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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原雖說長的五大三粗的,但是心卻挺細,他發現上鋪那小夥身上總是有傷,青一塊紫一塊,再加上他本來身上就白,看得人心直揪挺。高原在心中感慨,現在這麼小的孩子就好勇鬥狠,在號子裡立棍兒拔份兒,自己大概落伍了吧。
不過一個月之後,他就知道自己猜錯了,也明白了王麻子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晚上剛乾完一天的活,高原去廁所洗漱,還沒進門就聽見裡面有打罵的聲音。
“給我張嘴,艹……你TM還挺硬是吧,給我打,扒光了打。”
“老子上你是TM看的起你”
一聽都這詞了,高原趕緊走了進去,再不進去事都辦完了。進去之後,高原看見小夥的上衣已經被扒掉,褲子也被脫的剩下了一半,身上被打的沒有多少好地方,青一塊紫一塊跟地圖似的。
那些人看見高原站在那,都住了手。高原脫下外套扔在小夥的身上,低聲問了句“還能走不?”
小夥抬頭看了高原一眼,沒吱聲,然後用手背蹭掉了嘴角的血,提上褲子,穿上高原扔給他的衣服,往外面走。高原看他走的太慢,就抓著他的胳膊搭在了自己的肩上,扛著他走。
剛一出門,小夥就甩掉了高原的胳膊,冷淡輕蔑的說“你也想跟我睡覺?”
本來被甩掉了胳膊,高原就一肚子氣,聽到這話,竟然氣樂了,都無語了“你說你這孩子歲數不大,思想倒挺黃色啊,別把誰都想的那麼埋汰”高原見小夥的眼睛裡全是防備,好像這個社會就沒好人,真TM心都涼了半截,好心當成驢肝肺,艹,這年頭雷鋒都死了二十年,誰管閒事誰SB。
“對不起,謝謝”
高原看他眼神軟了下來,心也軟了,說“用不著說謝,先收拾收拾你自己吧”高原走進去接著洗漱,廁所裡一大幫的混子見到高原都挺哆嗦,直解釋。
“大哥,我們不知道他是你的人,對不住啊”大牙吭哧憋肚的解釋著“你說我們這一天天的擱這塊兒憋著,一點葷腥兒也見不著,多渴啊,好不容易見個細皮嫩肉漂亮的,想幹一炮也是人之常情嘛”。
“我真不知道你對他有那意思,不過我們可沒碰他,這小子硬的狠,怎麼打都不服”
一群人堆堆索索的解釋了一通,高原也懶得仔細聽,皺著眉頭不耐煩的說“以後你們少JB動他”一向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高原,第一次管閒事,閒到立棍兒去保護一個近乎陌生的人,真TM奇了怪了。
說到渴,高原一晃也進來大半年了,要是把進來之前的日子也算上,他都一年沒開過葷了,這麼一合計他也憋得挺難受的。
以前他也掛過馬子,搞過破鞋,但也就是解解饞玩玩,要說正了八經的物件,他還真一次也沒處過,一天天的連個念想都沒有,想想也TM挺沒勁的。
高原回去的時候,上鋪的人也不知道是睡是醒,沒有聲音,連翻身都沒有,他用手敲了敲上鋪的床板,說,“睡沒?”
不一會之後,上面傳來刻意壓低的聲音,聲音卻很清明,顯然也沒有睡“有事?”
“疼不?你”高原說話也沒個主謂賓,用最簡潔的話來表達自己的意思,一個字都不願意多說。
“沒事,謝謝”
高原沒想到上面的人比他還不願意多說,而且那種客氣疏離的語氣,讓他不爽,很不爽,艹,老子真TM沒事閒的跟他扯雞毛淡啊。
之後的一陣子,兩個人依然不鹹不淡的接觸著,小夥依然冷淡客氣,高原也懶得主動搭理。
直到有一天晚上,高原剛要睡覺,那小夥突然出現在他床邊,輕聲問“你叫高原?”
高原欠起身,皺著眉頭不耐煩的回答“是咋的,你才知道啊”高原越合計越不爽,老子都TM進來半年多了,你TM才知道老子叫啥,是眼睛瞎了,還是耳朵聾了?
“大哥”
這一嗓子更是把高原叫的雲山霧罩的,徹底懵圈了,這冷不丁的熱情真讓人不會反應。
“我是大海的弟弟,謝長河,叫我長河就行”
高原這才知道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長的很像的人,竟然是哥倆。知道之後,高原的情緒不是驚喜而是暴怒。
“你TM不好好唸書,怎麼滾這來了?”高原現在仍然清楚的記得當初大海跟自己說他的夢想是上大學,可惜只考上了大專,弟弟比他學習好,他最大的願望就是弟弟能考上大學,所以每天省吃儉用存錢。如果大海知道他的弟弟成了階下囚,會很難過吧。
“對不起”長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