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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櫃子裡是什麼,要收拾不?我好想聞見味兒了。”我指著旮旯裡那一角櫃子,心裡想著可別讓我看見啥不該看的。
“哦,那裡頭沒啥東西,以前那室友放小畫冊用的。”林更梁衝我擠擠眼,我一時間有些沒聽懂。
“小畫冊?”我上前兩步一把拉開那小櫃子門,小畫冊倒是沒看到,就是一群雜七雜八的書冊上邊兒歪著一飯盒,上邊兒指許長的綠毛。
“你們真行!”我是在不想再看一眼那飯盒,裡頭估計還有點兒啥陳年米粒啥的,味道也隨著開啟門的瞬間撲面而來。
後面林更梁跟著嘿嘿笑了兩聲,倆指頭夾著那飯盒就給甩垃圾袋裡去了,完事兒袋口一紮,眼不見心不煩。
“之前我們這樓裡大爺養貓,老挨我們樓道蹭剩飯,以前吃完飯盒當天不刷擱桌子上就給舔了,晚上回來那飯盒都得鋥亮,後來給我倆弄噁心了,吃完飯就給鎖起來,那想著這小子沒刷就給鎖了,估計後來出國給忘了,見笑見笑。”
當時林更梁弄這麼一出給我印象也挺深的,怪不得後來我倆吃飯他老防著板藍根,不過小板同學還不惜的那點兒剩飯呢,人吃的那都是高階貓糧,還挨家輪著吃,運氣好了還開小灶弄條小魚加個餐啥的。
那天回去自己宿舍,才發現葫蘆那小子昨兒晚上也沒回來,我隨口問了句,同寢一哥們兒也不太清楚,只說被教授叫去幫忙了,具體幫什麼忙也不知道。不過從那以後,葫蘆粘著我的日子就明顯變少了,倒是林更梁三天兩頭跑來找我,我和他說起葫蘆的時候他就曖昧地笑笑,什麼都瞭然於胸似的。
就這麼一直到了第二年開春,寒假我也沒回小叔家過年,倒是李喬從國外回來年前年後陪了我一個多星期。林更梁自個兒回了家卻依舊一天倆電話的打著,問長問短的有些碎碎念,卻總能把我逗笑了,有時時候長的李喬都紅了眼,直說手機打久了對大腦不好。
林更梁之前還叫我祝洋,後來熟了些又叫我小祝,最後乾脆就跟了葫蘆叫我洋洋。但是葫蘆那又脆又二的聲音聽著還好,可林更梁這麼一叫怎麼就那麼彆扭。其實林更梁聲線不錯,聲音很寬厚但不喑啞,正經了說話總帶著那麼點兒蠱惑的意思,有次被學校廣播站拉去客串狗血劇,愣是聽紅了幾個小姑娘的臉。
我不願林更梁洋洋洋洋的那麼喊我,可他死活不改,有時候還特意壓低了聲音蹭著我耳朵唸叨,隔著電話也歪不了那種詭異的氣氛,我這邊兒臉一紅李喬就擱旁邊兒皺眉。
這情況一隻持續到開學前,李喬上飛機前還不忘了囑咐我別老打電話,我笑說那總不能沒緣由就給人掛掉吧,李喬一聽就直接說掛掉就掛掉,有事兒讓他找我來。我失笑,這架勢倒和林更梁以往的形象挺像,帶點兒霸道和不講理。不過李喬這人從來都文質彬彬的,我一直覺著君子如玉這詞兒就像是說他的,人也長得謙和,遠看了就跟畫兒裡走下來的似的。
機場廣播催著登機了,李喬這才抓著我手腕兒拴上個什麼東西,似麻非草編的小繩串子,下邊繫了個沉香珠子,看起來挺古樸的。等繫好了我才抬眼看他,李喬這才舉著自己手腕兒給我看,一模一樣的珠子,還故意雙手合十唸了句平安吉祥,我當時就給他逗笑了。
李喬當時給我那珠子我到現在還留著,繩子早被林更梁扯斷不知道丟哪兒了,珠子愣是被我藏了起來,不然這廝說不定得給碾碎了倒廁所裡。
後來我問他整這些無聊的有意思沒,他倒搖頭晃腦理直氣壯,他說他就過年這麼一會兒沒看住嘍,李喬那小子拿顆破珠子就想趁虛而入是怎麼著。當時我就瞥他一眼,心說他那時候狐狸尾巴還沒敢露給我看呢,人李喬怎麼就叫趁虛而入了。
當天李喬走了林更梁卻提前從家裡回了學校,一到地方就提著東西風風火火找我來了。
林更梁來的時候我正跟宿舍洗衣服,冬天裡學校沒熱水,天又冷,帶了橡膠手套手指頭還是凍得紅彤彤的,翹起來跟一根根水蘿蔔似的,頭天晾上的床單第二天凍得像一整塊板磚。林更梁擱樓下一抬頭就能看見我正跟陽臺敲板磚,當下一笑就是一排小白牙,掂著東西就往樓上衝。
說也倒黴,每次見了林更梁都倒黴,林更梁這邊兒一推宿舍門我那邊兒也一推陽臺門,結果他邁大步子進來了,我卻腳下一滑磕門框上了。
“嘶——”我倒吸一口氣,這大冬天肉涼骨頭脆的,磕一下先麻然後才是疼,我這還沒抬頭,身下一空就被林更梁打橫抱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我把寫的存稿全刪了。。。明天可能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