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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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搖下車窗看那個人離開駕駛座,拿出手機撥號等待,靠在車門上的人影頎長挺拔,今天難得穿了身長風衣,更襯出他完美的身體比例。晚風劃過他剛剛刮過須的精美下巴,那張立體的比往日略憔悴的側臉,在路燈下竟讓辰鋒感到頭腦脹熱。
還是這種心浮氣躁的感覺,尚留有部分緩衝的空間,可以讓辰鋒不至於再度製造不恰當的衝擊。
一分鐘後,女人從正門口快步走出來,長裙配球鞋,加流蘇披肩,十足的藝術家扮相,她拖起他的手臂預備趕快引他進場,但細心的她還是逮捉到了男人臉上那一絲令人心疼的倦意,於是伸出右手,柔軟地撫上他的面頰。
就算聽不見,也知道她在殷殷詢問,而政申則溫順而縱容地笑而不語,也似乎搖了下頭說句沒事,然後就將她放在臉上的纖纖五指包入自己的手心,然後拉著她進了工作室大門。
辰鋒覺得自己被徹底關在洪政申的大門外。
他在原地坐了五分鐘,然後最後一眼看了看那燈火通明、偶爾有笑聲傳出的英式老樓,踩下油門,離開。
接下來的數日,張辰鋒和洪政申之間就只剩下真正意義上的擦肩而過。
有時政申回來得晚,對方會比他更晚;有時在客廳經過時,兩人目光交會時,政申甚至還能禮貌地抬一抬下巴算打過招呼,辰鋒則是似笑非笑地說聲:「早啊。」
如果不想尷尬,只能更加直接,於是兩人真的只像合租一間公寓似的,各做各的。佳樂看不懂他們演的是哪出,也懶得再插手這些傲嬌男人的事。
本來是想先說服老爸把自己的婚事定下來,所以故意晾著聶風,她煩他只會扯後腿,所以並沒有告訴對方自己最近住在大哥家,也沒有透露老爸的交換條件就是要引洪政申回家住,聶風找不著她的人,就到處圍追堵截。
要是提前讓那個流氓知道她是為了他才孤軍奮戰,那以後不就被那壞人吃得死死的了,所以佳樂樂得看那白痴抓狂的樣子。
兄妹成人後,很久沒有像現在這樣親近,一段時間的相處,她發現這個大哥並不像表面上看來的那樣堅不可摧,而且,她一直覺得他不夠快樂。
那個叫張辰鋒的男人,似乎對洪政申來說非常特別,但是那個不羈的男人可能並不那樣想,雖然他可能為了一時的牽絆而留下,但終究,在冷戰過後,很有可能從此分道揚鑣,到時她的那位大哥又將面臨精神和家族的雙重壓力,重新上路。
真不想看到他一直這麼堅持下去,獨自承受一切。
一週後的那個晚上,辰鋒去赴了陳雅清的私人party,那是個屬於年輕人的派對,很熱辣的音樂和模特兒身材的美女,調酒師來自英國,會說半調子的中文,DJ是個瑞典人,辰鋒那晚難得的,喝了很多酒。
他不想在重要客戶面前失態,所以及時退到花園吹冷風,然後靠坐在一架花藤鞦韆上。十幾分鍾後,陳雅清找到他。
「你怎麼出來了?」她突然覺得他變得真實,「是不是不開心?」
「我應該表現得很開心的嗎?」
「你們男人有事是不是都不肯輕易跟別人講?」
「講出來也沒有意思哪。」
他總是眼中帶笑地看向她,讓她著迷。雅清覺得心臟怦怦直跳,她壓下滿腔的熱情,故作平靜地說:「以後,我可以單獨約你嗎?」
辰鋒雖然醉酒,但腦子並沒有混沌,於是佯裝天然:「我一直都準時赴你約的呀。」
她不想再壓抑:「我說的是,私人的約會,不計時計價的那種。」
辰鋒的表情仍帶著股可惡的調侃:「雅清,你何必在我這種人身上浪費時間和感情。」
雅清的心涼下來,她也覺得自己又意氣用事了,於是深呼吸道:「你會想一個人想到失眠嗎?」
「那可不是好事情。」
雅清怯怯試探.「你……是不是跟她吵架了?」
「誰?」
「你女朋友。」
女人迂迴糾纏的功力一貫厲害,酒精揮發的過程中,辰鋒開始躁熱,他站起身來:「我,惹惱了他,是不是該先道歉?」
雅清在心裡啊地一聲,她聽到了最不想聽到的「答案」,他真的在為另一個人煩惱,能被這個男人愛著,那個人有多幸運。
辰鋒喝多了,叫了輛計程車走的,中途頭腦持續地亢奮,車子開到灣仔,他讓司機停車,他下車後獨自進了酒吧街。
他找了家之前去過的酒吧,要了幾瓶啤酒,選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