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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結羅的經驗,他估摸算出的弓弦長度,誤差不超過一指的距離。
在上弦之前還有一樣工序要做,就是“墊弦“。要在弓兩弰系弦的部位,用上最厚的牛皮或軟木做成小棋般的墊子,用膠粘於牛角末端,為的是緩衝射箭是弓弦向內的反彈力,以免損傷弓身。
將這一趟都做好了,結羅已是汗流浹背。
他躺倒在臥榻上氣鼓鼓地想,不若就不上弦了吧,等我走了,隨便讓他找人上弦就好,他自己應當也是會上的……真是的,走了不就一了百了,還考慮這些作甚?
想著想著,眼皮越來越沉,也懶得換衣衫,閉著眼就睡了過去。
本想著要小憩一個時辰,但才剛入夢鄉半刻,結羅便被拍得嗒嗒響的門板吵醒了。
“先生,先生!”是紫潭。
“怎麼了?”聽到影衛來叫就反射性地感覺有事發生,結羅連忙坐起,但一下起得太快,頭有些昏沉。
一開啟門,睿兒便被塞到他的懷裡。
“先生,我這會兒有急事要辦,府裡的乳孃剛好去了市場,睿兒就跟你一塊午睡吧……等下午爺回來了,會來抱睿兒出門轉轉的!”紫潭急衝衝地說著,抬腳剛要跑,被結羅一把拽住。
“出什麼事了?”結羅問。
紫潭一搖頭,“沒什麼事,就是去城門那兒巡邏看看……”
結羅一手指戳在他腦門上,“騙我啊?就你這性子,臉上什麼也藏不住,怪不得不能派你去做奸細。”
“先生你也別這麼埋汰我呀……是出了點事,不過……爺不讓我說。”紫潭搖搖頭。
“說吧,你能瞞住什麼事?”結羅改用睿兒的手指戳他的臉。
紫潭一癟嘴,道:“不知道逝水族的人為什麼跑來了,硬說我們偷了他們族的什麼什麼聖物……一夥子蠻人正在谷口那兒喊打喊殺的,所以爺讓我去他們後方打探一下……”
“逝水族……聽著怎麼那麼耳熟呢。”
“他們可比楙月谷那群笨蛋難對付多了,我看又得打一仗……就是不知爺想怎麼打。”
“對了,就是那群傢伙啊!”結羅忽然叫道。
紫潭問:“先生見過他們?”
“何止見過,我差點燒了他們族長的腦袋……”結羅一擺手,“你去吧,告訴望山對這夥人不要客氣,不過要小心他們那個族長的女兒,千萬不要被迷住了。”
“啊?”紫潭不解地撓了撓頭,小聲喃喃道:“先生您放心,爺不喜歡女人的……”
結羅腳下差點一個趔趄,背身道:“快去快去,不怕你家主子嘮叨啊?”
回到房中坐定,結羅不由得想,怎麼逝水族這個時候來了呢,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楙月谷被收拾了之後來,未免太巧了點吧。
不過,事情應該不會嚴重……然而到了晚上掌燈時分,望山還沒有回來。紫潭和紫夜也不見蹤影,葉禎就不用說了,他是最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一個。
心不在焉抱著睿兒用過了晚飯,因為沒有望山平日摘的莓果給他消食,小祖宗的乖巧勁終於過了,開始哭著吵鬧。結羅沒有辦法給弓上弦了,只能抱著他在院子裡轉圈圈,企圖用芍藥花哄他開心,可是小祖宗天生是吃貨,對花花草草是看都不看一眼。
結羅沒法子了,抱著他去找乳孃,乳孃笑呵呵說:“平日裡,小公子最喜歡左庶長大人和他玩飛飛了,不如先生也試試?還有,小公子還喜歡玩親親,大人也可以試試。”
這話說得,好像兒子不是他的,是望山的一般……結羅在心裡賭氣,但還是心疼兒子,便支起他的胳膊,跟他玩起了飛飛。果然睿兒不哭了,但是結羅體內的功力一直被壓制著,現在就是平常人一個,手臂不一會兒就酸了,飛不起來兒子了。
睿兒哇一聲,又咧開嘴哭。
結羅叫苦不迭,轉而親寶貝兒子的臉蛋,睿兒便吸了吸鼻子,開始咯咯笑……轉臉就在結羅臉頰上狠狠親了一口,可是——
人皮面具的味道很不好啊,小吃貨嚐出了怪味道,鼻子一皺,繼續哭。
“啊,你這小子!”結羅煩躁地抓頭髮。
就在不遠處的房頂上,紫夜撞了撞望山的肩,笑:“爺,你等下就可以出去了……估計先生堅持不了多久,這真容貌就該露出來了。”
望山斜斜看了他一眼,“行啊你,真夠狡詐的。”
紫夜無語望天:先生這賭打的……是要爺想辦法讓他心甘情願摘下人皮面具……只要找準先生的弱點,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