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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被稱作東家的青年男人放下手,又端起茶杯咂了一小口,這才不慌不忙地開口問道:“何人?”
隨從望了一眼自家東家的臉色,小聲說道:“還是那個跛子。”
男人眯著眼睛想了想,似乎有了些印象,於是不悅地說:“就一個跛子,你們三番四次都搞不定,養你們有什麼用?”
隨從低著頭,小聲道:“那跛子是個愣頭青,您又吩咐過,儘量不要弟兄們對他動手。。。。。。”
男人突然冷聲道:“你是怪我吩咐錯了?”
隨從聞言,嚇得趕忙跪下,“小的不敢,小的失言。。。。。。”
男人站起身,道:“走吧,先去看看。”剛往前走了兩步,又轉過身吩咐旁邊的心腹,“把他的小指剁了。”
心腹們應聲向後走去,跪著的那個隨從隨即發出慘烈的吼叫聲。
同陽城的南邊,被稱作南城。南城熱鬧繁華,多為商戶的聚集地;飯館、茶樓和旅店比比皆是,當然,其中也不乏一些青樓、煙館之類叫人墮落的地方;同時,這南城還住著一位勢力頗大的東家,名叫曹樂泰,南城近百戶的商家,都在他的勢力範圍之內。坊間更有“北城許軍,南城曹商”的說法;這“許軍”指的就是軍閥許大帥,而這曹商,指的就是這位大東家曹樂泰。能夠與坐擁大半個同陽城的許大帥平分秋色,這樣的人物,聽著就厲害!
南城六官街是出了名的花街柳巷,每每至入夜時分,男男女女的調笑聲、賭場煙館的嘈雜吵鬧聲通街可聞。
就在今日酉時左右,六官街的東泰煙館來了一個面黃肌瘦的老頭子,他穿著一件破得不能再破的髒棉襖,裡面發黑的棉花都翻了出來;棉襖的布料汙得發亮,他抄著兩隻手,弓著腰走進煙館內,室外的低溫仍令他忍不住瑟瑟發抖。
“楚老賴,說你呢!趕緊出去,別來這兒攪合。”夥計忙趕上前來,打算將那個乞丐一樣的老頭子轟走。
楚老賴咧開大嘴,露出一口黃黑色的牙,低聲下氣地說道:“小哥,賣我些煙殼子吧。”說著從抄著手的袖子裡摸出三塊大洋,顫顫巍巍地遞過去。
所謂煙殼子,就是罌粟花的果實幹枯之後的硬殼,一些大煙鬼窮得叮噹響,但又難以抵抗煙癮,便買這些便宜的煙殼子緩解。
看場子的夥計眉頭一皺,一把拿過他手中的三塊大洋,嫌棄地罵道:“三塊大洋連你欠的債都不夠還,還想要煙殼子,滾吧你!”說著,一腳將他踹開。
楚老賴倒在地上,也不起身,直接跪在地上拉著那夥計的褲腳,央求道:“小哥,你行行好,我沒有這些玩意兒活不下去啊!”
那夥計厭惡地一撇嘴,又給了楚老賴一腳,“滾開,你這臭乞丐!”
楚老賴蜷著身子,真的滾得挺遠,那夥計一腳直接把他踹到門口。這時,一個跛腳的年輕漢子剛從門外進來,這老頭子本來就弱不禁風,竟這麼一折騰,骨頭都快散了架,只能躺在那年輕漢子的腳邊,直哼哼。
“我就知道你在這裡丟人!”楚雲徳看著躺在地上賴唧唧的老頭子,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楚老賴掙扎著爬起來,上去就給了他一巴掌,大聲叫罵著:“你這個不孝子!老子在這裡受罪,卻不知你在哪裡痛快!”
楚雲徳的臉上立時就出現了五個鮮明的指印,他強壓住自己的憤怒,問道:“那三塊大洋呢?”
楚老賴聞言,把嘴一撅,“什麼大洋,我不知道。”
楚雲徳怒道:“你還裝傻充愣!傍晚我回家,看見大門開著,就知道又是你回家偷錢。今早還在我枕頭下掖著的三塊大洋,到傍晚就不見了,不是你偷的話,還能有誰?!”
楚老賴被說得心裡發虛,卻還一梗脖子,“是我偷的又怎樣?我是你們的爹!你那個兄弟戲唱紅了,就忘了他老爹,你這個當大哥的也跟著不孝順,天上要打雷的!”
“就你這樣,根本不配當爹!”楚雲徳氣得火冒三丈,不禁用兩手抓住楚老賴的衣襟。誰料楚老賴卻又大叫道:“都快來看啊!忤逆兒子打老子啊!要遭雷劈的啊!”
這老頭子一叫,整個煙館裡的夥計、煙客們的眼光全都集中在楚雲徳身上。這年輕的漢子無奈,只得恨恨地將手一放,楚老賴被衝的又向後趔趄了幾步。
“把那三塊大洋拿來。”楚雲徳沉聲道。
楚老賴將手一揮,“沒有,我還得買大煙呢!”
楚雲徳聽得牙根一癢,隨手抄起身邊的一個煙燈,砸在地上,“我讓你抽!這玩意兒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