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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徹骨。
躺了好些時辰,古言回神才驚覺他的膝蓋已經麻了。動了動胳膊,他艱難地站了起來。穿戴好衣裳,古言攤開手掌這才憶起那掌心的傷口。指尖冰冷駭人,他的身子像極了屍洞兩側的行屍。
一出屍洞,赫然,天已經黑了一大半了。藉著月光,古言於枯樹林裡一路往下,尋著炎津。過了一會兒,古言便在上午釣魚的湖邊見著了躺在草地上的炎津。輕手輕腳地走了過去,古言低下頭看著炎津熟睡之容,那冷峻的臉讓人情迷。情不自禁中,古言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猛地,炎津睜開眼睛,不悅地瞪著頭頂上的人。
古言沒應聲,他轉過腳,坐到了炎津的身邊。他併攏雙膝,將頭埋進了膝蓋中,任思緒飄遠。在如此的夜晚同炎津席地而坐,這放眼前連夢都不敢夢。
枯樹林雖不大,但害人的飛禽走獸還是挺多。烏鴉扯著嗓子嘶啞地叫著,而狼嚎聲更是不絕於耳。猛地,炎津直起了後背,他靠到古言的身邊,“怕了就靠過來,我自是不會笑話你。”
聞聲,古言抬起眼皮看向炎津,笑得眼睛都眯了起來。炎津被看得有些彆扭,不悅地動了動肩膀,像是不耐煩的等待。古言心領神會,他慢慢地靠了過去,將頭擱在了炎津的肩膀上。那一瞬間,炎津笑了。
微微低下眼皮,炎津欣賞著古言的眉毛,古言的眼睛,古言的鼻子,最後他的眼珠子定在了古言的雙唇之上。早些時辰碰過的滋味,炎津記憶深刻。雖古言的身子偏冷,這唇更似冰,沒了情到濃時的極致交融,但也是另一番滋味。
情難自控,炎津低下了頭,狠狠地吻上了古言的唇。古言觸不及防,讓炎津吻了個正著。轉眼之際,炎津的舌頭便撬開了古言的雙唇。不過很快,炎津就發現了不對勁。早晨似入魔沒感覺,但如今細細品嚐,炎津發現古言的舌頭就像初生的小蛇,冰冷而不善遊動。
古言自來比別人都敏感,他一見著炎津皺起的眉頭,便急忙推開了炎津。站起身來,古言便轉身要離開。
“你要去哪?”炎津再次被推倒在地,這一次,他的胸中滿是疑惑。
轉回身子,古言伸出手擱在炎津的眼前,作勢要拉上他,“回去了。”
“逃什麼?”炎津狠狠地合上了古言的手掌,啪一聲響,驚飛了周遭的烏鴉。他站了起來,面對面地看著古言。既然想要要了這個人,那炎津便容不得古言再逃避了。
這一次,古言沒有回答。他沉默了,只是一雙黑亮的眼眸沒有沉默。那眼中似是有無數驚濤駭浪而過,激起千萬浪花,扎晃了炎津的眼。不等炎津反應,古言轉身便跑回了屍洞。
看著古言的背影,炎津知道若是逼問那結果定是與自己脫不了干係,而這樣的後果同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亦是無差。雖然知道古言有所忌憚,但此時並不是適宜,如此想想,炎津也沒生氣,抬腳就跟了上去。
回了屍洞,古言已經睡在了椅子上。炎津舔了舔乾澀的唇,走了上去。可沒等他出手,古言的眼睛唰地睜開了,直直地盯著炎津。炎津被盯得有些不自在,他指著軟榻,“我是想抱你過去睡。”
“這裡,就好。”古言的拒絕來得直堂堂而又傷人。
一聽古言這話,炎津覺得自己的一片好意被人狠狠的糟蹋了。他手一甩,便賭氣地回了軟榻,背對著古言而睡。古言斜過眼,瞅了瞅炎津,似是有千言萬語,但終究還是沒開口。
這一夜,兩人皆難眠。
翌日。
古言起得倒早,念著昨個兒沒給炎津辦好衣裳,今天是如論如何都要去趟城裡了。做好了早飯,古言把稀飯和饅頭放在軟榻旁邊的凳子上後,一個人便端著稀飯坐到一旁喝了起來。
古言起得早,炎津更是一夜沒睡。他猛地爬了起來,一雙炎津鼓得圓圓的,憤恨地盯著古言。古言被嚇了一跳,轉頭一瞧,卻是炎津還未氣消。估摸著這會開口定討不了好果子,古言埋下頭繼續喝這粥。
看著古言不把自己當回事兒,炎津氣得更厲害了。但任他滿腔的怒氣,也不願往古言身上撒。古言喝碗了粥便去收拾去了,待他收拾完才發現,這炎津動都還未動早飯,仍是一股子勁地瞪著自己。
“餓了就吃飯,便把嘴掘得老高。”古言走了過去,難得見著炎津孩子氣的模樣,忍不住調侃道。炎津手一咬牙,眼睛瞪得更大了。看著古言走了過來,他乾脆轉過身,背對古言又趴了下去。這一動,古言笑得更歡了。往前走了幾步,古言笑得眼睛都眯了起來,“氣壞了身子可不好,還得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