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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心腹大患這詞不是這麼用的。我好說歹說也為你賣命工作了數年,只換來一個心腹大患,真是悲哀哪!”方耀光搖頭兼嘆息。
連放焱眼神一凜。“辦事去吧!”
方耀光緩緩站起身。“遵命,告退了。”
門開了又關。
連放焱徑自陷入沉思中。
根據訊息所知,雲門堂已經抓走若雅的客戶,雖然他曾對這個威脅的方式有所疑問。畢竟過去他與範眾雲交手的時候,他只用心理戰,不屑用這種他所謂的下流手段,他那人,狡猾歸狡猾,還有個人的原則。
不過既然他都入主雲門堂,手下何其多,若不是他直接命令,應該就是其他人下的手才是。
位於一堂之主的他,根本不必事事親自出馬了。
若雅或許能在法庭上所向披靡,但要在黑道里威震八方的,他能夠自信地說,除了他,再也沒有第二個人!
過去“律幫”幫主——連放焱,不是說著好聽、掛著好看的!
第七章
“準十點三十分,抵達‘利亞倉庫’,否則……”
不給對方有威脅的機會,江若雅不發一語結束通話電話。
等到第二次電話響了五聲後,他才接起。
“你竟敢掛我電話?”話筒率先傳來爆吼聲。
江若雅慢條斯理地說:“談交易,就要照我的規矩來。”
對方一頓,繼而又開火:“有人質在我手上,你還敢拿喬!”
“拿喬不敢,只是我有絕對性的證據,又何必懼怕?有沒有證人對我來說,並不是重要的,沒有他,我還是有辦法的。所以換不換,決定權在我。十一點,‘鴻藝茶樓’。”他堅定的說。一席話,軟硬兼施,他賭的是對方對證據的看重。
沒多久後,對方的聲音又傳來:“請你也不敢玩花樣!就鴻藝茶樓,晚一秒,就別來了!最好也別報警。”
掛上電話,江若雅吁了口氣。
現在,他上哪找證據呢?
張先生是證人,若對方要趕盡殺絕,他與證人勢必不能活。而那些證據涉及潘議員的賄賂,潘議員又與範眾雲同出一氣的話,綁架與偷竊若不是兩方人馬,那偷走證據的人究竟是誰?
準十一點,江若雅手拿一份由牛皮紙袋裝好的東西抵達鴻藝茶樓。在讓人搜身完畢,又交出手機後,隨即讓人帶進一間隱蔽的包廂內,裡頭有三人。
最上位者,是個看起來一點都不起眼的男人,其面相十分狡詐。
江若雅雖沒見過範眾雲,不過他也無法相信堂堂一個雲門堂之主竟然會是這種樣子,非是他以貌取人,乃是對方一點大將氣勢都沒有。“範眾雲?”不過他還是試探性一問。
只見那男人點點頭。“我要的證據呢?”
“張先生呢?”範眾雲的一名手下拉開隔開兩間包廂之中的一扇門,江若雅果然見到被蒙著眼綁起來的張先生躺在那裡,於是他交出牛皮紙袋。
範眾雲接過手下交上來的證據,拿出來看了一會兒後,臉色大變;而江若雅早就準備好,他知道他必須在外頭的人衝進來前先解決這三個人。於是迅速一腳掃倒左手邊的人,往他的頸子上重重一擊;接著,右邊的人一腳踢向他,他接住,左右手各往外一扯,頓時令對方站不住腳,倒在地上。
“住手!”範眾雲掏出一把槍,指著江若雅,詭異的笑。“江律師,你以為你快得過子彈?”
倒地的男人,一見情勢逆轉,起身就是賞了江若雅一拳,打得他嘴角滲血,又踹他兩腳。
“哼!不知死活。”範眾雲上前,以槍抵著江若雅的頭。
“是誰不知死活呢?”連放焱的聲音隨著包廂的門被開啟而緩緩傳進來,他目光直視範眾雲,看也不看倒地的江若雅,
範眾雲見到來人是連放焱,神情相當震驚。“你怎麼來的?”連放焱甩甩手,狂放不羈地說:“一路打進來的!”人的確無法比子彈快,但近距離的搏鬥,持槍者卻快不過他的反應。
“你再靠近,我就殺了他!”範眾雲以為連放焱是來救江若雅的。連放焱徑自燃起煙,白煙徐徐而上,他的表情十分陰冷,注視著江若雅。“他的命值多少錢?我要的,是更大的利益……那一億元,你不覺得收得有些多嗎?”
“你想來分杯羹?”範眾雲聽出他的意思。
“你以為雲門堂的人會在一旁看你數錢而已?我是來跟你談交易的。”
“交易?”一聽有利可圖,範眾雲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