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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覺得身上舒服了一點,開口說話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聲音低的根本只能讓自己聽見。
“清波,不要驚動別人。”覺得身子倦意很濃,才睜開的眼睛又閉了起來。他聽見房間的門關上的聲音,睡得更安心了一點,有很淺的腳步聲往裡來,顧慎之覺得心口有點暖,開口道:“你怎麼還沒睡?很晚了吧?”
正說著,忽然手上的脈搏被人一把抓住,陌生的觸覺和體溫讓顧慎之心頭一震,連忙睜開眼,轉頭看著握住了自己脈搏的這個男人。
中年,文士打扮,下巴上有幾根絡腮鬍子,顧慎之嘆了一口氣,調節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才緩緩開口道:“張大夫,有勞了。”
張若懷似乎沒聽見顧慎之的話,兀自低著頭,一手扣著他的脈搏,一手捋著自己為數不多的那幾根山羊鬍子,點了點頭說道:“身子是有些虛,不過之前吃的方子不賴,只不過想要安然度過這後面幾個月,怕還是有些問題,公子,聽我一言,好好養胎,切莫再勞累奔波了。”
顧慎之默默的聽著,嘴角泛起一絲苦笑,強打著精神開口笑道:“張大夫,若是我猜的沒錯,這裡應該是夙夜邊關重鎮葉家鎮,鎮上有個有名的藥鋪叫濟世堂,濟世堂的老闆便是一個姓張的大夫,名叫張若懷,只不過……”說到這裡,顧慎之就沒有再繼續說下去,這些坊間趣聞軼事,都是魏先生跟他說的,魏先生向來喜歡調侃人,據說和這張若懷還有一段交情,自然也是不會用什麼好話來形容他的。
可是張若懷卻當了真,轉過身盯著顧慎之這張蒼白的臉,咳了兩聲道:“喲……沒想到這位公子倒是一個明白人,連老夫是誰都知道,那你倒說說,你後面的那句只不過,倒是些什麼?”
顧慎之本來也只是隨口說說,哪裡知道他當起了真,反而有點不好意思,卻也只好硬著頭皮說道:“只不過……只不過民間傳言,比你的醫術更高超的,卻是你亂點鴛鴦譜的本事。只可惜,你撮合了別人,自己倒還是孤家寡人一個。”
這位張若懷大夫,二十年前,那也可是江湖上響噹噹的人物,而他心繫的那一位,便是如今隱居在藥師谷的藥神的女弟子蘇媚,江湖傳言,當年張若懷誤闖藥師谷,不幸入了獵人們狩獵的陷進,差點兒一條小命就沒了,全賴蘇媚的相救,才能留下一條命來,後來因為那個古怪的藥王是不收男弟子的,所以就把這姓張的小子趕走了,可這小子倒是天資聰穎,就憑藉在藥師谷養傷的那一段日子,學了不少的醫術,出來便開起了藥鋪,漸漸混出了些人樣,只可惜,那蘇媚認定了他是偷師的,為了此事與他斷絕了來往,如今雙方都已近中年,卻還是各不讓步。
“你這小子,倒真是有意思,居然連我那些破事兒都知道,那你可知道,我今天又做了一次媒人?”張若懷說著,眼底還有掩蓋不住的得意之色,看著顧慎之繼續道:“你那小兄弟倒是對你好的很,他堂堂一個小王爺,對你如此,也算兄弟情深了。”
聽見他說起楊岄,顧慎之臉上表情似笑非笑:“哦?張大夫難道只看出了我們之間的兄弟之情,沒有看出一些別的嗎?”
顧慎之說著,用力支起了自己的身子,靠在了床後的夾板上,他不喜歡別人低著頭看自己,就算是閒話家常,也想讓自己做得更直一點。
“你?”張若懷的瞳孔收縮了一下,退後幾步打量起眼前這個人,之前他一直是昏睡著的,臉上並沒有過多的表情,可是如今,當他睜著一雙鳳眼,臉上帶笑的睨著自己的時候,張若懷只覺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心煩意亂。
眼前的這個人長的太妧媚了,他臉上的那種笑容,怎麼可能會出現在一個世家公子的臉上,有點輕佻,可是卻無法把自己的腳步靠近,有點冷傲,卻又忍不住想上前把他抱緊,這樣的男人啊,用禍水兩個字形容,只怕也一點也不為過吧。
“張大夫,葉千驕在這裡,對不對?”顧慎之看著張若懷,他算也是一個正人君子,實在不想與他為難,所以直接開口問道,剛才昏迷之時,他隱約覺得有人在為他施針布藥,只可惜身上實在倦怠,所以睜不開眼,可是他的意識是清醒的,他記得葉千驕身上那種味道,那是長期與藥丸接觸,身上特有的一種奇香,這種味道卻又跟張若懷身上的雜料的草藥味所不同。
“顧公子既然已經知道,那又何必多問。”張若懷覺得有些無趣,遇到比自己聰明的人,他失去了逗的樂趣,可又不想就這樣敗下陣來,於是又挑眉道:“顧公子心思細膩,老夫佩服不已,只不過老夫今日還確實做了一個媒,你的義弟如今恐怕正和千驕老弟,在山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