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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門呢?葉千姿皺了皺眉頭,三個月前,宛平的完顏烈被塑王封為爭夙大元帥,領兵二十萬,居於宿州城外一百二十里處,對夙夜虎視眈眈,光聽那個封號,便知道他們的野心,楊岄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離開自己苦心經營的雲州呢?她正想問一下那人的去向,又想這三年來,兩人之間似乎從來就沒有過任何對話,他又怎麼會告知自己他的行蹤呢。
那日顧慎之死後,葉千姿曾向楊岄要過一紙休書,無奈那人自從顧慎之死後,卻像完全變了一個人一樣,再不似往日般小孩習性,顧慎之才過了頭七,楊岄便搬到了軍中去住,而自己所要求的那一紙休書,也就這樣不了了之了。隨後不久,自己也搬到了西南王陵墓這邊的望月庵,這一住便是三年,說的是為老王爺守陵,其實究竟守的是誰,也只有她自己心裡清楚。
葉千姿低下頭,拿起一旁桌案上沾了墨水的毛筆,細細寫了起來,一旁的鴿子正停在窗臺上,咕咕的等待。
夜幕將至,只有一抹夕陽的殘影還懸於西邊,拖出一道瑰麗的紅線,楊岄翻炒著鍋中的青菜豆腐,看著來來往往計程車兵們端著飯碗吃了起來,隨手添了一把柴火,那青菜在鍋裡面刺啦刺啦的響著起來,楊岄又添上了一勺冷水,澆下去刺啦一聲,鍋裡就泛起了陣陣青菜的香味兒。他又翻炒了幾下,見菜葉子有點兒泛黃了,才拿起大鏟子一邊剷起來,一邊喊道:“大夥,炒青菜出爐了。”
“快……快去添一點……”
“青菜有什麼好吃的,淡得沒味,這個月吃第幾頓青菜了……吃在嘴裡都淡出鳥來了。”
“想吃肉,把塑國那幫王八羔子打回老家,到時候酒池肉林都有。”
雖然有人抱怨,有人無奈,但是大夥還是興致沖沖的跑到楊岄的火頭軍帳篷中,將那一盆剛出鍋的青菜抱了出去,不出半柱香時間,那一鍋青菜已經見底,連青菜湯都不剩一滴。楊岄跑到這裡當火頭軍已經一個月了,居他的觀察,塑國這次若是真的對夙夜開戰,夙夜只怕是又要重蹈二十年前的覆轍。
當初他提議要來夙夜軍中,從鄭二叔到關四叔,這幾位可是沒一個同意的,不過最後,他乾脆來了一招金蟬脫殼,獨自一個人到了夙夜,正值那時候夙夜徵兵,因為楊岄沒有服役卷宗,所以徵兵里長不敢讓他上戰場,於是他便成了這大營的一名火頭兵,不過這火頭兵雖小,楊岄卻做的津津有味。昔日他在雲州,也都是和將士們同食宿,共操練的,如今自己當起了火頭兵,才知道這火頭兵的重要,一日三餐,大鍋飯不求美味,卻要讓將士們吃的滿足滿意,要用盡可能少的食材,做盡可能滿足更多人的食物。大軍來襲,糧草才是關鍵。楊岄來這裡的第一天,火頭軍長就讓他們全體立誓:人在糧在,人亡糧還在!
“炒青菜還有嗎?”
楊岄正端著飯碗,打算開吃,冷不防門口有人抱著剛才他抱出去的木桶走了進來,那人頭上綁著一段染血的繃帶,開口冷冷的,頓時讓楊岄覺得沒什麼好感,拿起鏟子,敲了敲鐵鍋道:“噥……還有些菜湯。”
那人的眉頭皺了一下,臉上還是冷冷的,但是楊岄從他的眸中,看出了一絲怒意,楊岄心想,這名傷兵,大概就是前幾天與塑國小範圍交戰時候的那一批傷員的其中之一,那一仗說實話打的不怎麼樣,雖說把他們從城外一百二十里逼到了兩百里,但是光看死傷數量,便知道是夙夜吃了大虧,他並不覺得在這種戰鬥中負傷有什麼值得讓人尊敬的,所以態度未免也不太友好。
“以後每次開餐,記得留一部分給傷兵營的兄弟,他們有傷在身,不可能會去和別人一起搶,知道了嗎?”
本來他說這話,很有道理,楊岄不禁要欣賞起他來了,可是他那高人一等,趾高氣昂的樣子,叫楊岄一聽就來火了,隨口道:“搶不到就捱餓唄,這和在戰場上打不過別人,然後被別人給砍傷了是一個道理。”他抬起眼,無意瞥過那將士的臉,只覺得自己脊背涼涼的,因為那個人的視線就像兩把刀,早已經把自己給千刀萬剮了。楊岄咳了咳,正要再說一句給自己臺階下,營帳的門簾拉開了,一雙沾著一點泥土的藏青布靴走了進來,視線再往上移,是一件灰白色的長衫,這種打扮的人在軍中只有兩種,一個種是軍隊在當地請的嚮導,另一種便是跟隨大軍駐紮的軍醫。
楊岄的視線順著那灰白色的長衫一路往上移,正要挪到臉上的時候,卻聽那人開口道:“嚴副將,傷兵們都餓了,你怎麼還沒過去。”那個人的聲音,楊岄覺得,就算是自己化成了灰,他也能認得,可是自己沒化成灰,自己還好好站在這裡,所以他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