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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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就能弄到手的東西。
不過,機會還是讓我逮到了。
二十七日下午,一個下級軍官患了急性盲腸炎被送到醫院就診,我在手術的空檔裡,摸走了他上衣口袋裡的綠色卡片,改掉名字之後,便將它交給了阿爾賓。
與此同時,管理比克瑙營洗衣房的「卡波斯」〈也是組織的成員〉偷了兩件無人使用的看守制服送到醫院。阿爾賓當機立斷:逃亡行動就安排在次日凌晨!
二十七日晚上,點名時間剛過,我趁門格爾和助理醫生們在絕育中心廢寢忘食地「工作」期間,挑出兩個身體建壯、還沒有接受過非人道試驗的猶太青年,讓他們偽裝成看守。
接下來,只要利用偽造的通行證藉口去附近的工地作業,清晨點名之前,就不會有人發覺少了十幾名囚犯。
可是讓我萬萬沒想到的是,零點才剛過,震耳欲聾的警報聲便響徹整座集中營!不到五分鐘,兩個荷槍實彈的警衛便衝進醫院,把我「請」了出去。
冬季的夜晚,寒風凜冽。
劉海被吹得亂七八糟,雙頰凍得發疼,我卻沒有工夫顧及這些。
兩個架著我胳膊的卒子把我帶至十一號樓和十二號樓之間的「死亡牆」〈注十三〉前,將我使勁一推!我朝前打了個趔趄,還未站定,背後便抵上了一根硬物……7。92口徑的德制毛瑟槍,看來事蹟敗露,納粹們不會再對我容情了。
「您是……赫克托爾醫生?」
詢問的是一箇中士,態度還算彬彬有禮。
我有氣無力地點了一下頭,他一揚手,部下們便將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拖上前來,丟到我腳邊。
「這個犯人您認識嗎?」
我凝睛看了一眼,很快認出此人是阿爾賓,心臟猛地向下一沉!他還沒死,不過瞧那氣息奄奄的模樣,一定是被折磨了很久!本以為至少有一人能逃出生天,但瞧現在這情形,計劃應該是失敗了!
看我久久不語,中士似乎等得不耐煩了,他乾脆替我回答。
「此人是比克瑙營編號108的政治犯,策動越獄被我們抓獲。另外十三人已經就地正法……只是很奇怪的是,他們使用的通行證是昨天下午一個去醫院就診的下士弄丟的,聽說,當時就是您給他做的手術。對此可以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嗎,醫生?」
雖然他用的是問句,但口氣幾乎已經確定是我在其中動了手腳。
多說無益。我仰起頭望了望被探照燈打亮的天幕,萬念俱灰——就在這時,不遠處傳來一陣輕快的腳步聲。
「發生什麼事?」來人這般問。
中士立刻朝他恭敬地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此人的身後跟著一撥隨從,而他肩章上的中校軍銜表明:他就是整座奧斯維辛的主腦,魯道夫·弗朗茨·霍斯。
中士簡潔地向這位集中營總監報告我的情況。聽罷,這個腦門微禿、一臉嚴肅的中年男人連眉頭都沒皺一下,便做了一個手勢……一個我見過很多次,也深諳其中意義的手勢。
下一秒,毛瑟槍上膛的清脆響聲振盪我的耳膜,我正要閉上眼睛迎接即將到來的極刑,一個男音忽然高聲阻止道:「請等一等!」
我把目光投向聲音的來源。霍斯身後走出的男人身形是我再熟稔不過的……他在霍斯近旁耳語了一通,霍斯遂點了點頭,抬起手臂阻止了中士。
「看在你的面子上,卡爾……我再給他一個機會。」
「十分感謝您。」霍克爾應道,行了一個禮,疾步走到我跟前,利索地掏出腰間的魯格手槍,遞給我。
這是要做什麼?
我疑惑地望向霍克爾,他面無表情道:「中校答應給你一次機會:只要你和這個犯人徹底劃清界線,一切既往不咎。」
我一愣,過了好幾秒才意識到:他這是要我殺了阿爾賓!
難以置信地瞠大雙眼瞪向眼前這個男人。阿爾賓是我的同志,要我怎麼忍心傷害他?就算死,我也不能違背自己的良心!
「我……做不到!」咬著牙,我恨聲道。
本以為霍克爾接下來會大罵我「不識抬舉」,誰料他只是默默地牽過我的手,一邊將手槍塞進我的掌中,一邊用只有我才能聽得到的聲音,說:「我知道。艾倫是天使,我不該勉強你做這種事的……所以,這種罪惡,就由我替你承擔吧。」
我還沒反應過來他話中的意思,右手便被引導著執起魯格P08,瞄準了伏倒在地上的阿爾賓——
「砰!」
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