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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光著身子我都看過了,趕緊!”
正靠著樹幹躺在一旁調理氣息的褚雲重聽著此言不對掙扎著支起身來,狐疑的瞟了謝仲麟一眼,“仲麟,你剛才說什麼?你什麼時候……”
“褚雲重,你他孃的還要吃我的醋?這都什麼時候了,你能不能少胡思亂想少犯渾!”謝仲麟火冒三丈的瞪了他一眼,再不理會他,轉身又對宗赫喊道:“用脫下的溼衣裳擰成繩,我甩鞭過來的時候,試著勾住!要是衣裳不夠把褲子也脫了!”
宗赫這才明白他的意圖,只是謝仲麟話說的難聽,讓他好不窘迫。還好這僻靜地方沒外人,他便脫了自己衣裳試試果然還不夠長,只得又除了綢褲與衣裳系在一塊兒。也虧得他曾與謝仲麟打過一架,知道他使鞭的勁道關竅,這才勉強用衣裳擰成的繩子勾住了他的鞭尾,就著收鞭之勢騰空躍到了對岸。
三位年輕人費盡九牛二虎之力之才從險境逃出生天,一時如釋重負,不由得相視一笑,彼此之間縱有萬般仇恨怨憎,也皆在這眉眼舒展的笑容中隨風而逝。
當彼此的笑容還盪漾在臉上,褚雲重卻咕咚一下摔倒在溼漉漉的草叢中。自船上遇伏、落水、窒息、受傷,又得遇宗赫最後脫險,大悲大喜之下他早已精疲力盡,背上所受的幾道劍傷又流了太多的血,到了這時心情一鬆,身子立刻便垮了。
宗赫蹲下來檢視褚雲重的傷勢,又用手背試了試他額頭的體溫,輕蹙著眉道:“雖都是外傷,卻也需立刻用藥,此刻已是有些低熱,若再被邪風侵體,就糟了。”說罷,又抬頭問道:“宣奉,你手上的傷勢如何?”
“我的傷沒什麼大不了的。”謝仲麟從衣袍下襬撕下一片布條,將自己血肉模糊的左手包裹起來。他也算是條硬漢,其實手上的傷並不算輕,可他連眉頭都未曾皺上一皺。
“這地方應該是在汝水縣境內?”宗赫一邊四下裡張望一下,一邊將皇帝抱起來重又揹負在自己身上,向著仲麟道:“宣奉,我們趕緊去最近的官衙,先把傷治好,再尋失散的侍衛們。”
“萬萬不可……”褚雲重頭垂在少年的肩上,虛弱的聲音細不可聞。
宗赫聽出他話中深意,心頭一撼,抬頭向謝仲麟凝眸望去,宣奉卻也緩慢而又堅定的搖了搖頭:“陛下白龍魚服,又遭此不測之事,你我還是小心為上,先找處隱密的地方安身,再慢慢商議。”
暮色降臨之前,兩人終於在這荒郊老林叢山深處找到一處洞穴。洞口有兩株鬱鬱蔥蔥的參天古木,從那樹幹的粗細來看,怕是有了百年之齡。古樹的枝椏上還纏著如碧玉瀑布般的青藤蔓蘿,似二道垂簾般恰到好處的掩住了洞穴的入口。
謝仲麟隨身帶著的一小瓶傷藥在水中時僥倖未被沖走,便將褚雲重抱入山洞內先幫他上藥。宗赫則趁著太陽還未落山,在林子裡拾了一些乾草枯枝,又捉了一隻野兔,便在洞口處升起一堆火來。
“今晚便在這山洞暫住一夜,明兒我們還是得另想法子。”若是宗赫一個人,他在這荒山野嶺的便是十天半個月也住得,只是慮及謝仲麟與褚雲重都是富貴出身,哪能受得了這般苦,何況身上還都帶著傷。
思及此處,宗赫又瞅著謝仲麟問道:“宣奉,剛才在瀑布那兒問你,你可還沒回,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弄得這樣狼狽!便是微服出巡,難道各處不預先布好關防?”
“這事不怪仲麟,是我……”褚雲重扶著謝仲麟的肩半倚著坐了起來,一竄一竄的火苗照得他的臉龐忽明忽暗,而他的眼神亦在這幽暗中晦澀難辨。
“褚雲重,你知道是誰下的手?”這次隨皇帝出巡,他刻意改變既定路線謝仲麟便覺得他有些古怪,此刻見他欲言又止,更覺不爽。難道真是梁王?但憑他經年對梁王的觀察,倒感覺梁王並非是會做這種事的人。
“你們不必猜疑,我心中有數。”
見褚雲重依舊是話只說一半,謝仲麟更是著惱,冷哼一聲道:“心中有數還差點送了命,你要心中沒數那我還不早就陪你昇天了!到這時分,褚雲重你還只管什麼事都埋在心裡?別把我和宗赫當作傻子糊弄!”
凌越之事,一直以來都是褚雲重心底最大的秘密,只因他的存在,還牽扯著凌錚多年前隻手遮天的一樁欺君大事,因此,便是最親密無間的宗赫,青梅竹馬的謝仲麟,也對此事毫不知情。此刻皇帝便是想說,亦不知從何說起。
許久,山洞內一片沉默,只有少年正在照顧的那火堆發出輕微的“嗶卟”聲響。褚雲重倚坐在乾草堆上,神色有幾分黯淡頹然,良久,方暗啞著聲音道:“夜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