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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但是!”一直坐在遠處沙發上看新聞的老爸突然大聲打斷我的話,語氣是罕見的堅決,“還混不出來,就踏實地考慮一下自己未來的規劃。”
要認清現實,承認自己的失敗。
爸媽委婉的話,無非是想這麼告訴我。
這個年我過得狼狽至極,應付完爸媽的殷切期盼,還要面對七大姑八大姨的明嘲暗諷,還有同學聚會中無形對比,我身心俱疲,丟盔棄甲地回了自己的小窩。
這段時間我一直沒和柳勳聯絡,大過年的大家好像連社交網路的個人動態都懶得更新了,電視裡也懶懶地重播著驚天動地的戰爭和哭天搶地的愛情,和幾個記不清名字但是令人呵呵一笑的綜藝節目。
《接受挑戰》這時候便顯得高冷了,也許也是怕過度重播會令人生厭,自打播出那天夜裡重播過一次後,便在電視以片花的形式當廣告投放,想再次看全片,就得到指定的媒體平臺查詢,也算變相地互利共贏吧。
我在家宅了兩天,狠命地健身,想把爸媽硬塞給我的脂肪甩掉,第三天我終於鼓起勇氣去對面敲門,可惜柳勳不在,估計還在外頭忙,或者也回家陪父母過年了吧。
說起柳勳的家庭,也算挺多災多難的,原本美滿,爸媽又都是能掙錢的主,可是高三那年他爸出軌被抓,不久就淨身出戶,帶著小三重新白手起家。柳勳他媽也是心高氣傲,大學裡頭博學而知性的老師,特別低調,不聲不響把所有手續辦完了,才來和柳勳說:
“嘿,兒子,我和你老爸離婚了。”
現在兩個人各自過得都不錯,柳勳沒有曬過父母的照片,也很少談起他們,只是過年的時候三個人依然會出來聚一聚,吃頓飯像舉行什麼儀式一樣,拘謹又尷尬。
這些都是我剛認識柳勳的時候他和我說的,我見過他媽一面,同樣長著娃娃臉的女人看起來冷酷又無情,板起臉就像隨時能讓我尿褲子的童年噩夢。
天知道父母對孩子的影響會有多大,反正柳勳這奇葩的性格似乎跟誰都不像。
我還沒開始擔心柳勳到哪裡鬼混了,微博上就有了他的訊息,不過,並不是好訊息。
有人爆料說他住院了,傷情嚴重。接著有人說是因為出了車禍,助理差點死了。
網路上大部分是無稽之談,我也看過不少,一開始並沒有放在心上。但緊接著,越來越多人開始轉發,三人成虎的力量不容小覷。
我坐不住了,從收到的群發祝福簡訊裡隨便選了一條給柳勳發了過去,等著他回覆,不過那個非工作狀態手機不離身的傢伙居然一直沒回復我。我又刷了他的微博和朋友圈,最新訊息剛好停留在網傳車禍的前兩天。
我開始不安,甚至打電話給望哥問這件事。
望哥的聲音聽起來很驚訝:
“你不知道?那你聯絡他助理吧,公關稿可能過一會兒就發了。”
“那……他助理電話多少啊?”
柳勳是真的出事了。我剛存好他助理的電話,推送訊息就自己從選單欄彈了出來:
“柳勳車禍,同行一助理重傷,疑是酒後駕車。”
我的手居然有點抖,撥號的時候按錯了幾個鍵。
心頭的萬千煩絮在柳勳助理接起電話的那刻凝為重錘,一下一下擊打出心跳。
“喂,我是嚴蘇安……”
“哦,小嚴哥啊。”這是他的女助理,聲音聽起來沒什麼不妥,“找柳勳嗎?”
“是啊,他……怎麼樣了。”
女助理那頭的背景音有些嘈雜,她讓我稍等,然後戴上了耳機回我:“我現在在醫院外頭給柳勳買飯,他沒什麼大事,就是……”
“什麼?”我有些急切地打斷她的欲言又止。
“柳勳他被車玻璃劃拉了一下,可能會留疤,就在脖子和臉附近的部位。”
我心裡的錘突然不打了,噗的一聲又分解成鋪天蓋地的飛塵,洋洋灑灑地,遮住了一切。
打電話的時候我不停地在客廳的穿衣鏡前徘徊,此時掛了電話,我抬起頭,剛好直視鏡中的自己。
我不敢相信那是我自己。
鏡中的人,居然咧著嘴。
在笑。
作者有話要說: 字數略寒酸,但是我剛好就想停在這裡。
一般狗血的開始意味著情感的昇華……
☆、第 17 章
我一直以為只有爸媽躺在裡頭,醫院才會讓我望而卻步,別人的生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