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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承煜拿著那個溫熱的餅子,卻沒來由地有點兒心酸。
林之卿舔了舔指頭上的芝麻,殷承煜只看一眼,就頓時有了食慾。
飽暖思淫慾,真真一點也不錯。
他自嘲地低了低頭,但眼角的餘光是一點兒也不放過林之卿的動作。
只見他把溼透的靴子脫下來放在火堆旁,解開襪帶,一雙同樣是生了許多凍瘡的腳小心地挪到鞋子旁。
殷承煜的喉頭,就隨著他腳趾的蜷縮,不由自主地動了一下,下一刻就被自己的念頭嚇了一跳。
要是還像從前那樣,林之卿養的豐潤細嫩,一雙腳也是乾淨纖細的話,他動了心思也算正常,此時他的腳乾瘦粗糙,腳背上青筋暴起,更不用提凍得青紫相間的面板,沒有一處能讓人養眼,那他怎麼會無端地被這雙腳吸引了。
心裡一面鄙視著他的想法,一面又目不轉睛地看著他的腳慢慢地舒展,相互揉搓,就著眼前之春色,那剩下的一個餅子也很快吃了個精光。
林之卿正揉開身上的關節,不經意一打眼,殷承煜那掩藏在亂髮下的目光,就讓他警鐘大響,連忙穿上了襪子,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殷承煜有點害臊,但又覺得自己這樣是委屈了,忍不住辯解道:“你的腳凍傷了,不如干脆燙一下,比這樣烤火要好一些。”
林之卿繫著帶子,慢慢道:“我用這鍋子燙腳,然後再燒水,你喝?”
殷承煜摸了摸下巴,似是認真思考過了,才說道:“未嘗不可。”
林之卿早就領教過這個人的厚顏無恥,只是冷冷一笑,徑自穿好襪子,把火堆往床邊挪了挪,掩住了火苗,然後把空出來的地上鋪了一層稻草,指了指道:“你睡這裡。”自己則和衣躺在床上。
殷承煜輕嘆一口氣,站在黑暗中看了他許久,認命地躺在地上淺淺睡了。
次日臨走時,林之卿把生火的痕跡都抹掉,從背囊中拿出一吊錢放在床上,兩人這才乘著濛濛天亮再次趕路。
路過小鎮時,林之卿自己進了城,抓了一些金瘡藥回來。
殷承煜就在車裡呲牙咧嘴地自己換藥。
林之卿任他自生自滅,自己則趁這個功夫把整個鎮子轉了一圈,微帶失望地回來。
南陽一別,他與雞鳴狗盜就失了聯絡。一開始還能依靠他們留下的暗號得到點訊息,可等他從梁府出來,兩邊就徹底沒了信。
他沿途也在鄉村城鎮上仔細搜尋,都沒有訊息,只能留下自己的記號,希冀其餘人看到了能再次聯絡上。
而卓琅那邊……
林之卿暗暗搖了搖頭,他如今已經變了,自己其實從一開始就沒有摸清那個少年心裡是什麼想法,此次相遇,他身上若有若無的危險氣息讓林之卿本能地躲避。
這是跟禽獸相處過後,由衷生出的本能。
既然殷承煜是這樣狼狽的模樣,想必卓琅沒有性命之虞,他也就不必太過擔心了。
既然如此,林之卿自然就動了想回青城的心思。
兩年多不見,在江寧府一見之下,他的思鄉之情愈發濃烈,哪怕是師門不再認他,他也要賴在家門口求到師尊肯見他。
林之卿蹲在城門下,仔細地刻好記號,仔細地掩蓋好,然後腳步輕快地回到馬車前。
殷承煜換好了藥,正笨拙地往手臂上纏繃帶。他用牙齒咬住一頭,然後左手一圈一圈地把枝條纏好。
林之卿默不作聲地站在一旁,並沒有要幫忙的意思。
殷承煜咬了咬下唇,低聲求道:“能不能幫我。”
雖然是低著頭,殷承煜卻能感到他的眼睛正落在自己身上,於是更把可憐兮兮的勁頭髮揮到極致,右手哆嗦著去拉布條,在要握住的瞬間,一雙粗糙乾裂的手掌伸過來,把他綁得歪歪扭扭的布條拆開,重新纏好。
中間不免又碰到了傷處,殷承煜便不再掩飾痛楚的神色,蒼白著一張臉,貪婪地看著林之卿認真的神情。
林之卿很快給他綁好了,就坐回車前,一揚鞭子。
老馬不情不願地挪動著僵硬的蹄子,慢慢悠悠地趕路。
殷承煜沒有像以往那樣靠在車廂裡面,而是挪到門口,一雙眼火辣辣地盯著林之卿的後背。
他才不想承認,即便林之卿已經粗糙得難入他殷教主的法眼,他還是對這個人有渴望。
那是人在飢餓難耐時,本能地對獵物產生的慾望。
不過,他卻不得不承認,如果把林之卿和一個鮮美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