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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木碾碎壓制而成,香氣獨特,佩戴在身上更可以驅蟲辟邪,燃燒所成之灰兌水可做墨汁,遇水不化,已經出家的師兄弟們常常會用這種香。這些粉末是我從卓琅鞋底發現的,應該是他不小心沾到鞋底上,香灰沒有脫落,說明是最近才踩到沒有來得及換掉,所以……”
“那你打算如何?”陳繼道。
“我們恐怕不能輕易接近那裡,為今之計,只有我再去找卓琅。”林之卿沉吟道。
“不可,那卓琅對你有非分之想,你怎能!”陳道脫口喊道,他一說完便覺得失言,忙閉嘴不言了。
“四哥……”林之卿從未跟他們說過自己的私事,即便是他們猜到他的事情,也會避而不談,此時赤裸裸地擺在檯面上,的確讓林之卿很是尷尬。
陳緱忙按住林之卿的手道:“你別多想,哥哥們不會因為這個而會看不起你,你做人堂堂正正,何必管他人對你的看法。我們是覺得,你此去是深入虎穴,但能否得虎子還未嘗可知,太過冒險,我們不如從長計議。”
“三哥,我等不及了,那乞丐說師尊已經不能自己用飯,現在天冷,我真怕他會挨不住,我一刻也等不下去。”
“可是你就算去找卓琅攤牌,他不放你能怎麼辦?他扣留青城派到底有何目的我們也不清楚,萬一你有個三長兩短,你讓我們兄弟如何是好。”陳緱安撫他道:“我們聽聽大哥的意見。”
陳繼已經抽完了煙,用銅釺往外挑菸灰,他全神貫注地通著煙管,道:“依我說,眼下我們也只有智取不能強攻,他在暗,我們在明,一舉一動他一清二楚,我們行事必須要格外小心。雖然還猜不透他們的目的到底為何,但是小林,我看那卓琅對你的齷齪心思可不亞於那個殷承煜,所以,我們還是要從他下手,你可能要受點委屈。”
林之卿沉思,道:“大哥,你繼續說。”
陳繼叫他們圍成一圈,仔細把計劃說了,陳鳴仍是心存疑慮:“大哥,若是白衣教不能配合,那就……”
陳繼笑呵呵地指指林之卿:“有他在,白衣教不敢不動。既然要決定攪混水,那不妨讓這渾水更渾一些,咱們才好趁機摸魚。青城派人數眾多,羈押在荊州城的想必只有拔尖的幾個,剩下的人,以後再說。”
眾人再也想不出其餘辦法,於是紛紛點頭認可,又把細節商議了一番才散去。
“舅父,什麼風把您從京城吹來了?”卓琅回府就聽到沈明奇來了的訊息趕忙換好衣裳過來。
沈明奇微笑地放著茶盞,虛扶起卓琅,道:“聽聞事態不太平,京城這邊基本平靜我就趕過來瞧瞧。你昨晚去哪裡了,我一大早過來,下人說你不在府中,緊要關頭若無人主持大局,總歸不好,你一刻也不能鬆懈。”
卓琅賠笑道:“我曉得,只是城外忽有異動,我前去檢視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哦?說起來,青城派的事情,你打算如何了結。”沈明奇慢條斯理地問道。
卓琅笑道:“舅父,一切都在掌握中,您不必勞心。”
沈明奇道:“你也太過意氣用事,思慮不周詳,若是事成還好,事敗,只會賠了夫人又折兵。”
卓琅道:“林之卿是殷承煜的心頭肉,青城派又是林之卿的心尖子,有這一門關係捏著,不怕白衣教不就範。”
沈明奇道:“白年重出江湖,我就怕你這把柄最後反成禍害。”
卓琅笑道:“我跟了殷承煜這麼久,他的斤兩我清楚得很,他本就難成大器,婦人之仁,從不顧全大局。白年還算個英雄,與他相比殷承煜不過是這個。”他比了比小指,“可惜白年聰明一世,栽在殷承煜這個不成器的東西身上。我們想制住白年,從殷承煜身上動心思。”
沈明奇聽完了,不置可否。
卓琅恭敬地站在一旁,打量他的這個舅舅。
沈明奇四十多歲,眉目與卓琅甚是相似,只是略微有些發福,人長得慈眉善目,可卓琅卻知他的舅父打骨子裡起就是個好商販子,一切精打細算以利為先,最是精明不過,有些小心眼跟他耍起來絲毫不佔便宜,因此也就老老實實說了自己的打算,只是隱瞞了他對林之卿起了心思這一節。
沈明奇道:“你有數就好,我不能事事盯著,你得記得,謀定而後動,必要之時要拿出滅掉卓家的那股子狠勁來。你與你孃的下半生如何在此一舉,不要讓舅父失望。”
卓琅深深地彎下腰,笑道:“舅父放心,外甥感舅父再生之恩,必定不負舅父重望。”
沈明奇滿意地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