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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原不說話,一個勁的悶頭喝酒,他當然想跟長河再在一起,可是有些事不是他想停就能停下來的,手裡上百號的員工要靠著他吃飯。
“你不是張峰的對手,張峰在省裡都有人,你這是拿水果刀和手槍拼,這是找死,哥”
高原突然一把掀翻了桌子,盤子碗碎了一地,飯菜都糊在了地板上。長河躲閃的還算及時,但還是被崩了一身的菜湯,還沒回過神來,就被高原抓住了衣服領子。
“張峰,張峰在你心裡就這麼好,艹,總有一天,我非整死他”高原以為長河想跟他重修舊好,沒想到話還沒說上兩句,就提起了張峰。自己愛人嘴裡永遠崇拜著張峰,這是高原不能忍受的,這關乎他的尊嚴。
“鬆開我,滾!”
高原是個要面子的人,即使這個屋子裡只有他們兩個人,所以他乾脆的走了,狠狠的摔上了門。
高原走後,長河蹲在地上,收拾著灑落的一片狼藉,不小心被碎瓷片割傷了手,鮮紅的血從蒼白的指尖湧出。可是長河卻像沒有感覺一樣,繼續收拾,直到鮮血自動凝固。滲進地板縫隙裡的油漬怎麼擦也擦不掉,迸濺到沙發上的菜湯洗也洗不淨,長河終於明白,這間屋子他不能再住下去了,高原已經親手毀掉了屬於這個屋子所有的美好回憶。電話鈴聲響起,長河無意識的用上手去按通話鍵,才感覺到刺入心底的疼“喂,峰哥,預算和方案都按你說的改好了,明天投標應該沒問題。”長河強打起精神,在這間屋子度過最後一晚,明天他還要和張峰去投領事館廣場的改建工程,不容有失。
高原同樣不好過,親手砸碎了半輩子裡全部美好的記憶和與長河複合的希望,他也同樣是痛苦的,所以他回到廠子裡就開始喝酒,60度的白酒當白水那麼喝,一邊喝一邊罵。
“張峰,我艹你祖宗,你TM扣我的貨,搶我的人,我早晚gan si ni,把你捅爛糊”
其實高原也就是藉著酒勁兒過過嘴癮,正如長河說的,他現在根本沒有跟張峰掰手腕的資格。可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傻狍子羅衛東和那文聽進去了,他們自認為受到高原的大恩,眼見著高原那麼恨張峰,就想著給張峰點顏色看看。
第二天,廣場改建的工程被張峰和長河拿到,也只有跟著張峰長河才能搞城建玩地產,要不以他的出身連門都摸不著。兩個人去地下停車場取車,突然一個人影衝出來,紮了張峰一刀就跑。
“峰哥!”長河大驚,伸手去捂張峰的傷口,2寸長的口子,呼呼的往外冒著血,染紅了長河的手。
“沒事,別害怕,沒扎到要害”張峰聲音還很沉穩安撫著驚慌的長河。
長河也回覆了平靜,叫救護車,給建軍打電話,陪著張峰去醫院。
這樣光天化日的持刀傷人,自然驚動了警方。
張峰在手術室裡接受手術,長河在手術室外接受警察詢問。
“行兇者長相身材,穿什麼衣服?”
“我只知道來人身材瘦小,地下室太暗了,別的都看不清”
“你當時離行兇者那麼近?連什麼衣服也沒看清?”
“當時我很驚慌,對衣服沒什麼印象”其實長河知道捅了張峰一刀的人是羅衛東,但是羅衛東是高原和他的兄弟他無論如何也不會把他供出去,只能死咬著說自己沒看清。對於張峰他是有愧的,他能做的也只有照顧好張峰,幫助他儘快康復。
那文拉著羅衛東回了廠子,兩個人幹這一票時腦子一熱不知道害怕,過後知道自己衝動了,也怕的肝顫兒,就找到高原交代了。
“豬腦子,誰讓你們這麼幹的?”高原把杯子摔在地上,暴怒的說“我TM都沒敢現在就去動張峰,你們倒先幹上了”
“你那天不是說要整死張峰嗎?這我和羅衛東才去的”那文不服的辯解
“老子說要整死張峰,那也得老子自己動手,誰TM讓你們去了,艹”高原對那文和羅衛東無語了,煩躁的問,“張峰死了沒有?”死沒死是個很重要的問題,死了就是蓄意謀殺,沒死抓到頂多判個傷害。
“我應該沒扎到要命的地方”羅衛東小心翼翼的回答“當時長河也在場,他不會把我撂出來吧”
聽到長河的名字,高原更是怒火中燒,他嘴不願意聽見人說看見長河和張峰攪合在一起“行了,你倆早個地方先躲一陣子,事沒平之前,別出來。”
病房裡,麻藥勁兒剛過,張峰醒了過來,有些虛弱,嘴唇乾的爆了皮,看見邊上的長河,嘴角浮起笑意。
“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