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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的我,又為何要老實照說。
我做了一個夢,很美,卻也很短暫。
夢裡的我,總是微笑,以為背後胸膛傳來的溫暖不會消失,以為幸福沒有終點。
直到那刻我才心悸的發現。
時間,原來只會停留在夢醒的那一瞬。
我的幸福原來有終點,原來越過幸福終點後的痛苦,沒有終點,沒有谷底,而我只能不停墮落。
等著再次入夢,或是等他把我完全傷透,痛的我不敢在妄想美夢。
那天晚上,我若無其事的出現在王府的晚膳上,嚴曙看了我一眼。
“我以為你會離開這,看來你們沈家人的骨氣不如世人想的清高,終究不過爾爾。”
嚴曙輕藐說道,我聽若未聞,低著頭不發一語捧起碗扒著飯。
在場其他人的竊竊私語,好奇目光,我低頭不視。
沈青風就算從來不受疼愛,也傲慢驕恣。
骨氣自是有的,視之如命,我的一切囂張卻全在遇到嚴曙後沒了氣焰。
每個人都在等著看我露出醜態,像等著看一個失寵舊愛的笑話。
我不在乎,只要那裡頭沒有你,我就可以毫不在乎。
抬起頭,只想看看他,嚴曙卻沒有看著我。
從那天起,嚴曙再也沒有正眼瞧過我一眼。
就像沈青風這個人是透明似的,嚴曙完全陌視我的存在
於是我開始百般的想惹他注意,就算是他罵我也好,就算是他怒目相向也行。
我只求他看我一眼,只要一眼,那怕他的眼裡對我毫無愛憐,只有恨意。
我砸爛了王府裡所有的瓷器古董,珍奇寶貝能砸的我就砸,砸不壞的我就摔,摔不壞的我就扔進大廳前的魚池裡,像瘋子似的在王府裡到處撒野。
不知道是不是嚴曙特別交代過的,府裡的每個人都眼睜睜的看著我亂來,卻沒有人上來攔我。
敢情是嚴曙要他們也將沈青風視而不見。
我坐在大廳,等著嚴曙回來對我大發雷霆,現在就算他氣的扇我巴掌把我趕出王府,也是好的。
可我的如意算盤總是打錯,嚴曙回府看了這一團的亂七八糟,只淡淡吩咐了一句下人把東西收拾收拾。
我這個罪魁禍首,嚴曙依然是錯身而過,不屑一顧。
他看一眼,能改變什麼,我不知道,就如同我不知道為何我如此渴求嚴曙看我一眼。
積壓了太多苦,我的心快負荷不了,身體卻先一步不行,終於我病倒了。
原本只是輕微的傷風,我卻整整幾天高燒不退,燒的我的腦袋也昏沈昏沈,迷迷糊糊中似乎有許多人在我身旁來來去去,有人替我把脈看診,蓋被換衣。
嚴曙,你真不理我死活,又何必要遣這些人來照顧我。
嚴曙,你真要在意我,又為何連探都不來探我一回。
嚴曙嚴曙...我真是無可救藥了,連病的只剩半條命了我還在唸你。
灌入我口中的藥,才進胃裡不到一刻,卻又都被我故意全都嘔了出來。
氣的那個鬍子花白的大夫直跳腳道:“沒見過像你這麼不要命的,大夫治病,病人不想治,就算華陀在世也沒得醫。”
我說“我想治,心病有沒有得治...有沒有藥喝了就能讓沈青風不愛嚴曙,有沒有藥喝了就能讓嚴曙愛沈青風,有這種藥我就喝。”
大夫嘆道“年輕人,你這病根深重,無藥可治。”
我冷冷而笑道“有藥治的,可惜那味藥,沈青風永遠求不到。”
眼前一黑,我又昏了過去。
再睜眼,朝思暮想的那張臉就在眼前,覆在額上的是他那雙溫暖的大手。
“青風,你病了,病的這麼重,為何還不肯吃藥,要這樣折磨自己。”他的語氣多麼溫柔,好像昨日以前的無情冷漠,都是我的南柯一夢。
我說“見我難過,不正是你的人生樂趣,現在我這副樣子,看了是不是讓你覺得心情大好,放心我看來也再拖不過多久,等我死了你就可以夙願得嘗,青風在這先向你道聲恭喜了。”
他沉默了一會道“我沒想過要你死,真的,你死了我不會快活。”
我聽了,一股忽生的怒氣直衝上腦門,也顧不得現在嗓子就像烏鴉沙啞的難聽,我扯開喉嚨大叫“你沒想要我死,你卻要把我弄得生不如死!”
我像一隻憤怒的獅子,氣勢十足。
不爭氣的眼淚劃過頰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