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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動聲,淅瀝淅瀝吃熱粥的聲音,還有吵鬧聲。
趙亞躺在床上,他盼望靈魂出竅,要是可以失去知覺,那真太好了。
黃修走過來拍他:“起床了,還不醒?早操時間快到了。”
趙亞不動,閉著眼睛。
一個可以令他顫動的聲音響起來。張瑞說:“別吵他,亞亞發燒。”
發燒?這個詞象靈藥一樣,把張亞從沉淪中托起一點。
不是要判刑嗎?世界不是應該崩潰嗎?趙亞睜開眼,小心翼翼地看著。
黃修還站在床前。
“發燒?趙亞,你又病了?”黃修摸趙亞的頭:“不算很燙。”他對探熱並不專長,點頭說:“嗯,可能是低燒。”
趙亞含糊地哼哼,目光偷偷轉到張瑞身上。張瑞正在整理書包,臉白白的,昨天晚上的掌印已經消了。他臉色很自然,只是沒有表情,看不出高興還是生氣。
徐金保也過來慰問一番,問:“要我們幫你請假嗎?”
張明出主意:“早操不去沒有問題,我們和徐老師說。可是上午的課不去,這個學期的全勤獎就沒了,還會連累綜合測評。”
“我躺一下就起來,不會不上課。”
室友們點點頭,一塊出去。
宿舍寂靜下來,還有一個令人不敢忽視的身影沉默地站在那兒。趙亞看著張瑞,他發現不作聲的張瑞比整天噪的張瑞更難對付,只希望張瑞快點背書包離開。
張瑞走過來,悶了一會,冷哼著問:“真的發燒了?”他伸手按在趙亞頭上,一會縮回去,譏諷地說:“裝得真象,我還以為真的呢。”
趙亞說不出話,他不知該說點什麼,張瑞的話每個字裡面都帶刺。而,他心中最重要的、最擔心的、最隱隱約約的、最甜美的東西已經被張瑞發現了。
這令趙亞難受極了。他受傷地看著張瑞,眼睛亮亮的,裡面卻帶了一絲黯然和失望,當然,還有畏懼。
張瑞盯著他,緩緩把眉豎起來,象打算攤牌。
時間一秒一秒在表上跑著,每過一秒,就有一隻可惡的小貓在趙亞心上嗤啦一下,用尖爪在心上拉出一道劃痕。
趙亞等著,忍著。可張瑞就是不肯開口,隔了一會,忽然眉毛不豎了,揚起嘴角,搖頭道:“算你厲害。”他把書包甩到肩上,就這樣走了。
趙亞茫然。
事情似乎暫告一段落,無論趙亞是否願意,學習生活還是實在地開展著。
張瑞不再提那天晚上的事,他依然笑嘻嘻地和大家說笑,也對趙亞說笑,工作的時候雷厲風行,並且依然常常使喚他的副班長趙亞幹這幹那。
趙亞心裡記掛著徒顏。
可徒顏已經不是從前心目中的徒顏。從前的天真無邪,趙亞認為現在已經沒有了,他和徒顏的交往染上了一層不應該的色彩。為了這事,趙亞很難過。他每次想念徒顏都是偷偷摸摸的,而且每次想念徒顏,他就覺得自己很壞。
“喜歡男人也就算了……”
這話一直在耳朵裡轉悠,輕飄飄的。
徒顏很久沒有打電話過來,趙亞一天天數時間。他也不敢打電話給徒顏。
打電話也是犯罪。
漸漸的,沉默和憂鬱越來越成為趙亞的代名詞。整個高中部都知道高一(一)的副班長趙亞有著詩人的氣質。不少女孩在路上偷偷看他,讚歎他落寞的背影和孤單的嘆氣。
他的抽屜裡開始出現一些奇怪的小東西。信、鑰匙環,有時候是一條包裝漂亮的外國巧克力。
張瑞說:“你被人倒追了。”
趙亞默默把東西掃成一堆,放在一個盒子裡。他想起徒顏曾經說要和他交換女孩子寫的情書,原來徒顏在嫉妒。
同性戀,趙亞現在對這個詞很敏感。他害怕極了,希望可以採取措施證明一下自己正常。
可該怎麼做呢?趙亞不清楚。他努力地想,徒然地孤軍奮戰。他渴望有人可以教教他,可他不敢問爸爸媽媽,更不敢問徒顏,同學們都很好,可惜沒有知心的。
不知為什麼,他覺得應該問張瑞。
張瑞雖然一定會說點難聽話,但張亞冥冥中覺得張瑞一定會給他正確的建議。
“我是不是該交個女朋友?”
張瑞聽到趙亞的問題,有片刻整個人發硬。片刻後,張瑞的嘴角微微抽搐:“你要交女朋友?”
趙亞問:“不好?”
“好。”張瑞冷冰冰地說:“你該多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