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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讓你知道什麼才叫樂子。”
楊岄本就是來尋開心的,一聽時岱山要帶著他一起玩,也來了興致,轉身看了一眼馬車,也不見半點動靜,車伕還坐在那裡,翹著二郎腿哼著小曲,也就沒有遲疑,跟著時岱山進去了。
顧慎之支著身子坐了起來,揉了揉發痛的臉頰和膝蓋,挪到馬車門口,拉開一道細縫,馬車正停在碧凹館門口的不遠處,只見碧凹館三個鎏金大字高高的掛在二樓的屋簷下,從外面看上去,和平常喝酒吃飯的地方似乎差不多,和雲州的妓院娼館也不大一樣,門口只有兩位容貌清秀的小童迎接,並沒有那些花枝招展的庸脂俗粉,據聞這裡的客人都是慕名而來,酒香不怕巷子深,只要有出眾的臺柱子,就不怕那些個達官貴人,不乖乖的給銀子,來得最勤的一個,可要算著京城的蕭侯爺。
呵……顧慎之放下車簾,痴痴一笑,人命天定,我偏不信這天,為什麼同是姓蕭的……顧慎之想到這裡,脊背就生出一股冷汗,微微握拳的手也忍不住顫抖了起來,狠狠的砸了一下馬車夾板。
“公子?你怎麼了?”車外馬伕的聲音傳了進來。
“沒事。”顧慎之理了理衣襟,臉上的表情頓時一如往日般雲淡風輕,從錢袋裡翻出五兩銀子,探頭出去:“老趙,這些銀子拿著進去玩會兒吧,也算是來了京城,到了這碧凹館的門口了。”
“這……這可使不得,使不得。”那車伕一邊假意推搡,一邊盯著銀子兩眼放光。
“放心吧,慕楚貪玩,一時半會兒怕是不會出來的,你消遣完了,只管好好的在這邊等他,我先回住所了。”顧慎之說著,從馬車裡面挪了出來,手上還拿著一根柺杖,平素在西南王府,他是隻坐輪椅不用柺杖的,而且鮮少出門,因為每次出門,人家都會以一種暴斂天物的眼神看著自己,不是同情,就是可惜。如今身在異地,反而拉的下這個面子了。
“公子,你腿腳不便,我先送你回去吧。”車伕手中拿著銀子喊道。
顧慎之伸手向後擺了擺說道:“放心把,就隔著一條大街,走丟不了。”
那車伕見他推拒,也不堅持了,把馬車交給門口的小童看著,自己便進去樂呵了。
顧慎之順著大街走了一小段,額上已經微微有了細汗,他順著遠處燈火通明處望過去,才發現夙水邊上有一條夜市,這會兒已過亥時,大多數的攤販開始收拾東西了,他就這樣拄著柺杖走到那人群之中,似乎只有那樣,才會讓他那顆孤寂的心,得到稍許的溫暖。
“公子,買個笛子吧?上等的湘妃竹做的笛子,音質清越,連宮裡面的貴人們都喜歡用我做的笛子呢。”顧慎之微微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走到一個賣笛子的攤販前。
他心中一動,從錢袋裡掏出一錢銀子,放到了那老丈的掌中,隨手挑了一根一尺來長的短笛,握在手中,就這樣不聲不響的走了,待到老丈數了銀子正要找錢的時候,那抹白色身影早已經消失在夜色中的人群裡。
不知又走了多久,顧慎之覺得左腳微微作痛,遠遠的回頭,那夜市上的人也散的差不多了,夙水河邊,點著幾盞忽明忽暗的河燈,一條長長的甬道通到了岸邊,卻是白天裡面最繁華的渡人碼頭。他找了個石墩子坐了下來,短笛在手,湘妃竹上斑斑點點,卻是那連歲月都抹不去的淚痕。
很久都不曾真正的為自己落淚了,那今夜,也就忍住了罷,說不準那人的影衛正在哪個角落監視著自己,又何必汙了那些人的眼睛。顧慎之薄唇一抿,眼角彎了下來,眉宇間一抹淡笑怡人,他拿起那枝竹笛放在唇邊,婉轉的音樂如流水一般,潺潺而出。
魏先生說,聲樂最能反映一個人的心境,若是愁苦之人,必奏不出歡暢的曲調,不過此時,也只是聊以慰藉罷了。奏一曲思鄉的曲子,就算被不該聽的人聽去了,恐怕也生不出什麼事端。
“哥,你聽……有人在吹笛。”葉千姿單手支腮,側耳傾聽,那笛聲悠揚,似從夙水河邊傳來。
“果真是笛聲,這麼晚了,還有人跟我們一樣有閒情逸致?”葉千驕搖起了摺扇,微眯著眼似乎才能聽見這悠遠的笛聲。
“怕不是有閒情逸致,而是……觸景傷情吧?”葉千姿低下頭,好看的秀眉微微蹙起,這笛聲太過悽迷了,雖然是思鄉的曲子,聽起來卻似久別重逢之後,又要天涯永隔。
“哥,你可知道這是什麼曲子?”葉千姿抬起頭,眨了眨晶瑩點點的星眸。
葉千驕蹙眉搖頭,心中暗暗叫苦:“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除了醫術,其他一概都不曾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