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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圖拉起程明的手,程明卻條件反射的躲閃過來,兩人頓時氣氛尷尬異常。
“笨徒弟,你一直很聽師傅的話的。”柳風一對於程明的拒絕有些傷心,他再試圖勸說,程明依然用保持沉默應對,柳風一有些著急,他再次拉起程明的手掌,這回程明沒有反抗,兩人一前一後默默地往前走去。
柳風一看到程明的妥協,心理多少有些安心,嘴上的話也多了些。
“你跟我父母多少有些誤解,他們可能有些很難接受男男相戀的事實,不過他們不是保守的人,時間長了應該就可以了。”
話語說道這裡,程明的腳步停了下來,柳風一也疑惑的跟著停下了腳步,耐心的詢問著程明。
“柳風一,我沒想到你這麼自私?”
“什麼?”
“柳風一你是個混蛋,你想沒想過你家裡面那女孩兒的心情?你已經結婚了,你負點責任吧。”
看著程明在大街上瘋狂的咆哮著,柳風一開始手足無措,他很怕程明待知道他結婚的事實後無法原諒自己,他真的一直在等著程明,慕容只是個意外,他從沒想過待自己喝醉清醒以後慕容赤身裸體的躺在他的旁邊,他毀了那個女孩兒的清白,待他知道一切都是他父母的安排後,他又氣又恨,也反抗過,也逃避過,他也因此跟家裡鬧得不可開交,慕容後來找到了他,並跟他談了條件,他這才接受了這段婚姻。
他也下賭注,賭的是程明的心軟,和一直的那個未完成的承諾。
而這樣發狂的程明,柳風一從沒見過,至少沒有在他面前發狂過,柳風一徹底的慌了神。
“你聽我說,我們只是。。”
“交易是嗎?”程明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下心情,看到這樣的柳風一,程明心一點一點被硬生生的撕開,他從沒覺得他師傅是個好人,但起碼他對自己一直都是那麼忠實,但他的忠實卻建立在那女孩兒的痛苦之上,程明的雙眼不是瞎子,他能看出那女孩兒是愛著他的,換句話說她也一直在等,在等著柳風一的回心轉意。
兩人再次尷尬的站在原地,任憑強風掃過面頰。
“你先跟我回去,有什麼事情回去再說。”柳風一強拉著黑臉把程明的手再次拉起。
程明並沒有拒絕,也沒有跟著柳風一往前走,他只是呆呆的站在原地,雙眼帶著質問,但柳風一卻卻能看出他眼裡的懇請和不安。
“如果你家人拒絕呢?你能跟我走嗎?離開這裡的一切。”
柳風一被程明那雙清明的雙眼看得甚是心慌,手機鈴聲恰巧響起,他慌忙的拿起手機,對著手機說了兩句後轉過身去,程明黯然的低下了頭,他猜得出手機那頭的聲音是柳風一的牽掛。
他早在之前已經不再是孑然一身了。
柳風一被父母催促的聲音弄得頭大,卻又拿母親尋死膩活的舉動沒了辦法,他掛下手機後再次拉起程明的雙手試圖勸著他跟自己回家。
但程明已經聽不進去任何聲音,手機的鈴聲再次響起,柳風一不得不再次接下手機,聲音已經不是他的父母,慕容只是簡簡單單的說著:他的母親心臟病復發。
柳風一回頭看了看黯然低頭的程明,只能微微的嘆了口氣,他拉起程明的手掌,這回他沒有在強制拖曳,只是輕輕的把手掌貼近自己的臉頰。
“乖明明,你在這等著我,我會回來接你,一定要等著我。”
程明依然黯然的低著頭顱,清秀的面孔已經被壓在黑壓壓的頭髮之下。
手機再次響起,這昭示著柳風一已經不能再逗留多長時間,他再次重複著等他的懇請,轉身往街道的深處跑去,他沒有回頭,他如果回頭會看到程明抑制不住的淚水,已經成為死水的雙眼。
程明絕望的哭泣著,雙眼已經被眼淚變成了汪洋,星星點點的汪洋內隱隱約約的能看到已經變了形狀的瞳仁。
程明任由著眼淚哭泣著,像個孩子,像個失去最親愛的人的孩子。
監獄內點點的過往一點一點的沁入程明本就絕望的心緒。
“還是不原諒師傅嗎?”
“原諒。”
“那就不要分手好嗎?”
“可是。。。”
“我會等,向以前一樣默默的站在明的身邊,只要明不跟我分手,你的風一會一直等你。”
他等了,只是他的身邊不再只是自己一個人,而程明不得不選擇自己離開,柳風一多了牽掛,多了猶豫,他們倆如果強行在一起,柳風一心中會永遠有著這個坎兒,而他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