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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野性難馴的小東西,適才好不容易將毛捋順了些,這會兒又全炸了。
“也罷,你既不愛喝醋,便乖乖的把點心吃完,莫浪費糧食。”褚雲重有心晾晾他,便只自顧自地喝完自己那一盅兒。侍候的人流水般的送上茶水、漱口盂兒、洗臉羅巾、擦手的帕子。皇帝也就慢里斯條的漱了口,抹了嘴兒,細細將手擦拭了。瞟了一眼宗赫,少年倒也還沉得住氣,埋頭大嚼,將那盅桂花年糕糖圓子吃了個底朝天,只不懂規矩,將下人遞上來漱口的茶水“咕咚”一聲給喝下去了。
阿蠻在一旁掩著嘴兒直笑,褚雲重自也笑了。本意要冷他一冷,打磨一下他那不知高低的脾性,如今,卻又莫名的心軟了。
送他回去的路上,為了不惹人注意,便坐了馬車。車廂裡頭,褚雲重瞧著宗赫神色,緩緩的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必定是在怪我沒早些跟你說我身邊還有其他侍郎。”
“是我沒見識,怎能怪皇帝。”
褚雲重與少年面對面坐著,苦笑著道:“其實也沒什麼好說的,畢竟都是以前的事了,我也不想給你找不痛快。”
你不說,我才不痛快呢!宗赫抬眸看他,“我並不是故意要打聽皇帝過往,只是我的事你都知道,你的事卻都不和我說,這可不公平。”
褚雲重心道,我的事要全給你知道,那還了得!少年如此不知天高地厚,倒叫人失笑不得。便撿著那能說的道:“我後閣雖現有著一位宣奉,一位尚令郎,但俱有難言之處。謝仲麟性子驕傲難以約束管教,我安排你住雲圖閣,也是怕你倆個性不合,所以故意與他所居的天章閣錯開來。季蓮生原倒是個可託付的,但……”
說到這兒,褚雲重頓了一頓,眼中讓人不易察覺的劃過一道難以捉摸的波瀾,才道:“只是蓮生他如今身上落下了殘疾,再難擔重任。是以我現在這一心,可都指望在你身上。”
說罷,褚雲重又拉過少年的手握在自己掌中,情真意切的道:“世顯,你是我一眼相中的,紫金光華殿的位置,我也替你留著,若你不自棄,我自不負你。”
話說到這份上,宗赫怎麼好意思再與皇帝置氣,便也坦誠道:“雲重對赫期許甚高,赫心中惶恐。”
褚雲重點頭道:“你學問底子是淺了些,但教肯虛心好學,再沒不成的。季蓮生學問不錯,律法醫學這幾門課業也都拔尖,他個性溫和,又待人寬厚,待你入了閣,功課上有什麼不懂的,儘可去向他請教,只別去招惹謝仲麟。”
那謝仲麟既是驕橫,宗赫自然不會主動去搭理他。但對季蓮生,少年卻不免心生疑竇,怎麼好好一個人,竟會突然殘疾了呢?但事關他人隱私,他也不好多問,只是心底,不免對這人生了幾分同情。
第26章 第六章 ·四
待回了龍門巷,宗赫才知道他離開之後,那三個留下看相撲的竟是出了事。見如今只得葉琛和晏南山安然無恙,心中不免擔心傅川,便冷冷的挖苦葉琛道:“抓賊救人,你倒出盡了風頭,可把傅川丟哪兒去了?”
葉琛心裡只有比他更急,若是平時被宗赫冷嘲熱諷,自已定要與他打嘴仗,但這時卻也被他說得沒了脾氣,只耷拉著腦袋道:“聽說是受了點傷,被帶去凌太閣府了。”
“凌太閣府?!”宗赫皺了皺眉,心中詫異。
“據說傅川是遇上了凌太閣的侍衛,我猜度著……”晏南山沉吟著,略有些遲疑的看了兩人一眼,緩緩的道:“或者凌太閣當時在場也未可知,不然誰敢做主將傅川帶了去太閣府治傷?”
宗赫沒這功夫跟他們這麼猜來猜去的,便直接了當的問:“去太閣府問過了沒?”
葉琛點了點頭,有些沮喪地道:“去問過了,只是太閣府門衛森嚴,在街口就被攔下了。”雖說那些太閣府的人說話也是客客氣氣的,但到底是吃了閉門羹。想起自己昨晚還在笑話那個打著太閣親戚旗號的侍選去拜訪凌太閣卻被拒之門外。如今輪到自己,心底更覺不爽。
“我去試試。”宗赫命阿蠻將他才脫下來的大氅取來。雖夜深了求見凌錚不方便,但找個管事問問,想來應該有些希望。
葉琛一下子從椅子上跳了起來,神色狐疑的望著似乎胸有成竹的宗赫,反諷道:“倒沒看出來,難道宗哥哥你才是凌太閣貨真價實的親戚?”
“我是瓊州人,凌太閣是遼州人,天南地北的,也虧你想的出來。”宗赫不多同他廢話,披上黑狐大氅轉身便要走。
葉琛到底待不住,忙跟了上去,喊道:“喂!世顯!等一等我,我去牽馬,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