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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然後推搡起來,母親倒在血泊中,死不瞑目。他夢見他看著母親的照片頹廢地抽著煙,而父親卻一把揪過他,耳光毫不留情地抽過去。他夢見葬禮上哀怨的靈樂,和那一抹絕望的漆黑……
他的記憶被喚醒了,他沒有告訴海雲鋒,亦沒有表現出來。他想,他該找個地方,安靜地,獨自生活一段時間。
上午十一點整,第七次警備會議暫時停止。三分鐘後,所有與會者都排在電梯門口等待電梯時,一聲隆隆巨響,火光沖天——國會大廈被引爆。
門口的保安,三個小時前還在一絲不苟地站在門前歡迎各位要員。而三個小時後,他們卻沒有迎送的機會。
整個城市一度癱瘓。
海鬱拿著錢,買了去母親祖籍——蘇鎮的火車票。去了那個聽聞中悠然的古鎮。車馬勞頓,七個小時的站票已經讓他疲累不堪。沒辦法,他身上的錢不多,在找到工作之前他只能節省著花,買車票也只好買最便宜的站票。
找了家價格實惠又很乾淨的小旅館,住下,簡單地吃過飯,睡了一覺,就去街上找活計。近幾年蘇鎮的旅遊業發展的很好,他一路走來也看到許多店面貼著招工啟事,想來找份可以飽暖的工作並不難。
海鬱並沒費多大力氣,就找到一家招店員的古色古香的書屋。順便在它附近看到一座常年招租客的小樓,小樓的主人是個年過六旬的老婆婆,膝下無子,唯一收養的孫女也在今年去外地讀書。空蕩蕩的小樓只剩她一人,不好浪費了資源,便出租房間也賺些錢。
本以為自己一直想要的淡靜生活就要開始,卻發生了他始料未及的事——比他千里之外的老爹經歷的還要悲催,地震,七點五級地震。
海鬱因為住在四樓而來不及下樓逃生,他躲在屋內的牆角處,幸而在兩天後武警趕來營救,得以生存。
海鬱由於唯一的親屬已經陷入“一一三”國會大廈爆炸事件生死未知,所以他暫時住在救援的武警的臨時帳篷裡。
找了個訊號略強一些的地方,海鬱管這幾天照顧他的警察哥哥借了手機。上網搜尋今日的新聞,其中頭版“一一三事件遇難達16人”吸引了他的眼球。
他深吸一口氣,還是怕,他知道現在沒有訊息才是好訊息,他不敢點開這條新聞,害怕在遇難名單裡看到那個熟悉的名字。
爸爸——你還好麼。
爸爸——求求你,不要有事,不要有事……經歷了大地震的我已經得幸存活,相信您一定不會差的!
爸爸——你說過讓我等你的。
海鬱記不清當時他在那條新聞中的看到“國內知名犯罪心理學教授海雲鋒不幸遇難”時的感受,傷心?絕望?抑或是大腦一片空白,處於全休克狀態……
他又病了,昏迷發燒三天,只不過這次他沒有哭,也沒有再沉淪。因為他知道,那個可以把他從頹廢中拉出來的人,再也不會回來,再也不會對他說,“給我有點男人的骨氣,哭哭啼啼的像什麼樣子!”
海雲鋒走了。
海鬱也走了,在第三天醒過來之後。
海鬱又一次回到陵城,已經看不到那座他住了別墅,它在海雲鋒出事的第二天,意外失火。
由於國會大廈爆炸事件,國家在積極擴充兵源,警界也在納新。一些專科本科的警校都不同程度的降低些入校門檻。
因為只有初中學歷,所以海鬱只能報了一所專科級別的警校。
這時海鬱才慶幸海雲鋒是個能人,因為他把自己在N市派出所裡的檔案上的不良記錄全抹了個乾淨,自己才能順利報考。
體檢,筆試,面試,海鬱一一順利透過。
在開學典禮上莊嚴的宣誓詞中,海鬱身著學員的制服,身姿挺拔,莊重肅穆。
爸爸,我在沿著您的路前行,不知是否會在路上見到您的背影?
後記
三年後。陵城武警職業培訓學校。
午後的陽光很是刺眼,但海鬱還是固執地坐在操場的籃球架底下,他很鬱悶,依然抽著劣質的香菸,直到旁邊的女友孫夢卿提醒“學校明文規定學員不允許吸菸哦!你難道忘了上次是怎麼被罰的嗎?”,他才懊惱的掐滅。孫夢卿是他同班的同學,而這姑娘從入學的第二個月起就開始倒追他,直到半年前,海鬱略微考慮了下自己的終身大事問題時,才覺得“跟她談談戀愛可能也不錯”,兩個人才正式確立下關係。
三年了,他憑著自己的天分與勤奮,努力與汗水,成功的取得了全校第一名的畢業成績,本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