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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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上你的除了史密夫,還會有很多人的,我可沒有辦法向你證明,我會同他們有什麼不一樣,你也不會有興趣知道。你只是害怕了吧?為了泡男人,什麼犧牲都肯做的人在你眼裡如同洪水猛獸般叫你不安吧?」
洪政申說得沒錯,覬覦他張辰鋒俊美外表的人如過江之鯽,但沒有一個敢給出「不想讓我得到就別賴著我」的訊息。洪政申是個不肯將就的男人,他有自己的原則。
「你的冷酷讓我不習慣,怎麼辦?」
「我一貫這麼冷酷,你不習慣可以不要習慣。張辰鋒——」政申決定跟他攤牌,也是第一次這麼鄭重地叫對方的姓名,「不光是你,我也玩不來的。就算現在你會覺得新奇,到明天你我又各自獵豔,何必自討沒趣。所以……最好不要留下太多值得回想的東西,會比較好。」
不知為什麼,一向給人以禁慾感的紳士男洪政申,卸下正經的面具,居然可以渾身上下都散發著邪惡的性感,讓辰鋒偶爾覺得無計可施,再聰明,也有兜不過來的時候。就算時常能看透對方的想法,但卻找不出措辭來反駁,這才是最要命的。
「單純只做床伴,你的話倒是很鼓舞人心。洪政申,你真他媽比我還會玩。」辰鋒這次笑得高深莫測,「第一天見到你,就知道你是個怪咖,會很受罪吧?乏味到只會工作,沒人緣那是一定的了,所以,你會既討厭又羨慕像我這種看似熱鬧的傢伙。但你可能不知道,在香港,我其實沒有朋友。」
政申有些吃驚地抬眼看住正在作自我剖白的辰鋒,後者接收到這樣的回饋,忽然有些得意:「知道我這樣的人其實活得很爛很失敗,是不是很過癮?」
「我不會相信你的。」政申驀地一臉釋然。呵,張辰鋒不愁寂寞,這是明擺著的事,無須他來評判。
辰鋒也不再爭辯,於是乾脆陳述了自己的底線,他也不想雲裡霧裡玩過家家了:「在我搬走之前,我們可以做一段時間的情人嗎?你不覺得我們在某些方面很有共鳴嗎?」
政申一愣,像是無法消化對方的言下之意,待推開盤子站起來時,已經面無表情:「時間到了,我必須走了。」離座後走出幾步又揚聲說了句,「你結帳。」
辰鋒注視著他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盡頭,面上褪去了笑意,過了許久,深邃的黑眸劃過一道閃電,接著,辰鋒的整個世界都彷佛沉寂下來。
直至微微扯了下嘴角,想表現得更不屑一些,卻沒有成功:「看來,你是真的迷上我了。」
不知道是不是肉身過熱、慾念過剩的緣故,辰鋒回想起剛才為他擦去蛋糕屑的情景,神經末梢一收,某種隱密的需求直達大腦,他清晰地感覺到手指按上他肩頸時的衝動。
想起指腹滑過他平實腹肌與充滿彈性的臀部時賁張的毛孔帶起的刺激難耐,就有些浮想聯翩,血液急湧的聲響使辰鋒整個人打了個機靈。
這就是傳說中的食髓知味嗎……
他執起杯子喝了口咖啡想讓自己冷卻下來,卻發現執杯耳的右手又開始微微發震,當年手握M9制式手槍時也不會抖一下的,卻是因為一個男人就把持不住了。
張辰鋒不得不承認,他們之間很輕易擦出火花,遭遇這類物件的機率不到萬分之一,這個事實其實也令他本人有些為難。
看來自己是過度沉迷於那副身體所帶起的極致幻象了,要是敢像以往那樣豁出去玩個徹底,那人是否會奉陪。
辰鋒太清楚這種前期的熱度自己可以維持多久,憑以往的經驗判斷,從來沒有超過兩個月的。
「洪政申,看誰玩不起……」辰鋒近日只要一獨處,面色就免不了陰鷙,他嘆口氣,揚手叫了服務生買單。
而正走出餐廳的政申腳底如同踩棉,此時是半刻都不敢回憶起方才自己在張辰鋒面前暴露了什麼,那些令他慌張到心臟都驟停的對話。
自己是瘋了嗎,居然跟他說了那些混帳話,難道人受到攻擊失去理智的時候,原本的禁忌都分崩瓦解,應有的防備也變得那麼不堪一擊!想不哀悼都不行。
現在可妙了,他們變成徹頭徹尾的床伴,再沒有半點轉圜的餘地。政申坐進一輛計程車,仰起頭頹廢地靠上後座,深深合上眼。
那一夜,兩人各自艱難入眠。辰鋒甚至沒有撈過床的中界線,壓下滿腦子的色情想法,集中精力告誡自己——將睡在一邊的人當作玩伴,只有當是在玩,他才能控制好節奏,不至於也跟著迷失起來。
等覺得可以重新冷靜審視這段令他困頓的關係時,張辰鋒又彷佛恢復了自在和瀟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