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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的二位侍郎親率著由長信門進宮來了!橫街外也傳來訊息,說凌錚帶著西郊大營大隊人馬正往皇宮趕來!”
這個噩耗讓在場所有人都肉跳心驚。吳王腰一軟,幾乎從馬背上摔了下來,還好有左右侍衛護持著扶住了。
倒只有子虛還沉著冷靜,雖一雙三角眼亦急得赤紅,但還是穩穩的道:“王爺,如今之計只有破釜沉舟,全力攻下龍德殿,挾天子以令諸候!”
話音未落,劈空三支弩箭連珠射來,箭箭奪魂,子虛連哼都未及哼一聲,已是滾落馬下,眼見是喪了性命。
“老賊,想得倒美。”
不遠處的城牆上,傳來冷笑的聲音,一位披掛著銀鎧盔甲的少年如從天而降的哪吒般,威風凜凜的站在牆頭。世間再好的畫筆也描繪不出的絕色容顏,和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嗜血煞氣,頓時窒住了所有人的呼吸,一時,幾乎讓人忘了身在何處。
少年的身後,御前軍的大旗正迎風飄舞獵獵而來,成百上千的馬蹄聲,震得吳王魂飛魄散。大勢已去。褚雲閒哆嗦著手,舉起刀來,正要橫刀自刎,冰冷的刀鋒觸及溫熱肌膚的那一瞬,卻無論無何也下不去手。
大軍未至,他身邊的侍衛謀士家丁以及附擁的兵吏已是魚驚鳥散,崩潰逃命。只有那個投靠於他的禁中統領突然調轉槍頭,突兀地向他一槍刺來。吳王慌亂中使刀架住那槍,瞪目結舌的道:“你、你這是何意!”
那統領陰險一笑道:“王爺既要自盡,不如成全下官。借王爺人頭保全我一家性命!”說罷,便是一槍戳進吳王心窩。還未等人死絕,他又一刀割下吳王人頭,舉在手中向賓士而來的大軍扯著嗓子大聲喊道:“我殺死了逆賊褚雲閒!我殺死了逆賊——”
還未等他喊上第二遍,一支箭便順著他張開的嘴釘住了他的咽喉。
城牆上,少年嫌惡的放下手中弓箭,撇了撇嘴。吳王死在叛賊手下倒也好,他可不想沾上此人的血,到底是宗室,又是聖祖血脈,糟心的事已經夠多了,沒得給自己再惹上什麼麻煩。
大局已定,宗赫輕鬆的躍下城牆,才坐上馬背,杖傷處又是一陣鑽心刺骨的痛。忍著疼,少年雙腿一夾馬腹正要飛奔回龍德殿去瞧瞧褚雲重那個傢伙,宮牆上卻突然滾下來一個頭綁著白布的逆賊。
宗赫目不斜視,提起手中紅櫻槍便要送他上路,那侍衛打扮的逆賊卻抱住馬首,急急哀求道:“侍御饒命!侍御饒命!吳王一死,再沒人知道謝宣奉生死下落!侍御饒我性命,我便將謝宣奉的下落告訴你!”
謝仲麟?!宗赫心中一動,手中的紅櫻槍去勢一滯,停在那人胸口。
在這兵荒馬亂的時分,沒有人發現,在平叛時功勳顯赫的宗侍御,悄然無聲的消失在這夜色中。曙光曦微,幾縷陽光衝破重重雲靄,將墨色的夜空撕開一條裂縫。
黑暗終將過去,黎明即將到來。
吳王秘宅地處偏遠,若不是有人帶著,實難尋得到。宗赫隨著那侍衛進了關押謝仲麟的地下暗室,此處皆是用大塊的青石砌成,牆底是夾土磚坯,最是堅固不過,用來做地牢,倒也實在是妥當。
沿著溼漉沾滑的臺階走下陰暗潮溼的暗室,撲面而來的便是一股積年的黴塵味與老鼠腐爛的惡臭,宗赫忍不住皺了皺眉,問道:“這兒怎麼無人看守?”
那侍衛一路被他用匕首抵著後頸,嚅嚅的道:“只怕,得了吳王事敗的訊息,四下逃竄了吧。但謝宣奉是用銅鎖鏈鎖在牢室,必定尚未逃脫。”
宗赫一想到謝仲麟那般驕傲尊貴之人,竟也有淪落到這地步的一日,心中頓時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
輕哼一聲,少年向那侍衛踢了一腳,喝道:“走,帶我去見他!”
外頭天已亮了,這暗牢之內卻仍是一片昏暗,幾縷微薄的晨光穿過透氣的欄柵照射進來,在少年眼前拉出幾道灰朦朦的光線,映透著腐臭的空氣中那些上下飛舞的塵埃。
就著這幽暗的亮光,宗赫終於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正倚在斑駁潮溼的青條石牆角。修長健碩的肢體隨意的躺著,只足上有一根又細又長的銅鏈鎖著。年輕人身上的衣裳有些破爛,露出幾處傷痕和象牙色的肌膚,雖有些血跡,但看來卻不像是受刑留下的痕跡。不知為何,少年心頭略略一鬆。
感受到宗赫瞟過來的冰冷目光,那侍衛膝蓋一軟,瑟瑟的跪了下來,結結巴巴的道:“我、我只有牢房的鑰匙,宣奉腳上的鎖鏈鑰匙,卻不在小的身上。侍御饒小的一命……饒小的一命……”
宗赫本可隨手殺了他,就像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