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續下去,這是他自己想做的事,跟皇帝跟任何別人都沒有
關係,連自己都無法阻止自己,更何況別人,只是要寫完它,死也不後悔。
只是眼睛總是疼起來,明明心裡已經沒有感覺,但看到明黃的顏色就一下子
疼得撕心裂肺,快要哭出來,但從沒有哭過。皇帝的顏色,是根小刺,獨獨穿過
自己瞳孔,司馬遷閉上眼睛,這樣就能抗過去。眼睛真疼。
“怪病。”皇帝這樣評價,譴退太醫。
其實他們都心知肚明,為什麼這種顏色這麼兇狠歹毒能刺穿人的身體。司馬
遷睜著眼,這是哪個宮呢?這麼多宮哪裡分得出來,這個皇帝,今天穿了藍色的
袍子,還好。“文人多怪癖,你竟不知。”他以為自己只是微微笑,原來是在冷
冷笑,刺耳,好象指甲摳著牆壁。從什麼時候起,自己的笑聲變成了這樣,從什
麼時候起呢?他慢慢彎下腰,卻捂住了自己喉嚨,“原來還是有失去的,還要再
失去什麼才好?”
皇帝以一種沉默而威嚴的距離,看著他,這般呢喃。
深藍長襟的錦袍上繡著活生生宛如遊動的真龍,多少繡娘為他嘔心瀝血日夜
趕工,到最後,他也只穿它一次兩次。由於彎下腰,也只能看到袍子的下襬,就
在自己面前,真龍。
皇帝伸出手,輕輕地摸著他的臉,用一根指頭、兩根、三根、四根、五根,
這樣攏著他尖削但仍方正的下巴,摸他柔軟而寒冷的面板,不需要說什麼,皇帝
的手指也是柔軟而寒冷。
他抓住了皇帝的手指,這樣都是男人的手指,自己佔有過一個皇帝,也曾被
一個男人佔有,這樣的驚世駭俗只是命運的一個玩笑而已?所以,當司馬遷握住
皇帝堅強果斷的手指時,心裡卻是可憐這個人,同樣也可憐自己。
可憐這個人,要什麼有什麼。可憐自己,不得不要。
附註:不好意思,揉眼睛,困了~~先就這點先看著吧?
25。
有時候變化,突如起來。
有時候,你愛上一個人,然後突然失去她,你會完全茫然。到最後只能接受。
當事隔這些年後這些汙七八糟的事後,當司馬遷再次見到當年名震長安的滄
海的時候,他看著那個明豔依舊的女子,橋上,傘下,女子的金步簪搖曳生姿,
女子的裙子上有珍貴的錦繡花紋,當他看著他一直深深眷戀的眉目,柳煙一樣的
姿態,琢磨不定的清傲,忽然覺得滄海已是桑田。
對他而言,一切都已經過去了。他曾經深深地為這個女子不安過難以忘懷過
悄悄喜歡著,不能說出的喜歡,有朝一日期待能實現的喜歡,但已經都過去了。
就如同她再也不會在第二夜戴上他送的鍍銀簪子。
只是這樣而已。
但仍不由自主停在她面前,很突然,這深宮裡,應該佈滿了他的爪牙,她在
這,做什麼?
好象夢一樣,這個夏天的晴天,司馬遷再次遇見了這個滄海。於宮中。
她靜靜地看著水中自己的倒影。是啊,宮廷的水,總是冰冷而極度清澈的。
他與她一起看著,玉白的闌干,他們像戀人,在倒影裡。他是儒雅書生,她
氣質高雅不俗。
她說:“你在哪呢?我怎麼找不到你?——傻子,我就在這啊。”她反反覆
復顛來倒去,輕輕說著,她的打扮是那樣明豔,裝容又是那樣整潔,你根本無從
發現她喃喃自語後的不對頭。
他還是沒感覺出來,他很呆,是傻子,他不由自主去拉住了她的手,冰冷的
小手,在晴朗的天氣裡,好象冬天的雪花,他記得她本就是冬日裡生的,極易染
寒。
他好象做賊一樣帶著非常大的喜悅拉住曾經愛人的手指,問她:“滄海,你
在等人?”
“你只會問這句嗎?”她依舊盯著鏡花水月,一切成空,但那裡面有個他,
“你喜歡我啊,你攢錢只為贖我啊,你很想和我在一起啊,這些都不會說嗎?”
“我——”
“子長,我和你終歸有緣無分。”她輕輕掙脫了他的手,以一種做夢一樣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