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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嗯,沒錯,那時候你夠渣的。”
陸森擦乾淨手走過來踢開他佔了大半個沙發的腿,坐他身邊挑眉道:“那你還死心塌地地跟著我。”
許暢臉上一抽,一腳踹過去:“你他媽的有病吧,我什麼時候死心塌地跟著你了?!半天憋不出一個屁來,看你是小爺家的房客,才跟你多說兩句。”
“哦,這樣啊,”陸森一副恍然大悟地虛偽模樣,隨即又換上一副虛假的困惑,“那我記得我們倆還一個被窩裡睡過,那是怎麼回事?”
“我操!!”許暢徹底炸毛了,這人能不能不要這麼一臉正經的提起過去那些渣事啊!
陸森笑著一把鉗住他揮過來的拳頭:“急什麼。”
“沒事找事!過去的爛事還提什麼提!”許暢有些氣急敗壞了,他是發現了,這人拿過去的破事是一點都不避諱的,翻舊事就跟翻他泡麵一樣隨意,敢情被壓的人不是他是吧?在上面就這麼自豪是吧?
陸森看著他:“什麼是‘爛事’?你心裡就是這麼想的?”
“對!誰年輕的時候不傻逼一回,警告你啊,以後不準再提!不然別怪我不客氣,收了你的房子讓你半夜睡大街!”
陸森臉色暗了暗,他是不會跟這個沒心沒肺沒腦子的傢伙較真的,但是從他嘴裡說出這樣的話,他心裡不是沒有黯然的,他沒想到自己黯淡少年時期的唯一一點光亮之處會在多年後被“當事人”否定得一塌糊塗。
自從離家後逐漸開朗的心情又漸漸沉悶起來。
此時電腦響起郵件提示,許暢爬起來跑去檢視。接著就響起一聲暴怒——
“我靠……我問候他祖宗!又給小爺退回來,我就不信這個邪了!”
陸森看著這人捲起袖子像屠夫拿刀一樣地拿起手繪筆,搖了搖頭,起身離開了。
從屋裡出來,就聽到一陣腳步聲,隨意看了眼手機,九點半了,是畫室下晚自習的時間。
現在已經九月底,距離聯考越來越近了,這些孩子還是中規中矩地守著時間上下課,一點都不知道主動補習,只有畫室裡幾個跟美院死磕的元老級復讀生還堅持每晚畫到12點。
在門外站了一會,露臺上擺了幾盆植物,水龍頭旁邊還整齊地碼放著一堆舊畫板,這是以前房客留下的東西,他曾經也從這裡挑選過要用的工具。
當初他其實對畫畫沒多大興趣,完全是為了一時意氣,不想憑藉家裡的勢力去上一個名不副實的大學,那樣更助長了他們的氣焰,也讓他自己感到更抬不起頭,在那個家裡活得更壓抑,於是他就選擇了高考文化課分數要求相對不高的藝術道路。
還記得以前在畫室熬夜的那些個夜晚,他接到家裡一個又一個飽含各種意味的電話,心煩意亂,夜不成眠,於是就在畫室裡沒日沒夜地乾熬,手裡的鉛筆不斷地在畫紙上沙沙地作響,等到通宵畫畫的人一個個撐不住都回去睡了時,他也毫無睡意,但是他知道,身邊總有個傻瓜陪他一起,給他削鉛筆,給他遞橡皮。
不知道那樣的日子過了多久,也不知道在何時一些東西漸漸發生了變化,或許是夜晚太寂靜,或許是靜物太冰冷,在又一個夜色深沉黎明未曉的夜晚,他終於放下了手中的畫筆,轉頭看向了一直陪在身邊的人。
那是他有生以來第一個吻,他給了一個不曾說過幾句話的男生,他還給了他一個微笑,不知道那微笑是溫暖還是冰冷,總歸是真實的就是了。
那男生像受了驚的兔子,一下子彈開,身後的水桶裡汙水潑灑了一地。
……
陸森摸了摸嘴唇,時隔十年的那個吻,似乎回憶起來都帶上甜蜜的味道。
“你……你杵在這幹嘛?”
陸森抬頭,看清來人,在燈光下眯起了眼睛:“有事嗎?”
杜臨直覺對這人沒好感,就沒再說話,繞過他去敲門。
“誰啊?!”裡面果然傳來暴躁的吼聲。
杜臨習以為常地縮縮脖子:“是我,哥我帶了點吃的給你。”
裡面的人頓了一下,終究是一臉無奈地開啟門。
“不是說了不用給我帶宵夜的嗎?你怎麼又……你怎麼還沒走?”
許暢看看杜臨,又看看陸森。
陸森擺了擺手,轉身就走了。
許暢又看杜臨:“不是說了別給我帶宵夜,你怎麼這麼不聽話。”
杜臨眼神亮晶晶地看著他:“你晚上總是熬夜,肯定會餓。”
許暢一手支在門框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