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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事相求,態度倒是謙恭多了,拱手對結羅道:“先生,就算弓箭的威力大了,又待如何?您且不要賣關子,將計策告之本縣吧!”
“那可不行,莫不說縣令大人能否領會在下的謀略,就算全然領會,也難免您歡欣之餘,一不小心將此計告之他人。此計與師門的弓箭製造技藝相關,恕在下此刻不能說個透徹。呵呵,大人莫急,您不信我,還不信左庶長大人嗎?您好吃好睡,其他事就交予左庶長大人和我,豈不美哉?”話音剛落,結羅便看了望山一眼,那是在示意他,趕快腳底抹油吧,不要和這位窩囊無用的縣令廢話了。
似乎是看懂了結羅的意思,望山打著哈欠說要回房小睡一會,便拽著結羅說“請縣令大人養精蓄銳,好好休息”匆忙出了門。結羅把望山請到自己房中,看到睿兒還在沉睡,便在院子裡置了兩個蒲團。
“莫非你懷疑縣令大人身邊有奸細?”望山盤腿而坐,先前沒想到結羅心思縝密,還有防範縣令這一手。
“是你說的,這裡不少的郡縣官員都投靠了大王子。你既是三王子的心腹愛將,適逢戰事,不該懷疑此事是否與大王子有關嗎?如果兩個縣令本有勾結,故意做出貌離神合的假象,趁此機會,設下陷阱,意欲將你們一網打盡,如何是好?”結羅慨然而談,字字斟酌。
雖然面色不改,但望山聽到這番話,不敢再認為結羅心性單純,警惕心又多了幾分。但他亦深覺此話有理,於是表示了贊同。“多謝結羅好意提醒,如此看來,獲悉計策之人越少越好。你看這般如何,你僅將謀略告之我與葉楨知道,其他人全部聽命行事,不得詢問。”
“如此甚好。”結羅便湊到望山耳邊,說出自己的全盤計策。
“妙極,妙極!”望山在口頭上不吝稱讚,心裡卻有了更深的思量:結羅的才智絕不符合一個小小的弓人的身份。今後,他定要使此人隱藏的才智謀略一一顯露出來。
兩人又將計策琢磨了一陣,望山起身出門,去與葉楨商量。
結羅則汲取一盆溫泉水,將雙手浸泡了半刻。此法可令指骨柔軟一些,再塗上護手的脂膏。但凡手工工匠,一雙手若不得呵護,歷經三五載,面板就會變得粗糙皸裂。結羅從小拜入的師門不是一般人家,師傅除了教授徒兒手藝,還教授他們保養之法,是為了讓手指更加靈巧活絡。但即使如此,厚厚的老繭卻是磨除不掉了。
用過晚膳,結羅回屋拿起一根麻繩,將睿兒交給府中乳孃,往外走去。望山正在廊環散步,一眼瞧見,便喊他止步,“結羅,天色已晚,你這是意欲何往?”
“哦,我去搬箭!今夜無事,就想去作坊一趟,捆些舊箭回來,取下箭鏃。這般,等到新箭鏃做好,立時就能裝上,那時也不慌張。若全部重做新箭,時間上是來不及的。”這會兒的結羅一派閒散摸樣,腰帶也不繫,寬大的深衣連襟敞開了一半,歪歪斜斜墜出半尺。望山只盯著他□的珠玉脖頸,半晌回不了神。
“我與你同去可好。”說著望山已走進跟前,略微聞到一股硫磺味從結羅身上傳來,沒來由地牽起了嘴角,心頭一陣舒爽。
一來一回花了約莫兩柱香,望山幫著結羅將將近兩百支箭傾倒在屋內的地板上,累得猛灌下了幾口涼茶。結羅卻神態認真地開始分揀,左手邊堆放的是箭桿筆直、箭簇卻磨損得深了些的箭,右手邊堆放的是箭鏃磨損不大、箭桿卻彎曲走形的箭。
他指了指左右邊的箭說道:“你看,這些箭鏃都沒法用了,去掉正好,換上新箭鏃,好好用絲繩束緊了介面,又是一支好箭。”又指了指右邊的箭說:“這邊的箭,則是箭鏃打磨一下即可,卻需矯正箭桿才能再上戰場的。”
“彎曲的箭桿莫非還可矯正?就算不逢黴雨潮溼時節,也總有些箭會變了形,怎麼,竟是我等孤陋寡聞,不得矯正之法麼?”一聽結羅要矯正箭桿,望山來了興趣,在他身邊來來回回轉了幾圈,賴著不走了。
拿起一支彎曲的箭夾在指縫中間,上下襬動幾下,結羅放下箭,尋了一塊大小適合木頭,搬過來書案放在屋子中央,這才對望山說道:“左庶長大人,我這就要動手了,您還不走?沒有師傅允許,我可不能隨意將本門技藝在外人面前顯露。”
“只是觀摩一二,不算偷師吧?”望山幫著他把不穩的書案墊了墊腳,眉間笑意如連綿梅蕊似的綻開,“何況你不說,我不說,你師傅如何知道。你且任意行事,所謂隔行如隔山,我站在山門外瞧著,隔著這似幻似真的山,你若不把我領進門去,即便我看上百遍,仍是不得要領不是?還是說,你並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