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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
夜幕已經垂下來,到處是黑的。光,從兩人的眼睛裡透出來。
張瑞問:“我親親你好嗎?”
趙亞不答,怔怔看著張瑞。他不確定自己該怎麼反應,推開他?摟住他?周圍死寂一般,黑漆漆的,寂寞的空氣包圍著他們。
“我想……親親你……”張瑞重複著,低下頭靠過來。
熱氣噴到臉上,徒顏的臉從腦子裡一閃而過,刺耳的剎車聲隨之而來。趙亞吃了一驚,猛然推開張瑞。
過分,太過分了。
這是什麼時候,死亡還盤旋在這屋裡等著他的眼淚,而他居然要和張瑞接吻。趙亞渾身被羞愧熱辣辣地燒著。
張瑞一臉慚愧地站在一旁。他乘人之危,不安好心,是個敗類。趙亞一定瞧不起他,會認定他開始的關懷和照顧都是有目的的。
“亞亞,我……”
“不!”趙亞象被觸碰的水螅一樣猛烈發應著,他用異樣的眼神瞅著張瑞:“你走,你快走。”
“我……你需要人照顧。”
“我不需要。”趙亞說:“讓我安靜一會。”他軟軟靠在牆角,“我醉了,我要睡覺了。”
他的驅趕平日絕不會起效,可這刻張瑞惡毒地痛恨著自己。他覺得自己卑鄙無恥,而趙亞理所當然迫切要他消失。
“請你離開。”趙亞說:“回家去。”
張瑞哆嗦著退了一步,他乞求地看著趙亞,可趙亞還是瞪著他,醉酒的眼睛微微泛出血絲。張瑞忽然絕望,他推開門,啷啷蹌蹌地逃走了。
大門關上的剎那,另一種寂寞撞上趙亞心頭。
關門的餘響似乎不絕於耳,趙亞甩甩頭,努力把當前的處境弄明白。
身邊沒有人,這會,清冷的空氣完全籠罩上來,象敵人圍上最後一個沒有倒下的戰士。而張瑞,竟真的走了。
趙亞忽然發冷,他伸手沒有目的地摸索著,想找點暖和的東西,手上一冰,原來抓到了五糧液的瓶子。順手旋開蓋子,他別無選擇,貪婪地倒了一大口。
熱辣辣和冰冷的滋味夾在一起,卻沒有絲毫融合,依然辣是辣,冷是冷,人如同浸在半冰半熱的水裡。
張瑞呢?
趙亞狠狠再喝一口,張瑞真的走了,這個叛徒。不知道為什麼,趙亞找到叛徒的字眼形容張瑞。他害怕,寂寞。
瓶子空空如也時,趙亞扔開瓶子,蹲下抱著頭,小聲啜泣起來。
都走了,沒有什麼是永久的。徒顏走了,張瑞走了,連自己算起來,都是經不住考驗的。最堅實的,該是爸爸媽媽的愛吧,可他們也離開了。
不是人對不起人,就是命運本身對不起人。
趙亞覺得從來沒有的失望,而全身都發熱、發冷,一陣一陣的。他想大吼著,叫點悲憤出來,最好把這棟樓房給震垮;可另一面,他最想被人緊緊摟著,只要有人肯要就好。
為什麼趕走張瑞?即使是張瑞,只要有人陪著,抱著,總也比這樣一個人強。恨完張瑞,他開始亂揉著頭髮後悔。
那麼堅決地叫人家走,你又哪裡有本事自己活著?
趙亞低聲哭著,在自己的哭聲中,他忽然聽見一聲“亞亞”,有人摸他的頭。
“亞亞,別哭。”
回來了?
趙亞還是輕聲哭著,可他心裡踏實多了,他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