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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已。”
褚雲重只看了手中牌一眼,便合上,一邊從錢匣子裡取錢,一邊似笑非笑著道:“也不知攝政王這是怎麼辦得差使,核定六百五十名各州侍選原是他自願為我分憂。他明知這宗赫是……誰知卻還是把他圈定了進去,真不知雲邈這是故意兒要為難我呢,還是‘無心之失’。”
五年前爭皇位那些驚心動魄的景象掠過何九齡的腦海,時光沉澱了喧囂,唯有梁王那榮辱不驚的臉龐彷彿猶在眼前。
“雲邈畢竟是你堂兄弟……”笑著搖了搖頭,何九齡又翻出三張牌,慢慢的道:“這孩子的事我並不知首尾,但據我推斷,朝廷對南海有野心,曼丹島又是南海要扼之地,宗氏一族保不定是淪為了某方利益博弈的犧牲品也未知……”
四目相對,見褚雲重的眼眸中似有潮水一漾而過,何九齡便知自己猜著了七八分。
老者默默地擺出五貫錢,輕嘆道:“只可憐這孩子,無論如何,他卻是無辜的。”
褚雲重心底自然知道,不然他也不會有那一絲的愧疚,只不過這種事藏在心裡就好,讓旁人毫不留情面的揭開來,終究面子上不好看相。
輕哼一聲,褚雲重跟進五貫錢,半真半假的惱道:“九齡公,如今你在野不在朝,有些事……”
何九齡正色道:“雲重賢侄此言差矣,我和莊司他們幾個老一輩的人如今雖都已不在朝了,但有些話還是當講則講。想當初,我們和你爺爺剛來到這裡的時候,消彌戰亂,治病救窮,自以為救世主。誰知道二百多年前那引發禍亂的雙日凌空,正是……”
聽何九齡提及太祖,褚雲重忙要站起身來,老者做了個手勢止住了他,溫言道:“在我這窮廬,不必行這些繁文縟節。你若看過你爺爺當年的日誌,當可明白我話中之意。”
褚雲重終究還是站了一站方才循禮坐下,點頭道:“在我幼時父親便帶我入龍淵閣,爺爺的日誌我都看過。”
何九齡嘆道:“沒有因,哪有果,我們原道這世人多男少女之症是天作孽,誰料卻是人作孽……如今我們老啦,未盡之事,以及這個天下,終究還是要靠你們年輕人傳承。但有句話,不得不教給你。文明自有它發展的軌跡,切忌妄自尊大目空一切,勿做蚍蜉撼樹之舉。”
說罷,又捋須笑道:“這話題沉重了,適才你我提及南海,的確,南海未來肯定是兵家必爭之地,但今時今日,朝廷倒也還不必操之過急,可徐徐圖之。”
“多謝九齡公諄諄教誨,南海之事,我心裡自有計較。”褚雲重安靜聽著,臉上不帶出一絲情緒。都只道我這是政治野心,這很好,因我真正想要的,不願有人知道。
“罷啦,我們繼續鬥牌!下次牌桌上不准誰再提朝中之事!”何九齡打個哈哈止住這個話題,又翻出第四張牌面,隨即毫不疑遲的倒出自己錢匣中所有的銀錢,大笑著推在薰籠上,“我同你不打嘴仗,你我且在牌桌上見高低。”
見老人賭起牌來這般勇猛,褚雲重一時也笑了。遇到受傷的宗赫於他而言,本是心結,被何九齡那樣起底,從小沒受過重話的他自然心裡不爽,但揭過之後,心情卻也難得的輕鬆起來。
再撿起自己的牌瞧,只是一張火相的三星照,一張水相的四季財而已。而薰籠上,一字擺開的四張卻分別是二張風相的五魁首與六六順,一張水相的百花殺,一張土相的萬兩金。
褚雲重猜何九齡手中或許是另二張百花殺和萬兩金,指不定還是風相的,這樣,他便有牌面兒上最大的二對,還有同相兆頭。所以,他才敢於全下了他的一百貫錢。
而自己手中,既無成對,更無連三,只是一個狗尾尖兒的一帆風順兆頭而已。
那麼,自己到底要不要賭上這一注呢?
正沉吟著,屏風後頭突然傳來輕微的響動。褚雲重扭頭看了一眼,突然心中一動,便抿著唇微笑著將自己身邊的銀錢也全數壓了上去,笑謂之:“平時和他們鬥牌總歸是無趣,今兒難得和九齡公斗得痛快,便賭上這一局又何妨!”
“他們那是讓著你,我卻是不肯讓的。唯願你肯願賭服輸才好。”何九齡意味深長的看他良久,這才緩緩翻出最後一張牌。
一張風相的七星照靜靜的躺在鋪著紅錦的薰籠上。
褚雲重輕輕的翻出自己的那二張牌,三四五六七,四相求得連理枝,一帆風順過五重。
“好牌。”何九齡擊掌而笑。
“只怕還不夠好。”褚雲重笑著搖了搖頭。
果然,老者翻出他那二張牌來,一張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