!”
韓錦到底意不平,便又躥掇著耿驁道:“子烈,你與季承乾都是晉州出身,必是交好。你去與承乾說,把宗赫也列上三月那場馬球賽的名冊。也不管他腳上有傷沒傷,局時能不能上,都非叫他丟個大臉不可。”
耿驁不置可否,只撇了撇嘴道:“馬球場上我怕誰來,便是他沒傷,我照樣兒把他殺得屁滾尿流。”
韓錦一邊策馬和他並頭回馬球場子,一邊笑道:“也不知三月的比賽,陛下會怎麼分閣,若依舊是分上下四閣,我可慘了,你們上四閣各各都是強中之強。還好謝宣奉尚未回宮,要是有他在,我們下四閣愈發不用玩了……”
耿驁卻道:“上四閣也有弱的,澹月閣的傅川,連馬都不會騎。還有那個晏南山,也書卷氣過重,不像是個能拼殺的。話說,他們倆今兒怎麼沒來場上練習?”
韓錦輕哼一聲道:“你怎麼連這事都不留心?傅川又是連著二夜在龍德殿侍寢,聽說今天早上回閣身子就不適,晏南山必是陪著他唄。”
“真嬌氣!敢不是被皇上……”因後頭幾個字過於難聽,耿驁便壓低了聲兒。兩人哈哈大笑著,這才策馬回去。
04。 初顯金玉質
寶文宮乃學宮總稱,南起章德門北至長信門面積大約六百多平,是於前頭太和宮、資政宮相對獨立的一處宮所。裡頭按九宮格局,依次坐落著先賢祠、睿明閣、崇安閣、文瀾閣、博物院、器研所、本草堂、犀光齋、文匯書房這九所宮閣殿宇,又有青松翠柏、花園亭臺環繞其間,甚是清幽雅緻,正是做學問的好去處。
正月二十二這日,正是消了年假重新開宮授講之期。二百多名新入學的太學生,再加上回學宮修研的數十位文武官員,將這冷清了大半個月的學宮鬧得沸沸揚揚。
而後閣的眾位侍郎,卻不與他們一處。入學宮第一日,他們由梁王親自授講,先帶著他們在先賢祠瞻仰過聖像,又入偏殿講解本朝歷史。其實這本朝歷史哪位侍郎不是爛熟於胸,好在梁王溫文爾雅,半點沒有當朝攝政王的派頭。又學識淵博,有時還甚為風趣的講一些不為人知的典故趣事,是以眾位侍郎聽來竟也津津有味,毫不覺悶。
偏殿寬敞,本是官員學士拜祭聖像後的休憩之所,而今佈置了幾副紫檀書案坐椅,儼然便是後閣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