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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
為什麼我被刀刃鑲入的骨肉血流不止,還死死的不肯放手?
這些問題我從沒有想出過答案,嚴曙問我愛他否?恨他否?
我撒了謊,但卻有一半真實。
是否愛他,無庸置疑。
是否恨他,到了如今我也弄不清是否恨他。
嚴曙傷我如斯,雖愛他至深,但說沒有半點不甘憤慨,不可能。
但無論如何,我卻無法埋怨他,責問他一句為什麼。
是的...
沈青風從沒有問過嚴曙一句,為什麼?
因為是我愛他。
是我給了他這樣一次次傷我的權利。
我為嚴曙神傷的同時,蒲靜一直默默的,只是陪伴在旁。
我沉浸在對嚴曙錯綜複雜的愛與恨裡。
蒲靜一如我幾日前最後開口的一句要求,什麼也不問,只是望著我,不發一語。
他看著我的眼睛,很憂傷。
我從未想到那個總是嘻皮笑臉的蒲靜,也有露出這樣的神情的時刻。
我問:“蒲靜,你在傷心?”
蒲靜苦笑一聲道:“答案似乎很明顯,不是嗎?”
我又問,聲音一如當初,嚴曙問我一樣的冷漠道:“蒲靜...你在為了什麼傷心?”
蒲靜反問我道:“小風,你又為了什麼在傷心?”
我輕輕搖頭道:“我說過...你別問,我為何傷心為誰傷心,這都不關你事。”
蒲靜苦笑道:“小風,那你也別問,可否?”
沈青風愛嚴曙之心,昭然若揭。
蒲靜是聰明人,並非不信我不能瞞的住他。
他看不看得出來,我並不在意,他看出來了,我也可無動於衷。
一切只因我和嚴曙之間,充滿太多謊言惡意,連愛也是掩蓋在白晃晃的刀背上。
縱然一切起因只為一字,情字。
卻交雜出太糾纏的愛恨,紛亂到我不能形之於口。
我與嚴曙的過往,一切回憶..對嚴曙的愛,掙扎,心碎,包括因嚴曙而生的痛苦。
都是未來將長伴我於九泉之下的所有。
是僅僅所有...
所以就連傷心,也不必與人分擔。
可這傷心的滋味,不好受。
這種痛,我不想讓別人也嚐。
就算我會錯蒲靜的意也罷。
算是我未雨綢繆。
我對蒲靜說:“無論你在為誰傷心,都不值得,蒲靜,不要白費力氣,自尋煩惱。”
蒲靜倒是恢復了點精神,又玩笑說道:“你不是魚,怎知魚在水中是痛苦。你不是我,怎知我值不值得。”
“我是魚,蒲靜....我是,但不要你是。”我神色和緩的說,看著蒲靜微微變了的臉色。
我已是一條遍體鱗傷的魚,不希望見到蒲靜最後同我一樣。
忘川水中再多一條傷痕累累的魚。
隔日,我勉強打起精神上工。
現在不比從前。
雖是意興闌珊不想工作,但衣食住行樣樣都是得拿白花花的銀兩換的。
如今沈青風,再沒有那個本事耍這等脾氣。
誰知不過休息幾日,我倒是連這一份小小的青樓琴師的工都不保。
問她為何無故辭退我,那鴇母吱吱唔唔的說不出個所以然。
慌亂應對中只漏了一句。
她們這做生意的地方,惹不起那些個權貴高官的。
沈青風不過是尋常百姓,何曾惹過老鴇口中的達官貴人。
若說真要有牽扯的。
權貴...我不過只識得一個嚴曙。
嚴曙啊嚴曙...
你到底想把沈青風逼到何等落迫境地你才肯罷休?
出了倚闌樓門口,曇花佇候在外。
飽滿掐出水似的雙頰,不過數日已深凹消瘦,一雙柳眉鳳目徵徵的看著我。
正想錯身而過。
一聲沈青風,絆住了我雙腳。
我摸了摸臉上的面巾,笑道:“沈青風在這京城當真是如此大名氣,一張臉遮的密實,還是誰都瞞不過。”
索性跟著揭了覆面,不用問我也猜的到她是怎麼知道我是何人。
曇花望著我的臉,良久,冷冷笑道:“一個男兒身,長著這樣的俊俏的臉...難怪連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