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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他的新婚之日,紅色的喜服加身,他越發的英姿勃發起來,剛才進來的那一瞬,顧慎之甚至有點動搖了,但是這一切終於還是發生了,他進來的那麼不時時候,他從來沒想過讓他親手殺死楊定邊,上天卻給了他這個絕好的機會。顧慎之閉上了眼睛,總覺得事情並沒有做完,卻也不知道該如何繼續下面的事情,繼而開口到:“慕楚,今日是你的新婚之日,不要讓門外的賓客們等急了。”
楊岄並沒有回話,只是抱著楊定邊的屍體悠悠道:“我早該聽父王的,不去招惹你,我早該明白,你不是這種性子,我早該知道,你用心叵測……可我還是願意相信你,我願意相信你一次。”楊岄說著,忽然轉過身子指著顧慎之道:“我不殺你,但從今往後,不要再讓我見到你。你給我滾的越遠越好!”
顧慎之坐在冰冷的地上,可是身下卻一陣陣的發熱,血液緩緩的流淌而出,他的面色冰冷,對著楊岄的眸子,嘴角似笑非笑道:“那在下是不是還要多謝小王爺的不殺之恩?”
楊岄的胸口一緊,嗤笑道:“終於又回到從前了,你這張笑臉,我每次看見都想把他扒下來,然後扔在地上踩爛。”
顧慎之靜待一陣痛楚過去,終於用盡了力氣,從地上站了起來,身形還在晃著,可脊背卻挺的直直的。他轉過身子,一步跨出了房間,外面的陽光不是很刺眼,卻讓顧慎之覺得一陣眩暈。
他轉頭看了看房裡面的人,原本冷冽的,仇恨的眸中,忽然間生出一絲眷戀來,那種眷戀的眼神如同沉寂了多年的情感一樣,肆意的籠罩在那人的身上。顧慎之閉了閉眼,淚不期而至。他伸手扶住冰冷的牆,順著走廊,踩出一路的血腳印。
痛……從來都沒有經歷過的……也從來都不是無法忍受的痛楚折磨著自己,顧慎之跌跌撞撞的走到自己的房門口,他甚至沒有力氣喊一聲清波,身子已經倒在了地上。
“公子,你怎麼了?”清波驚恐的看著顧慎之下身的血跡,一雙手不知如何放置。
“扶……扶我……回榻上。”顧慎之抓住了清波的手,咬牙說出這句話來。
剛剛起身,他便感覺體內似乎有物體崩裂的聲音,帶著體溫的羊水混合著血液淌出體外。
“公子……不好了,羊水破了……”清波大驚失色,看著顧慎之蒼白的臉色,無語輪次:“我……我去找小王爺。”
“不要去……”顧慎之抓住清波的手,緩了半響才開口道:“今天是他的大喜之日,不要……不要去打擾他,我……我自己可以。”嘴唇早已咬得發白了,還說自己可以,清波看在眼裡,痛在心裡。
“去……去我的櫃子裡,把那個白色小瓷瓶拿來,”顧慎之一邊說著,一邊大口大口的喘息,他只覺得快要被這種痛楚折磨瘋了,眼底都是絕望之色,“那……那是蘇神醫給我的救命良藥……吃了……吃了就沒事了。”
清波抹了一把眼淚,從櫃子裡面將藥翻了出來,倒了兩顆在自己的掌心,緩緩伸過手去,送進顧慎之的口中,良藥入口,顧慎之卻沒捨得馬上下嚥,他想起了當日離開藥師谷時,蘇媚說的那一席話:這藥是留給你以防萬一的,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要服用,這藥雖好,卻有損母體,要是產後未及時醫治,只怕會引起血崩,你與大王子在一起,他待你極好,應該會好好照顧你才是,凡是自己小心。
顧慎之一陣失神,卻不想陣痛又一次來襲,他咬著薄唇,將藥嚥了下去,轉頭對清波道:“你去燒一盆熱水過來,等阿寶出來了,我們一起為他沐浴。”
清波含著淚,點了點出去了。
體內的羊水不斷外溢,緊緻的甬道變得滑膩,顧慎之咬緊了牙關,在陣痛來襲的時候使出渾身的力氣,一次,又一次,再一次。
他從頭到尾都沒有喊一聲,可是嗓子眼卻乾燥到滿是血腥味,又一次痛楚襲來的時候,顧慎之抓住了床榻上的被單,終於忍不住喊了出聲。
“啊……啊……”悽楚的,綿長的,嘶啞的聲音,劃破了靜謐的王府後院,前院裡,依舊嗩吶聲聲,喝醉酒的客人,忙忙碌碌招待賓客的家丁和丫頭,風風火火的腳步聲,淹沒了這一聲垂死的吶喊。
清波的手一抖,手中的木盆滑落,他跪著把木盆撿起來,轉身回到廚房,重新打了一盆熱水,往顧慎之的房中一路小跑而去。
“哇……”嬰孩如小貓一樣的哭聲,喚醒了顧慎之即將模糊的意識,他無力的呻吟了一下,拿起床頭的剪刀弓起身子,一刀下去。
“阿寶……別哭了。”顧慎之也不知道哪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