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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要讓我知道這個?」
「我沒有親人。」秦奇嘆氣:「我身邊只有你了。」
「你不是有個弟弟,是石家飯館的二店主?」
「是沒錯,但我跟他不親,當年我很小就離開家裡,回到家時他也不認得我了。我協助他開了飯館,除了生意上的事,我與他也很少有往來。」
秦奇沒向蘇九能說,因為他的這份工作,家人都覺得丟臉,早與他斷絕往來。除了他弟弟例外。而且他也早決定好,以後不葬在石家的祖墳裡。
「你告訴我這些,你又把我當成什麼?秦奇…我到底算你的誰?」
「你是蘇捕頭,城裡誰不知道蘇捕頭正直又善心,如果不交給你,我還能信得過誰?」
「你連自己都不能信了。」翻開秦奇的櫃子,將一瓷瓶給拿了出來,二話不倒就全倒在手裡,算了算裡面的藥,比上次少一顆。
「你這幾天又吃了一粒?」蘇九能黑著臉問,十天前,他將裡頭的藥全給偷換過,換藥時還算過原來的數量。
秦奇表情複雜的看著蘇九能,不說話。
「這藥有毒,你不可能不知道。」蘇九能有些火大了,他最近越來越難控制脾氣。
「我知道這藥是幹啥的。」秦奇說:「這件事不能讓師父他們知道,如果你想知道事情的始末,你得保證,不能將這事說給第三人聽。」
蘇九能扳著臉點頭。
「我的確騙了你,這不是什麼忘情丸,而是散功丸。因為我想與天湖派劃清關係,才吃了這些。」
「既然如此,你的內功全沒了,為什麼還要繼續吃?」
「是自責吧。」秦奇苦笑:「是我害死了我的師伯,這件事情,我師父他們並不知情。」
蘇九能沒答話,讓秦奇接下去說。
「當年,師伯是內湖派的內定掌門,是當時掌門的大兒子,我師父從小就有些瘋癲,雖然武學天份較高,但卻無法勝任掌門之位。我師祖將所有希望都冀於師伯身上。」
想到了當時,秦奇忍不住嘴角上揚:「他是我,最愛的人…程金明。」
蘇九能皺著眉頭,聽秦奇繼續說下去。
「但礙於身分,我倆是私底下在一起,門裡的師兄弟都不知情。」
話似乎很長,秦奇將檜木盒放回原處,蓋上石磚,重新封好地石,隨後拍了拍手上灰塵,到桌上翻開茶杯,倒了兩杯茶,其中一杯茶推到蘇九能的面前。
蘇九能沒喝,只是默默的凝視秦奇。
「我們的事情被師祖給發現了,師祖氣得要殺了我,但師伯替我擋了下來。師伯用了兩個交換條件,保下了我。」
「第一條,師伯以後不能再與我有任何聯絡。」
說到此,秦奇抬手,喝了一口茶。
「第二條,殺了我師兄,任天仰。」
「為什麼要殺任天仰?」蘇九能不自覺的聲音變了沙啞。
「因為他與我師父也有不可告人的關係。任師兄在九歲時,就被我師父撿回來養大,師祖認為任師兄的來歷不明,懷疑他是青山派的人。而且他倆有關係的事,讓師祖覺得面上無光。他沒辦法對我下手,就把氣出在任天仰上。」
「師祖讓師伯蒙面,模仿青山派的武功招式,想殺了任天仰。但卻被師父發現,倆人聯擊我師伯,師伯重傷逃逸,躲進我的房間裡。我當時才知道這件事。」
秦奇用了灰袖擦臉:「這些事情發生得很快,師父一直以為是青山派乾的,師伯死後,我就離開天湖派。」
「很可笑吧,我一直以為我很愛他,但我竟然沒有為他殉情的勇氣。每天過著荒唐的日子來麻痺自己,不知道他地下有知,是否會不甘心為我而死。」秦奇一口接著一口的喝茶,臉上的淚水也一行接一行的下。
「你為什麼要吃散功丸?」蘇九能走到秦奇面前,擦拭秦奇臉上的灰塵與淚,問他。
「我想還罪。」
「你師父他們為何會以為你中毒了?」
「我需要找個理由跟他們解釋我身體內力散去的原因。」
「程前輩一直找青山派的麻煩,就是因為這件事吧。我想,任天仰應該知道這件事情,你師父找青山派麻煩時,他都會出手阻止。」
「師伯在他們被偷襲的那晚受了重傷,我師父瘋,但我師兄可不瘋。只有我師父會傻傻的以為師伯也是被青山派偷襲成傷的。」
「你師祖呢?他之後有找你麻煩嗎?」
「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