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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山淡淡勾起一側唇角,直直望向他的眸子,道:“看來,殿下從宮中出來得太久,有些事記得不清了吧……是否要屬下提醒您一下……以免您忘記了自己真正的身份,做出不該做的蠢事呢?”
“望山,你住嘴!”這句話就像一根釘子刺進了傅君澤的腦袋裡,引起了一系列不良反應,讓他片刻也無法保持矜貴的姿態,從椅子上彈起來,指著望山的鼻子喊道:“本王子,本王子能讓他們生就生,讓他們死就死……”
“那是因為什麼,你該比任何人都明白……”望山看向他的目光全然沒了尊敬,更不存在那些所謂的屬下對於主人的畏懼,反而帶著些許嘲弄與輕蔑,這是一種居高臨下的睥睨,一種上位者對於服從者的輕視,“沒有我……傅君澤,三殿下,你什麼都不是。”
傅君澤因為極大的羞辱感晃動起身子,隨即求救一般拉住曾夫子,喊道:“夫子,本王子是三殿下!你告訴我,是不是如此……你告訴望山,本王子就是三殿下!”
曾夫子的臉上,還是一如既往的和藹笑容,淡淡瞧了傅君澤幾眼,幾不可聞嘆了口氣,道:“有些事,真真假假好多年了,但假的不會因了歲月更迭成了真,何物是真的,何物是假的,你其實一直都瞭然明白,何苦為難自己,強求一些不可得之事呢。”
“不,不……本王子不想聽這些!”傅君澤轉而抓住望山的手,輕聲道:“望山,你想要的,你希望得到的,都可以給你……都可以滿足你……但是你不能,你不能這樣對我,你明知道,你明知道的……我從很早之前就只對你……”
“夠了!”望山一把甩開他的手,神色冷冽地盯著他的臉,道:“你還是本本分分做好自己該做的事,不要妄想改變些什麼……傅君澤,不要逼著我傷害你,自以為是不是真正的智者,別妄想與我鬥……只要你乖乖的,這個位置你還可以坐的長久些,知道嗎?”
邊說邊伸出手來,讓指尖從他的耳鬢劃過,最後停留在他脖頸間,橫向劃了過去。
“望山,你當真喜歡他?”傅君澤臉色青白,再次抓住他的手,但這次只敢輕輕攥住他的幾根手指。
望山抽氣手來,背過臉道:“我從不掩飾自己的喜怒,你該看得出來。”
曾夫子走過來將傅君澤帶到椅子邊,摁下他的肩膀,勸道:“殿下若心情不爽,明日讓福坎送幾個少女少男來,也未嘗不可……”
“不要,誰也不要!”傅君澤只是看著望山,“你過去不是這般待我的,自從結羅出現之後,你的心思再也不在我身上了……過去你還曾與我同被而眠的……”
“你也說,那是過去了。”慢慢走過去,一隻手扯住他的頭髮往後使勁一拽,望山臉上展現出的一種很少在人前顯露的駭人氣魄,“從你五歲被送入宮中,便註定要成為我踏向王座的墊腳石。你現今所擁有的一切……榮華富貴、錦衣玉食,每一樣都是因為傅君澤這三個字,沒了這三個字的你……只不過是我母親腳下的一隻可憐孱弱的狗罷了!”
傅君澤嗚咽著揚起手臂,試圖給望山一頓痛擊,但他的武功與其相比根本不入流,最後只能屈服地閉上眼,低聲哭喊道:“不要這麼對我,你不能這樣對我……望山,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一起讀書玩耍,在宮裡每次有人想害我,都是你……都是你……”
“都是我替你承受災難,毒藥、刺殺、陷害……呵,那是因為你還不能死,我還未有從你身上得到我要的……”望山說完,鬆開了手,不再看他一眼,只對曾夫子道:“夫子,殿下近日以來多有勞累,需要好生照料,煩勞您多費些功夫。”
曾夫子恭順拱手道:“是,爺。”
看著他毫無留戀,面無愧色地走出去,傅君澤方才還頹然不振的臉轉眼變得尖刻狠戾,執拗著保持著頭頸後仰的姿勢,久久凝視著門口。
望山又去了關押楊維的監獄一趟,讓紫夜把劍架在他小兒子的脖子上,逼問他事實真相,楊維驚慌失控,跪倒在地不停磕頭,直到血流如注,仍然重複的是同樣的一段話。望山對紫夜使了個手勢,紫夜面無表情地舉起劍來,像手中孩童的身上刺去。
楊維尖叫著高呼一聲,被嚇得昏闕過去。
紫夜收劍入鞘,淡淡道:“哼,真是個孬種。”
望山示意他可以把孩子放了,轉身走出牢門,抬頭便看見一臉蒼白的結羅正站在樓梯上,身子如葉片顫抖著,兩眼無神地看著他,雙手扶著牆壁。
走上前一把將他摟進懷裡,輕拍他的背,道:“怎麼站著也不出聲,傻瓜……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