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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裡一下子少了兩個人,剩下的也都懨懨不樂,一向活潑調皮的童兒也沒了戲耍的心,老老實實坐在後堂碾藥。
荊衣頓時忙了許多,裡裡外外操持著,把林之卿一個人晾在一邊,甚是無聊。
他趁荊衣不注意,偷跑出去幾次,可惜這個小城訊息閉塞,連瘟疫這樣大事也是才傳過來更別提是要聽些江湖上的事情,他又不知道怎樣買賣訊息,只好失望地回來。
這天他又開啟窗戶,從裡面爬出去,打算翻過去時,被人抓住腰帶一扯,便一軲轆滾到他懷裡。
“誰他媽不長眼?”他張嘴便罵,可在看到眼前蘇錦紋繡長袍後,自覺地閉了嘴。
殷承煜好笑地抬起他的下巴,微微上揚的眉眼顯得他心情極好,口氣也帶了一些寵溺:“小東西,精神不錯,想是病好了?”
林之卿想到自己受了那樣的罪都是拜他所賜,就一口氣提不上來,可荊衣對他的勸告總算是記在了心裡,忍著心裡厭惡,勉強點點頭:“好了。”
殷承煜扶起他,拉他到向陽處,捧著臉打量一遍,然後捏了捏他的手臂,讓林之卿很是不自在地往後縮了縮。
殷承煜卻是執意要檢視一遍似的,確認他已經好了,才笑吟吟地一起走正門進來。
正在埋頭記賬的荊衣一抬頭,看到兩個人一起進來,又驚又喜:“主子,你回來了。”他轉頭瞪了林之卿一眼:“你又偷溜。”
這彷彿是被師父訓斥的感覺讓林之卿臉上紅了紅,喏喏不敢說話。
殷承煜被他這無意流露出的可愛神色惹得心情更好:“荊衣,這裡怎麼變了樣子?”
荊衣把算盤推到一旁,笑道:“這裡換掌櫃的了。”
荊衣花了幾天時間徹底清掃了店面,門口的匾額都擦拭得乾乾淨淨,棺材賣掉後屋裡空出許多位置,他便將之前雜亂堆在後堂的畫圈紙馬都擺過來,撣掉灰塵,把門窗都開了,這裡顯然是大變樣。
他們進來後,荊衣就關了店門,把巫傷命的事情細細說了。
殷承煜只是微笑聽,最後道:“隨他吧,說什麼懸壺濟世,其實還不是他一定要見識下頑固的病症什麼樣,他那種人,死不掉。”
既然主子都這樣說,荊衣就放了心。
刺青
殷承煜又說了一些江湖上的事情,林之卿裝作不在意的樣子翻著巫傷命的醫書,卻是豎著耳朵仔細聽。
殷承煜嘴角帶了一抹笑意,故意隱去了一些事情,就如願地看到了他耷拉著嘴角的失望神情。
荊衣聽他說完,看著天色不早就去做飯,殷承煜好整以暇地走到林之卿身後,彎下腰在他耳邊輕聲說:
“你罵人罵的越來越溜了,嗯?”
林之卿心道:“每天都在心裡罵你千萬遍,不溜才怪。”嘴上只是不鹹不淡地應了一聲。
“你想不想知道青城派的事情?”殷承煜用帶著誘惑色彩的聲音道。
林之卿手一停,頭也不回地說道:“你說我就聽著,不說隨你。”
殷承煜低低笑了,與他擠到一張椅子上,把他整個摟在懷裡,下巴抵在他肩膀上,口鼻間的熱氣都燻到林之卿耳邊。
“他們都很好,你不用擔心。”他細聲說著,閉上眼睛,微微現出倦容。
林之卿心裡驀地一鬆,淡淡地道:“嗯。”
“阿卿,我帶你走好不好?”
林之卿一抖,瞬間僵硬起來。
殷承煜卻似毫無察覺,自顧自地說:“再找一處地方,有山有水,比谷中還要美。”
他說一句,林之卿便要僵硬一分。
他聽到自己冷冷開口:“再把我脫光了壓在床上?”
殷承煜在他柔軟的脖子上蹭了蹭:“怎麼會。”
林之卿撇了撇嘴,沒有理他。
殷承煜又道:“只要你答應,以後我會好好待你,再也不會發生現在的事情了。”
林之卿豈會信他,他只覺自己上輩子欠了他許多錢,這輩子才會到倒黴到頂讓他揉捏成這個樣子,只要還有一分力氣,他就恨不得掐死他,然後把他扒光了掛到城樓上曝屍。
殷承煜和風細雨地說了許多好話,都被林之卿當成放屁,好容易耐著性子聽完,殷承煜居然靠在他肩頭睡著了。
林之卿登時心火上來,雖然不敢有什麼大動作,他眼珠子一轉,抓起書案上的毛筆,飽蘸了墨汁,在殷承煜臉上刷刷畫了個烏龜。
看他臉上墨汁淋漓還不自知,林之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