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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殷承煜動作更快,三兩下把他身上僅存的小衣撕下,莽撞地往裡衝。
林之卿緊緊閉著雙腿,正在絕望的邊緣,卻有個人闖進來,興致沖沖地大聲呼叫:“我想到了,我想到了!”
林之卿眼前一亮,忙道:“巫神醫!”
巫傷命還未從狂喜中醒過來,一見他們倆在床上的架勢,唬了一跳,連忙衝上前把殷承煜拉開,劈頭蓋臉訓道:“你怎麼就死性不改!”
話才說出口就覺得有些不對勁。
這人似乎是大醉了,跟一個醉漢講理,才是天底下最不講理的事情。
他頭疼地捏了捏頭,把還在掙扎著要撲上床的殷承煜拖出去,不忘回頭跟林之卿道:“無事,你先歇著。”
林之卿卻聽到他把殷承煜架出去時,不無怨念地嘀咕:“想我堂堂一神醫,還得給你解酒,殺雞焉用牛刀!”
除蠱
荊衣隨後趕到,見林之卿呆呆地靠在床頭,衣衫碎裂,就猜到了方才發生了什麼,他惦記著殷承煜,還是沒有進去撫慰他。
林之卿樂得清閒,呆坐了半晌,忽然自嘲自己適才無力反抗的樣子太過可笑,不免想到荊衣對他說過的話,陷入沉思。
巫傷命一針下去,殷承煜就從醉瘋中醒過來,又灌了一碗醒酒湯,他才慢慢恢復理智。
荊衣一臉擔憂地站在一旁,殷承煜給他一個淡淡的笑,對還在興奮中的巫傷命道:“我好像聽到你說,想到了。”
巫傷命笑道:“是,西南有女曰蠱婆,蓄蠱為生,裸形披髮夜祭,蠱見男子便敗,乃純陰所聚也。其實蠱類大同小異,我在雲南採藥時,雖然未曾親眼見過,卻是聽聞有外人擅闖苗疆,被下了蠱,腹脹如鼓,死後蟲食全身,皮肉全無。”
殷承煜握著茶碗,撇去上面的細沫,道:“這些我都清楚。”
“那你能否告訴我,催魂香是何處得來?”
“你既然知道如何去蠱,那它的由來還不明白嗎?”殷承煜手上一停,冷冷地看著巫傷命。
巫傷命摸摸下巴上的胡茬:“傳聞畢竟有偏差,從你口中說出來的比較可信。”
殷承煜掀開碗蓋,吹了吹熱氣,淺淺抿了一口:“我母親是苗裔。”
這倒是出乎巫傷命的意料,他年少進入白衣教,與殷承煜交往甚密,後來便長期留在中原,殷承煜也離開了白衣教,兩人只以書信有過幾次聯絡,殷承煜是上任教主的養子,與白年一起長大,身世卻諱莫如深,教中人鮮有人得知。
此番聽到他說有苗裔血統,不免驚訝:“那催魂香是你母親……”
殷承煜搖頭:“母親早亡,我是在扶靈回鄉的時候,無意間得到的催魂香。”
“苗人有黑苗白苗之分,他們雖然都會用蠱,但黑苗的蠱十分兇殘,白苗的則溫和很多,催魂香這樣奇妙的,肯定是黑苗蠱。”
殷承煜唇角一勾:“沒錯,我的母親就是黑苗。”
巫傷命忍不住問道:“你既然拿到催魂香,那就沒有問過如何解法?”
殷承煜抬眼看他:“如果問了,我還找你做什麼?”
巫傷命道:“我這法子,是險中求勝的招數,稍有不慎,你的小情人就會被蠱反噬,發瘋至死。若非萬不得已,我也不願……”
殷承煜道:“無論如何,也要拔出來。”他猶豫一會兒:“在給他用過之後,才有人告訴我,催魂香入體後是生在人的骨髓中,慢慢的他就會骨酥筋斷。”
巫傷命卻是輕蔑一笑:“我看你也不是那麼稀罕他,死了也就死了,還有什麼可惜的?”
殷承煜一愣,隨即微笑:“這倒也是。不過,我還真可惜,這樣一個人折在我手上,他的滋味太合我口味,沒了是遺憾。”
巫傷命卻促狹道:“難道不是這個人性子剛烈,讓你一直沒有得手,才不捨得放開嗎?”
殷承煜凝神一想,點點頭:“你說是,就是罷。”
“既然如此,那我也只能死馬當成活馬醫。你先聽我一句,這十幾天千萬不要再動他,等外傷一好就開始拔蠱,如果你做不到,那乾脆弄塊墳把他埋了利索。”
殷承煜自是滿口答應。
他們這一夜都不安生,巫傷命倦極,也懶得回壽材店,鑽到荊衣屋裡就睡的死沉。
接下來幾日殷承煜冷麵冷口,一眼也不多看林之卿,只有荊衣巫傷命還有那個童子天天圍著林之卿轉,各色補藥像吃飯一樣給他灌。
巫傷命已經笑嘻嘻地跟他說過何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