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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殿下可有什麼吩咐。”
胡二把虎符遞給他,道:“淮軍暫且交給你們管制,全軍繳械,退守城外三十里南郊待命。”
“是。”三人齊聲應諾,胡二點了點頭便大步離去。
胡二走出營門的時候,還隱約能聽見營地裡的慘叫聲、兵刃相擊聲,一陣陣響起,又很快湮沒。
剛剛他所去的,只是主帥的營房,太子在淮軍裡安插的可絕非只此三人,各營各伍此刻新舊相爭,阮徵的人卻是早有籌謀,很快整個淮軍便更換了旗幟,兵器鎧甲收繳一堆,成隊的兵勇穿著棉服開始緩緩向城外撤出。
而此刻城外駐守的壽王軍營裡已經喊殺一片,不少人還在做著娶媳婦的春/夢,便猛然被嘶吼聲驚醒。
此次他們隨壽王入京勤王,全軍上下得到了於太后的重賞,這幾日醇酒美女環繞,加官進爵連連,眾人正過的樂不思蜀,萬萬想不到竟有幾十萬的大軍無聲無息的摸到了家門口。
營地裡鳴鑼示警,不少人喊著有敵軍襲營,兵勇們只穿著褻褲提著大刀衝出營帳,卻見了營地裡火光陣陣遍地屍首,還不待他們反應過來,大刀已經揮到了面前!
壽王睡得正酣,被人從小妾的床上拖到帥營,怒氣衝衝的瞪著面前跪了一地的兵勇。
“王爺,大敵壓境,我們已經被幾十萬敵軍圍住了!”
“啟稟王爺,敵軍襲營,弟兄們死傷慘重啊!”
“他/媽/的,到底怎麼回事?!”壽王一拍桌子怒了,這兩個笨蛋傳令官,一個說外面一個說營裡,到底是怎麼回事?!
“代王,外有敵寇內有襲營啊!”
一個將官總算是把話說清楚了,可是話音未落,人已經說不出話來,只聽‘咄’的一聲,一柄三寸長的飛刀便穿透過他的心口直□營帳的木樁,兀自嗡嗡作響搖擺不定。
壽王和一干將官驚得目瞪口呆,卻見營帳的簾子撩開,一個俊秀的白衣青年大步走進門來。
聶浪走近了壽王,眾將驚得出了一身冷汗,壽王‘嗡’的一聲朝他揮刀便砍,卻只覺得那白衣青年看似不緊不慢的步子卻突然踏到了面前,刀還架在半空,整個握刀的右臂已經痠麻得沒了直覺,那少年近在咫尺,只見那俊美如玉雕般的面上劃出一抹冷笑,耳邊‘嗡’的一聲,少年已經退開半尺,手裡握著剛剛從木樁上拔下來的匕首,朝眾人拱手一禮,不緊不慢的說:
“王爺,小王爺在泰州託我給您送信呢。”
壽王臉色一僵,聶浪已從懷中摸出兩樣東西,晶瑩剔透的壽王府官印壓著一封信箋,遞到書記官面前,壽王滿面怒色,又滿心疑惑,大聲呵斥那書記官道:“念。”
書記官詳細檢視了官印,千真萬確正是壽王府那枚調派官吏管理封地的朱漆大印。那信封上的印信的確是壽王府的印鑑。
書記官哆哆嗦嗦的撕開了蠟封,一抖信紙,沉聲念道:
“……成王母子謀朝篡位論罪當誅……父王受奸賊矇蔽,舉兵入朝,實屬助紂為虐,大義當前,我壽王全族當幡然醒悟,為國之社稷,聽太子號令,剷除奸黨……”
一封信念完,壽王的臉都氣的抽搐了,眾多將官也是神色各異驚疑不定,聶浪卻是呵呵一笑,朝眾人一拱手,道:
“小王爺已經擬檄文效忠太子殿下,壽王府在泰州起兵,一呼百應,小王爺、王爺您的三位夫人、老夫人都託草民向王爺文安呢。”
聶浪話音未落,壽王啪的一掌把桌子掀翻了,渾身發抖,瞪著聶浪半響說不出話來,卻是那個念信的書記官走到王爺身邊,低聲耳語了幾句,壽王的臉色由青轉黑,由黑轉白,瞪著聶浪的眼神卻終究黯下來,滿面的憤恨換成了無奈。
他帶兵在外,卻萬萬想不到竟然後院失火,自己那個不爭氣的逆子竟然向太子投誠,聶浪剛剛一席話明理暗中便是在點出,他一干家眷現在都在太子手裡,若不繳械投降,難道要帶兵跟自己親兒子兵戎相見?難道要看著自己八十歲的老母成為太子與他討價還價的籌碼?!
厲害已經擺在面前,容不得他多想。
壽王也只能掀翻了桌案發洩怒氣,卻最終只能滿面無奈,交出兵符。
政變
成王被家僕從睡夢中搖醒,眼睛還沒完全睜開,家僕便把袍子往他身上一披,拖著他便往門外跑。
成王被拖到門口,便見自己的宮門前士兵全副武裝,火把把前院照的通明,隊伍的最前面,方了一輛行軍打仗所用的鐵皮馬車,一個跟隨了他多年的侍衛撩開車簾,急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