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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很自私,對不對?”弈書伏在錦釋耳邊,溫柔的呢喃著,“以為你還是會和當年一樣的…可到頭來,我們誰都經不起時光的蹉跎…”
“別離開我…”
“我從沒想過還會再見面的…真的…”
“別離開我…”
“這次,就算你趕我我都不走了…”
“別離開我…”
“我發誓…”
聰明的車伕給城門的看守塞了幾錠白花花的銀子。月黑風高夜,一輛小小的馬車晃晃悠悠駛進了城。
回春醫館年輕的姜大夫百無聊賴的坐在裡屋,正準備吹燈入睡。
“師父…”忽然,藥童在外面輕輕的叩門。
“都這麼晚了,什麼事兒不能明天說?”姜大夫一邊寬衣,一邊說道。
“外面來了病人,要求急診。”藥童恭敬答道。
“這麼晚?是什麼急病嗎?”姜大夫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來人沒說,只說師父聽了他的姓,自然會見他的。”
姜大夫走到門邊,拉開了門栓,疑惑地問道:“他姓什麼?”
藥童仍舊恭敬的低著頭:“他說他姓隆。”
姜大夫臉上的表情瞬間凝滯了,顫巍巍地開口,又問一遍:“你…你說…他…他姓什麼?”
“‘隆’,來人強調了,昌隆的隆。嘖嘖…都沒聽過這麼奇怪的姓…”
“藥兒,”姜大夫扶著門框,眼神有些呆滯,“將人帶到花廳去。記住,什麼都不要問,如果…”
“花廳?”藥童藥兒質疑地打斷了他的話。
姜大夫低頭,萬分嚴肅地盯著藥兒的眼睛,繼續補充道:“…如果你還不想死的話…”
“哎!”藥兒顯然被嚇到,趕忙跑掉了。
一炷香的功夫,花廳裡。
“藥兒,趕快去燒一大桶熱水,然後準備乾淨的紗布過來。”姜大夫吩咐他的藥童。
藥兒轉身離去,帶走花廳裡一室濃郁的花香,以及一絲絲的血腥味道。
“他怎麼樣?”弈書半跪著,盯著躺在貴妃椅上的錦釋,急切地問身邊站著的人。
“他是你什麼人?”姜大夫不答反問。
“你問這麼多做什麼?”
“我…”姜大夫欲言又止,復而又開口“傷口是遠距離造成的,乍看不深。但顯然失血過多,具體情況…現在還不能確定。”
“聽著,”弈書依舊緊緊握著錦釋的手,頭也不抬,“我要他活著。”
“現在全城都在通緝你,”姜大夫低頭微嘆了一聲,“為什麼是我?”
“我要他活著。”弈書答非所問。
“為什麼是我?”
“鏡瑜,我要他活著。”弈書依舊重複著那句話,“除了你,我誰都不相信。”
“我辦不到。”姜大夫,姜鏡瑜,開口的聲音有些發顫。
弈書愈發攥緊了錦釋的手,拿到自己唇邊摩挲著,道:“你行的,也只有你。”
“弈書…我…”
半晌,弈書打破了沉默:
“當年的事,不能怪你。”
“什…什麼?”鏡瑜有些難以置信。
“是我的錯,”弈書吻著錦釋的手指,緩緩的說,“我的錯…是我不夠體貼,我不是個好丈夫…她才會…”
“我…我去看看藥兒準備得怎麼樣了…”鏡瑜轉身也出了花廳。
多久了呢?六年了。他以為世上沒有比這更痛苦的事情,沒有比他更痛苦的人。
晉王殿下胞妹,隆昌郡主,六年前死於兗州。死因,難產。
二十年前,年幼失怙的鏡瑜被太醫院的姜太醫所收養;天賦異稟,及至弱冠之年,已得以獨當一面,遂被送往晉王府中,以作貴族家醫。
而時年天真活潑的隆昌,曾是他的夢想。
那麼純美的女孩子,那麼無邪的笑容,讓人想不自覺的產生想要照顧她一輩子的慾望。
“鏡瑜,你會陪著我的,對嗎?”發著高熱,病床上的隆昌隔著一層厚厚的紗帳輕輕問他。
“嗯。”紗帳這邊,正在開藥方的他,紅著的臉一如她。
“鏡瑜,咱們要是永遠這樣就好了…你會一直一直給我看病麼?”隆昌問。
“嗯。”
“那我以後病了,都要找你。除了你,我誰也不給看,好麼?”隆昌笑道。
“嗯…”
“鏡瑜,你都不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