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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侍選名額,因此這頭名的含金量便十分叫人不屑。不過再怎麼心中不服,這些侍選面上也不會帶出情緒來,依舊是打著哈哈給各位頭名侍選恭賀道喜。
阿蠻其實心中有數,前些日子,她曾親耳聽宗赫對皇帝說過想吃家鄉的海參和檳榔。沒想到皇帝倒是個有心的,這就變著法兒送來了,且是既送了東西,又沒將人擺到風口浪尖。這一下同時送了九位各州頭名的侍選,還真叫人挑不出錯兒來,顯見得皇帝很是下了一番心思呢。
宗赫當然也曉得這額外的賞賜,含了褚雲重的一片心意在裡頭。很久很久都沒有這種被惦記被寵愛著的感覺,就像自己阿孃尚在時,出海回家後總能吃到的那碗糖水煮蛋,淡淡的甜靜靜滑過,香濃軟糯的蛋黃,膩得化不開。
突然發現,幾日沒見,真的有些想他了。
握著那盒檳榔在手裡,心中卻空落落起來。四周喧譁熱鬧,有來賀喜的,有說風涼話的,自己並不善應酬,倒叫人渾身不順暢。愈發的想要那人在身邊,想要聽到那人笑著對自己說,便是因為你,才添了這禮,想要那人溫柔的問自己,可喜歡。
直到身旁的阿蠻拿胳膊碰了碰自己,宗赫這才回過神來。看到丫頭那一臉曖昧笑意,少年有些著惱,不就是多送了些東西,怎地自己竟也作這娘們情態起來,倒叫小丫頭片子笑話了去。那人也真是的,要真想著自己,也不見這些日子捎個口信過來。
悶悶的開啟那檳榔匣子,果然,是那種煮熟焙燻過後的“幹檳榔”,畢竟這大冬天的,新鮮果子沒地兒摘去,便是這風乾的,也算是難得了。宗赫便叫晏南山等人各自將那八寶如意荷包遞來,他抓了一把,一一分在他們荷包裡頭,也算是皇恩浩蕩大家同享。
抓第二把時,檳榔下頭露出一角紙來。宗赫手都不空著,便支使阿蠻將紙頭挑撿出來。小丫頭接過手,瞟了一眼後便極快地將那片紙收了起來,少年隨口問了一句是什麼,阿蠻卻只搖了搖頭,道:“沒什麼,檳榔鋪子的宣傳片子罷了,侍選愛吃這個,奴婢下回尋著那鋪子照樣兒買來。”
宗赫不疑有他,便和晏南山三人收拾了各自年賞等物,換過衣裳便仍舊外頭尋館子吃年飯去。
第21章 第五章 ·三
北街,角抵社。
雖是除夕,街上仍是熱鬧。歷來傳統自小年這日開始,便陸續有官家民間組織的相撲、蹴鞠、捶丸、馬球、射弓、鬥牌等各色比賽,又有大戲班子設攤結棚日夜唱演,直到元宵賽燈會過後,一整個年節才算熱鬧過去。
宗赫葉琛一行人吃罷年飯從館子裡頭出來,街上已是掌上了燈,顯見得馬球蹴鞠已是完了場,大夥兒又不想聽戲,便商議了去北街的霸王角抵社看那相撲大賽。
阿蠻逮一個空兒,將宗赫拉到一邊,將剛才藏起來那紙片兒悄悄遞到他手中。宗赫疑惑看時,那紙上卻不是什麼檳榔鋪子的寶號,只廖廖幾字:戌時三刻,蘭亭古墨。再細看時,那字跡還有些眼熟,渾然大氣,倒像是褚雲重那一手龍飛鳳舞的草字。
心跳一時亂了速度。
斜睨了丫頭一眼,惱她沒早說,還那麼裝神弄鬼的,卻又忍不住問道:“阿蠻,這蘭亭古墨……”
“宗少放心,我已是打聽得清爽明白,是靠近皇宮的步鳳街上的一家書畫鋪子。”
小丫頭說罷,又帶了點促狹的笑意,問道:“時辰已是不早啦,宗少是隨晏侍選他們去角抵社看相撲呢,還是去蘭亭古墨會你小情兒呢。”
宗赫瞧了瞧走在前頭的那幾位,一時語塞。雖然與褚雲重的會面讓他不免心動,但就這麼棄了晏南山葉琛傅川他們而去,卻也太不夠義氣。
既是這麼為難……少年心裡琢磨著,慢慢地將那紙片折了折,收在自己隨身的荷包中,卻又突然展顏一笑道:“算了,還是去看相撲。那一位麼……以後相處的日子盡有呢,要是他日後問起,就當我今天壓根沒瞧見這紙條罷。”
阿蠻撇了撇嘴,不置可否。
北街人聲鼎沸,霸王角抵社的場邊更早已擠了個水洩不通。
“聽說今晚最後這兩位大相撲,俱是梁王府、凌太閣府侍衛裡頭選出來的‘內等子’呢。”
“那可有好戲看了……”
圍觀的百姓哪個不曉梁王與凌太閣這數年的恩怨,都一個個激動地使出吃奶的力氣往人群裡頭扒,眼巴巴地等那好戲出場。
宗赫他們四人到底顧及形象,不好與老百姓搶熱鬧,只在外圍找了塊墊車石站了,邊吃著街邊小鋪子裡頭買的鵝油酥餅,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