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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不是這樣打算的?”結羅盯著望山的眸子笑。
望山心裡一驚,但又迅速冷靜下來,斜斜挑起眼角,道:“既然我對三殿下存有異心,你不覺得……我很危險嗎?”
結羅冷哼一聲,“不管你效忠的是誰,真正的主子是誰,我看……都很危險。”
稍稍愣了愣,望山彎曲起眉眼,“結羅,你有兩件事弄錯了,第一我沒有主子,無論在此時此地還是在其他任何你未知之地……我才是主子。第二,最危險者往往亦是最安全的,天下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別過早對我下判斷……那會影響你的決斷。”
結羅淡淡一笑,似乎情緒絲毫未受影響,手指把玩著茶杯,“你如此神秘,又這般危險,就不怕把我嚇跑了?”
“你不會……”望山起身端過一盤葡萄放在他面前,“嚐嚐,福坎特意派人去摘的,挺甜……你已經猶豫過,也做出了決定,所以現在……你不會走,至少我也有吸引你留下的東西,對不對?”
“呵,你就如此自信?”結羅撇嘴笑道:“如果……我是他國派來的奸細呢?”
沒想到他會這般大膽坦率談論這個問題,望山佩服地看著他,“收服一個奸細甚是有趣。”
“被一個奸細所害,更加有趣。”結羅把一顆葡萄扔進嘴裡,支吾道:“不過,你應當早就查過我的底細。否則便不是想留我,而是想殺我了……”
望山面露怯意,道:“如果我說,即便當時我萬般懷疑你是奸細,卻未曾想過要殺你,你信不信?”
沉默地剝了幾顆葡萄搗弄出核,慢慢送進睿兒嘴裡,結羅揚起臉,“不信。”
望山笑得無奈而鬱悶,不再談論這件事。
還是繼續議論楊維的動機與身份,結羅提出建議,道:“敵不動我不動,反正他一家老小、錢財家當都在你手裡……不用豈不辜負了他。且看著,他能使出什麼么蛾子吧。”
望山故作訝異,倒吸一口涼氣,“我果然與我一般,不是善類。”
結羅不屑地瞄他一眼,“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麼,這算是我留與你的驚喜?”
望山轉臉乾笑。
雙方會談結束,半個時辰後進了多方會談,紫夜出了趟門,帶回來一堆訊息,主子、謀士加上影衛,坐在一起篩選有用資訊。
“大王子被國君請回了宮裡,聽說王妃在蒼塵殿門前跪了一夜一宿,國君這才下了詔……還找來宮裡最老的太醫給他治病。”紫夜嘴角一陣壞笑。
結羅不解,問:“病了,裝病還是真病?”
“不知道……大約三分真,七分假,上次先生那一把火硝炸得他可不輕,估計氣得也不輕,真病了也不奇怪,但還不至於一命嗚呼。不然……王妃早該去跪蒼塵殿了。”
望山贊同,蒼塵殿是供奉絳雙國王室傅氏祖宗的地方,一般只有祭祀大典才用得上,上演母子情深,警示國君切勿骨肉相殘,的確是最佳場所。
“這個時候大王子弄進宮,是出了什麼事嗎?”望山點出重點。
葉禎接話道:“宮裡傳出的訊息,國君又咳血了。”
“原來如此……”不再有鬍子可以捻,望山只好摸了摸下巴,提到了一件不相干的事:“最近二王子有出宮去寒香居麼?”
見結羅疑惑,紫夜代為解釋道:“寒香居是王都最有名的一座妓館,過去三殿下還未闖禍被放逐前,也常與二王子去那裡。”轉頭又對望山道:“雖然不是天天盯著,不過……二王子近來出宮的次數少了,但也時常在宮裡找些宮女太監胡鬧。
結羅也不是養在深宅裡不涉世事的小公子,這些話……他自然聽懂了。只是有些不明白,為何望山突然關心二王子來。
就聽望山又問:“南宮大夫最近在做些什麼,南宮玥是否仍未接受官職,依然只在家幫他父親整理前朝舊書?”
顯然早就習慣於主子的跳躍思維,紫夜想了一會便道:“南宮大夫的妹妹前段日子摔了一跤,一直昏迷不醒,玥公子去了沈郡。”
“有繼續派人跟嗎?”望山的神色沒有多大變化。
紫夜答:“有,但沒有靠得太近,我吩咐他們,訊息半月傳回一次。”
望山輕聲道:“好。”
結羅也不知他這句“好”是在說哪則訊息,還是在誇讚紫夜。他輕微皺眉,因為不知他們口中的南宮玥是誰,心裡一陣悶悶的焦慮,撥弄了一下發梢,準備將話題拉回來,“望山,接下來準備做什麼,眼下三郡只剩一郡,何不趁熱打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