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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了!”
“正要請宣奉在內庭接應。”子虛“唰”的一下展開桌面上的皇宮地圖,又從懷中掏出一本曇紙栽成的小冊遞到謝仲麟手中,嘿然一笑道:“宣奉既然已是自己人,這本事備節略,便也請宣奉過目一觀,看一看可有策劃不當之處。”
謝仲麟未料吳王這邊對他信任至此,拿到小冊心中更是大喜過望,忙翻開閱看。只是那曇紙纖薄柔軟盡數粘在一塊兒,他便習慣性的唾溼了手指,一頁一頁捻開翻看。
這巴掌大的小冊,內容倒是詳盡,人馬布局,何時發動,幾路進宮,應有盡有。又有子虛在一旁就著地圖連指帶畫,將預定之行事講演了一遍,他已是將吳王兵變幾處關鍵人物細節都瞭然於胸。
事已至此,謝仲麟已無在此地逗留的必要,略略向子虛指點了一番皇宮防衛關節,他便推託還要回宮當值,就要起身告辭。
子虛亦不挽留,微笑著將其親送出內院。才回廂房,吳王已是急得紅眉赤眼從密室出來,連連跺腳道:“既是有人密信警示,道長豈可如此信託於謝仲麟,竟將機密大事亦對他全盤托出?今日若放他走了,只怕後患無窮!”
子虛卻不焦不躁,只胸有成竹的道:“王爺放心,此間乃王爺根本之地,任憑天王菩薩,來是容易,想走卻難。”
說罷,便舉手輕擊二掌。有小夷奴聽著聲音,便匆匆趕來回話道:“稟道長,侍衛們已奉命在二門攔下了宣奉,只是宣奉雖中了道長的藥,但依舊勇猛過人,反倒使鞭子傷了幾名小侍衛。您看……”
見子虛面露陰狠之色,吳王忙道:“千萬不可傷了宣奉!只生擒便可!”雖然謝仲麟不太可能與自己是一路,擒了他也沒有再留做籌碼的必要,但吳王畢竟顧忌謝仲麟之父在邊疆的權勢地位,便一心羈押著謝仲麟,留做退步餘地。
子虛本意是要不留後患,但既然吳王要留此人一命,他便也無可無不可的向窗外吩咐道:“多派人手,生擒之後,將其鎖在地牢,嚴加看守!”
待小夷奴領命而去,子虛又向吳王道:“王爺,皇宮之中不見了謝仲麟,必起疑心。如今已是勢成騎虎,如欲成就大事,只在今夜!”
“什麼?今晚?這如何使得!”眾謀士紛紛搖頭,並不贊同子虛這條太過冒險之提議。
子虛不理會眾人,只向臉色微微泛白的吳王進言道:“王爺!事到萬難須放膽!此事再多拖延一刻,便多一分兇險,對方便如國手佈局一步步逼上來了,到了如今地步,王爺怎可束手待斃?”
褚雲閒亦措手不及,瞪大了雙眼遲疑道:“不妥不妥!事行倉促,怎能成功?!”
子虛一臉毋庸置疑的自信,大聲勸道:“王爺,此等大事,豈能無半點風險?兵變的關鍵便是要隔絕內外,如今謝仲麟在我們手上,如果今夜舉事,內庭侍衛和御前軍群龍無首,必定裡外不應,慌亂無措,這豈不正給了我們可趁之機?!”
褚雲閒低頭沉吟,子虛所言亦有幾分道理,事到如今,他真正可以寄望的,便是沒有人會想到有人會在今夜便發動兵變!
窗外,正是皓日當空,碧空明澈如一潭靜水,卻無人知曉這水底已是波瀾暗湧,是如何驚心動魄。
夜色漸漸降臨。
宗赫意興闌珊的站在窗前,龍德殿的窗後便是御花園,四月裡,正是春機盎然之時,皎潔的月光下,滿園的花紅葉綠是何等多姿多彩。而少年此時,卻是心若死水,眼中沒一分色彩。
躡著腳步走進殿來的衛臨輕咳了一聲,見少年連頭也懶得回,亦是無奈,只好將擱著藥碗的木條盤輕輕擱在龍床旁的黃梨木矮几。一抬頭,卻見躺在龍榻上的皇帝正凌厲的甩了眼色過來。
衛臨萬般無奈,亦只好硬著頭皮走去窗前,陪笑著道:“宗侍御今兒瞧著氣色倒好些,可是想往御花園走走?小的端了藥來,還請侍郎趁熱服下,待喝過了藥,就著月色,讓阿蠻陪侍郎往園子裡散散心也好。”
宗赫雖轉過身,臉上卻依舊沒有一絲表情,只不鹹不淡的道:“我乃微末之人,何勞掛心。陛下病得重,藥還是端給他喝去!”
“咳咳……陛下雖也病著,只是這藥哪能亂吃的……”衛臨更是尷尬,還好進來之前已是摒退了眾人,要是叫其他人聽到少年如此大不敬之語,又是禍事不小。
皇帝見衛臨不中用,皺著眉便揮手讓他下去,待他關上那門,便迫不急待的從龍床上一躍而起,端著藥碗便走到宗赫身邊。正還要再勸幾句,卻沒料少年接過藥二話沒說便一氣喝了。
褚雲重心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