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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頓時緊蹙眉頭,卻有礙於脖上刀刃鋒利不敢怒斥反駁,便憤憤冷哼一聲。什麼?居然說他瑩潤勝玉、面若皎月的容貌是孱弱之相?禁不住氣急敗壞,急急思考著逃生之法。就在這時,一匹胭脂馬倏忽而來,馬上跨著一名寬額闊唇的女子,瞧她腰間的鑲金琉璃帶鉤,和手中那柄鎏金彎刀,就知道地位不低。
正想開口與她攀談幾句,結羅一仰頭直直望去,卻渾身一個激靈,因為轉眼這位女子就來到了眼前,用刀柄抬起他的下巴,驚詫地咧笑道:“你是哪裡人士,年方几何,叫什麼名字,可否娶妻?”
“我早已成親,兒子都有了!”結羅無需思考,說謊不打草稿。很明顯,他和睿兒的小命是保住了,但恐怕貞潔難保了。似曾聽聞,逝水族的女人的夫君都是搶來的,如此彪悍的民俗,他如何消受得起。
“無妨,回去寫一紙修書!若你捨不得兒子,沙月待此子視如己出,絕不虧待你們!我是逝水族族長的女兒,財產可多得是,你還有何不滿?布托魯,綁他上馬。今晚,我就要和這個絕色公子成婚!”說完,沙月一揚馬鞭,絕塵而去,爽朗的笑聲在空中如黑雲般來回盤旋。
布托魯就是剛才那位要割下結羅腦袋的莽漢,雖然表情不大情願,但還是收起了彎刀,撈起結羅往馬上一扔。等抵達逝水族大小帳篷如棋盤式樣的營寨後,結羅已是冷汗津津,但除了咬牙切齒,他此時無計可施。
沙月剛一下馬就衝進了父親的營帳,一臉嬌羞地提出了自己的要求。逝水族族長庫爾沙瞪著一雙銅鑼眼,盯著結羅看了幾遍,才點點頭,喊道:“好,沙月,這個女婿選的不錯,細皮嫩肉的,你可以隨便欺負他。哈哈哈,好好,不過今日不是吉日,不如明日準備酒肉篝火,如此安排,女兒覺得可好?”
在沙月故作羞澀的回應聲中,結羅彷彿看到了黑暗之門伸出無數根觸手,纏住了他的雙腿。隨後,他被關入一頂狹小的帳篷,吃飽喝足之後,聞到食物香味的睿兒依依呀呀地醒來,轉著黑溜溜的眼珠。
“若不是為了你,我會落到這步田地?早知道就把你拿去喂狼!”言語兇惡地對睿兒埋怨了幾句,剛剛用羊奶填飽一半肚子的睿兒嘴巴一咧,被嚇哭了。結羅卻也不哄,只快速地將包袱裡的兩件東西翻找了出來,擱在羊皮墊下。然後大聲對外喊道:“喂,我的孩子餓了!沙月,你手下有沒有好心的乳孃,願幫在下喂喂孩子啊?”
許是他的喊聲太過嘈雜煩心,不消片刻,沙月還真就找來個乳孃,派了進來。乳孃抱著睿兒餵奶,背過身去,結羅便站在門口與倆守衛胡扯一通,趁著他們降低了警惕,立即雙手一翻,啪啪兩下,點中了他們的穴位。瞬時,兩個守衛張大了嘴,僵直站著,動彈不得。
悄無聲息地轉身,走到乳孃身後,等到她喂完了奶,結羅才將手指併攏,向她的脖頸下方劈了一記。嘟噥著一聲“得罪了”,結羅神色沈靜地脫下了自己的外裳,換上了這個女人的連襟深衣。爾後,從羊皮墊下抽出兩樣物品:人皮面具和一個小包囊。拉了拉麵具往面上一蓋,坐在鏡前整理一番,再掏出小包囊裡幾個瓷瓶裡的膠,粘上幾下,大功告成。幸好這位乳孃未有盤複雜的髮髻,結羅披散開發絲,將頂上一縷綰上腦後,也就似模似樣了。
果斷地抱起睿兒,掀開帳篷的門簾,結羅男扮女裝走了出來,微微低頭,鎮定自若地從巡邏的逝水族族人面前走過。當然,為了不暴露自己,他沒有帶上包袱,只將錢袋和彈弓藏在了身上。有驚無險地向馬棚緩緩走近,他還是儘量避開了人,躲在一頂帳篷背後。一直等到看管馬匹的人回去睡覺,他才慢慢走出來,解開一匹高頭大馬,輕巧躍上,匍匐在馬背上,輕輕拉拽韁繩。
被他用兜布繫於胸前的睿兒,好似明白結羅在做什麼,格外乖巧,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悄悄靠近營寨外圍的木籬,結羅摸出腰間的彈弓,從懷裡掏出兩枚鐵彈。就勢側臥在馬背上,頃刻,彈丸壓著風勢從他兩指間騰躍而出,前一發剛出手,後一發便即刻彈射而出,兩枚彈丸不差毫釐的分別擊中兩個守衛的後頸凹陷。兩人身軀倒地之時,結羅一夾馬肚,衝了過去。
馬兒瞬時往前直奔,結羅放開韁繩,卻身形不散,穩穩立勢於馬上,扭轉上身拉開彈弓,不過一眨眼的功夫,一枚更大的鐵丸便呼嘯而出。瞬時,這顆鐵丸竟飛躍至一百五十步之外,“咚當”一聲,營寨內塔臺上的火盆搖搖欲墜,一時間火苗飛濺,炭火崩裂。火盆終於傾倒而出,追趕而下的炭火如火樹流光般流竄,撲向主營帳。
“哈哈……庫爾沙老匹夫,這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