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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王醒來時,只聽見爐子裡的柴火燒得劈啪作響,轉頭見了阮徵坐在他床前,手握著繃帶一圈兒一圈兒的包紮他肩頭的傷口。
成王瞪了他一眼,一把推開他的手,轉頭面向床裡:“滾出去,誰要你管!”
繃帶被打落在地,阮徵的臉色一僵,卻終究默默撿起繃帶,又要替他包紮,成王卻一個凌子退出老遠,惡狠狠地盯著阮徵的眼睛,沉聲道:
“阮徵,你這個禽獸!你殺了我的妻兒,凌/虐我的母后,現在全天下都是你的囊中物了,你還用得著在我面前惺惺作態麼?”
“你……”阮徵眉峰緊蹙,想要辯駁,成王卻恨恨打斷。
“阮徵,你當我是瞎子是聾子不知道你心裡想些什麼麼?呵……現在你想要的都得到了,還來紆尊降貴的欺騙我這個無用之人做什麼?幹嘛不放任我死了,你不是正好坐擁天下了麼?!”
成王說完,便瘋狂的扯掉阮徵剛剛包紮好的繃帶,鮮血淋漓的傷口被狠狠的扯開,成王握著染血的繃帶失聲痛哭。
阮徵伸手想要阻止,卻被他狠狠揮開,只哭訴著:“是我傻,是我笨,才相信你的甜言蜜語,妄想著跟你廝守一生,你這個禽獸……”
“……我只愧對我的母后妻兒,我沒能力救她們性命,也只能一死相陪……”
成王哭得厲害,傷口扯動,鮮血直流。阮徵怎樣勸說也沒用,眼看著鮮血把被褥浸透,阮徵卻猛然‘啪’的一巴掌甩下去,便見成王白皙的面頰上很快浮起一片驚心的紅腫。
成王被打得呆住了,半晌依舊滿面呆滯:“你……你竟打我?!”
話音未落,便又是一個響亮的巴掌落在成王臉上。
清俊的少年桀驁的立在床頭,緊身的黑緞蟒袍剪裁出瘦削的身影,彷彿一隻盯著獵物的黑豹。
人到中年的成王半裸著上身瑟瑟發抖,渾身是血臉色蒼白,呆愣的盯著少年的面孔。
“你竟打我?”今時今日,他為君王他為臣子,他有千萬個理由,不敢相信他能如此。
阮徵弓腰盯著他的眼睛,說得一字一頓:“你總是說我覬覦你的天下,可手握這萬里江山,你除了哭哭啼啼,還會些什麼?!”
阮徵在成王胸口猛然一推,成王跌進床裡,摔得狼狽,阮徵的卻依舊冷著臉,沒半分疼惜,便沉聲道:
“全天下人都在說我利用你圖謀天下,可我從不在意,我殺叛黨,殺奸臣,殺諸侯,不過是為了讓你安安穩穩的做你的太平皇帝,可是你呢?寧肯相信那些奸佞小人的話也不肯相信我,反過來指責我要害你?”
阮徵仰頭,強自壓抑了胸中的怒火,終究只是一聲長嘆。
“好、好、好,你說我圖謀天下,今時今日,以我之權勢,便真是圖謀了天下又能如何?!”
阮徵說完,便壓□去,恨恨扯下成王的衣衫,便是一陣粗魯的啃噬舔吻。
成王呼痛連連,卻漸漸被他引起了情/欲,竟是有些欲拒還迎。卻是阮徵猛然見了他肩背上血肉翻白的傷口,終究喚回了一絲理智,猛然推開了成王的身子,轉身衝出門外。
成王也不顧屋外天寒地凍,便赤腳追了出去,一把扯住阮徵的袍子角,張了張口,半晌卻不知說些什麼。
阮徵見了他那副尷尬的模樣,嘆了口氣,便道:“罷了,回朝我便上道摺子辭去首輔之職,回鄉務農,如此你便安心了。”
成王的手一緊,眼圈兒裡水光閃爍,卻是要掉下淚來。
阮徵一點點拔出被他握緊的袍子,嘆了口氣:“我說了不知道於太后的下落,信與不信也隨你,我走之後,你大可派兵搜查我的府第宅院便是。”
阮徵說完,轉身便走,成王卻死死揪住他袍子的一角,怎樣也不肯放手了。
阮徵伸手要掙,卻見了成王那倔強的表情,終究只嘆了口氣:“咱們的緣分已經盡了,事已至此,你還要我如何呢?”
這一句話,卻如同開啟了成王的眼淚,便從背後緊緊抱著阮徵的腰身,大哭起來:“事已至此,我早已離不開你了,你卻忍心不要我了麼?”
阮徵的背脊一僵,伸手要撥開他的胳膊,成王卻只是越哭越兇,越抱越緊,怎樣也不肯放手。
成王赤腳站在雪地裡凍得瑟瑟發抖,身上的傷口依舊溢位鮮血,阮徵無奈,嘆了口氣,在他耳邊輕聲道:“你放開我,我不走就是。”
成王的手終於鬆了有些,卻依舊緊緊拉著阮徵的袍子不肯放手。阮徵橫抱起他回到木屋,又重新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