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3/4頁)
左思右想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可能這類隱晦事件很難讓當事人先做溝通,即便透過蔣冰琴得到了彼此的電話號碼,卻始終沒有直接聯絡。
有一點蔣冰琴沒有說謊,除了洪政申,她確實不相信誰能鎮得住辰鋒,讓他能至少數個星期按時回家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所以,這次真的做得很絕。
第二日傍晚七點,離約定時間還差四十分鐘,辰鋒到停車場東門叫計程車,就意外地被約翰.史密夫的司機截住了。
「你的車呢?」
那個權勢在握的老外在搖下的車窗後面露出一張和煦善意的臉龐,會讓人完全放鬆警惕。
「在修理廠,就算是跑車也偶爾會不靈。」
「去哪裡,我送你。」
一名保鏢主動下車來拉開後座車門,辰鋒撇了撇嘴,坐了進去。
「史密夫先生,您在香港如魚得水,看來完全不需要導遊嘛。」
「那是因為我車上有導航儀。」接下這個冷笑話,約翰.史密夫很鎮定地看著辰鋒堪稱精緻的側臉,「想喝杯香檳嗎?我的法國珍藏之一。」
大家都是聰明人,即使不挑明,也不必有什麼遮掩,辰鋒明白,在史密夫面前,那些公式化的阿諛奉承都是徒勞的手段,想讓對方不要太快摸透自己,聲東擊西的緩兵之計在該用時還是得大膽用。
「不好意思,今天是紀念日,不能失約。」這句說得很誠懇,不像是臨時編排。
史密夫按兵不動,很自然地試探:「女朋友?」
「差不多。」
對這個耐人尋味的答案,史密夫沒有再追問下去,辰鋒也不避諱,直接說了餐廳地址。
「你不會忘了買禮物吧?」史密夫不緊不慢地問。
「我還不至於那麼粗心。」他拍拍衣服口袋。
「交往很長時間了?」
「不算久。」
這樣明顯的企圖也虧得辰鋒會裝懵懂,不過就因為心知肚明,所以遊戲的過程才會更顯得刺激。無論願不願意,有些局必須要有膽才能玩到底。
約翰.史密夫做慣獵人,不會表現得太急功近利,兩人省去客套虛偽的寒暄,一路上沉默多過交流。
直到車在指定餐廳前停穩,史密夫也沒有逾矩地下車送行,只是在辰鋒道謝轉身時,才朝他不冷不熱地加一句:「你是不是忘記買花了?」聲音不大,但確保辰鋒可以聽見。
辰鋒腳下一緩,優雅地側過身往後方看了看,然後唇角展露一個迷人的淺笑:「謝謝,他應該不需要。」
隔斷車窗內那道灼人的視線,辰鋒由門僮指引,穩健地步入餐廳。
再次與這個將花邊新聞糅合得很溫柔的高手聚首,政申的心隱隱波動著,像藏著一隻土撥鼠,當辰鋒走近點著蠟燭的餐桌,白襯衫牛仔褲和嘴角一貫的輕笑,隨意得與環境格格不入,卻有著不同以往的感染力。
「嗨。」
辰鋒這樣打招呼,然後自顧自在他對面坐下。
雖然兩人已經有過一段莫名其妙的情誼,但是結果卻含混過關,所以兩人都尚不清楚該以何種面貌應對新關係。
政申只略略點了下頭,把手邊的選單丟給他:「他們這裡的牛排不好,別點。」
就在這時,侍應生迎過來點餐。
政申習慣性地倚向椅背,保持一定距離,才可以客觀而又不著痕跡地打量對方,注意到他展開餐巾和端杯子的雍容動作,和他眼中劃過的幾乎無法察覺的警覺。
就像冰琴暗示過的那樣,一般人猜不出張辰鋒是個怎樣的人,所以胡亂揣測不過是徒惹煩惱。
有種濃烈到讓旁人感到窒息的訊號持續輸送過來,令政申胸口強震,彷佛初次觸控一匹不馴的野馬,或許足夠健壯優雅驕傲,但在他人的領地上撒野馳騁時,卻總不自覺地把自己當作主人。
政申悲哀地發現對於張辰鋒這匹桀驁的馬,他未必有辦法能與他和平共處下去。
緩緩喝了一口紅酒,初期的沉默被打破,辰鋒像是沒有斟酌就開了口:「為什麼會答應配合這種事呢,你是——同志還是雙的?」
因為問得過於隨意,所以政申幾乎沒來得及防範。
政申微微仰了仰下巴,有些鬱悶地糾結起眉頭看向他。說不吃驚是假的,四肢浮起的脫力感似遭受迎擊後的無措境遇,辰鋒坦蕩而略藏促狹的眼光令他的腦子產生一剎那的眩暈,政申無法正面回答他的問題。
大概是感應到氣壓驟低,辰鋒才意識到自己的說話方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