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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子丹。放在書案之上,與自己的那一瓶正好合成一對兒。他伸手拉緊了窗戶,咯吱一聲,在寂靜中蔓延,如心碎般痛楚。
燭影搖曳,對影雙人,一個躺著,一個坐著。
噗……一聲,吹熄了燭火,吹散了心頭最後一絲彷徨。
修長的手指順著他的眉眼下滑,酗酒的身體依舊泛著些許的熱浪。顧慎之支起了身子,藉著透過了雕花窗欞,半明半寐的月光,用眼眸細細的掃著身下的這個人。
他劍眉入鬢,鼻樑挺拔,性感薄唇,臉上雖已有剛毅之色,但更多的卻是眉宇中的那絲稚氣。
今夜,我只當你是十年前的岄兒吧。
扭開木塞瓶蓋,一顆算不上苦澀的丹藥滑落喉中,黑暗中他的喉結上下一動,接著便是俯下身來,輕輕的勾著著他的唇。
顧慎之覺著,今生都沒有像今日這般快意人生。
他的唇迅速的撬開了那緊抿的雙唇,須臾之間,得到了對方的熱切回應,原來他也是如此渴望著這份接觸,指腹柔軟,卻像是點上了火源一樣,在他的身上燃起一片片熱浪,劃過他的鼻樑,下頜,鎖骨,胸前的敏感,直到他身下慾望的頂端,顧慎之閉著眼,忍住一串串無聲的喘息,支起了自己的身體,搬動著自己殘廢的腿,跨坐在楊岄的身上。
月亮不知何時躲進了雲層,房間裡面漆黑一片。
不知道是誰在他耳邊咯咯的笑。
也不知道是誰在他耳邊低低的吟。
“嗯……”
“啊……”
兩個聲音一同溢位口中。
一個是極致的舒服,是那種從未有過的被緊緊包容的,滿足的,愉悅的低吟。
一個是痛的額際發汗,渾身發抖,深入五臟,卻努力迎合著的,撕裂著的,恨絕的控訴。
每一次的深入,都伴隨著汗水落到兩個人的交合處,顧慎之微眯著星眸,頭腦在身體的痛楚中異常清醒,那似乎是與生俱來的笑容又一次浮現在他的臉上,體內的粗大突然間又增了幾分,他微微提起了身子,待又一次埋入身體之時,身子劇烈的抽搐了一下,一股熱流充斥著他的腸壁,慾望在一次又一次的喘息,吐納。
顧慎之咬著牙,渾身無力的倒在楊岄的身上,仰起頭,卻正看見他臉上那種發洩過後的愉悅的表情,用力挪了挪身子,從他身上翻了下來,側躺在他的身邊,正靠著他的左耳。
“慕楚,傻孩子,你又做春夢了……”顧慎之用手指輕輕的摩挲著他的下頜,鬍渣刺起,指尖微微做痛:“岄兒,你都長這麼大了呀?你可曾記得,小時候常說,長大了要為我做很多很多的風箏,那樣就算線斷了,風箏掉了,我們也不用再去撿,直接拿一個新的就好。”
話到此處,忽然就止住了,顧慎之臉上少有的溫情轉眼即逝,只有那一抹冷淡,依舊掛在他的眉梢。他抬了抬眼皮,掙扎著起身,臀股間的熱流湧出體外,帶著些許灼燒的痛楚。忽然間停下了動作,他努力的被過身來,趴在床上,讓那依然滾燙的熱流,順著被燙傷的甬道,一直深入到自己的最深處。
不知道過了多久,感覺身體中的那股熱浪慢慢消失了,他才起身,拿起床頭的小玉瓶子,拄著柺杖踉蹌的走到窗前,推窗戶,黑夜的風梭一下鑽了進來,帶起了他的長髮,竟然讓他有一絲顫抖。
玉瓶落入了夙水之中,夜寂寂無聲,只有房中歡愛後的氣息,在曖昧中繾綣著,顧慎之對著窗臺微微發愣,轉身看這床上那張依舊平靜的睡臉,低吟道:“還真被那人猜中了,保不準今晚就用上了。”顧慎之低下頭,暗暗思忖,那我就再來一個保不準,保不準今晚就有了……
一夜宿醉,第二日醒來,已是日照三竿。房中陳設簡陋,一看就知道不是在碧凹館,再看床頭櫃上,古銅色燭臺浮雕上,燭淚橫流,楊岄捏了捏腦仁,抬眼望去,書桌前筆架全空了,只放著一隻碗,還有一個白瓷小瓶子。
那小瓶子便是昨日贏了那玉扇公子的戰利品。
楊岄起身,正想喊來人的時候,忽然覺得床單上粘膩一片,低頭一看,不禁臉上紅成了一片。
這……這……昨晚的那一場春夢,難道是……他嚇的啞口無言,怎麼可能?怎麼會?那個人如此溫柔……溫柔到極致,那個人是他夢裡的慎之哥哥,他在他的耳邊低低傾訴的,是他們童年時的往事。
他說岄兒……慎之哥哥永遠都會對你那麼好。
他說岄兒……你漲的比我都高了。
他說岄兒……好多好多的風箏,你想要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