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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人唾罵的字在我的心中就是那麼崇高,那麼遙不可及。
老張告訴我,他的親人都在他很小的時候被人殺了,僅剩的一個也是下落不明,他活了二十來歲依舊沒有成親,不是因為他沒有心上人,而是因為他害怕再失去。他以前就做了許多讓自己後悔的事,所以他要重新開始人生,行俠仗義,為別人的幸福而感到幸福,這樣的生活讓他感到無比充實。
在聽了他的話以後,我才明白,原來這世界上孤單的人很多,要適應孤單,只有自己調整自己。和老張促膝長談了一宿,我告訴他,我在這個世界上沒有親人,沒有朋友,就有兩個兄弟,一個是他,一個是秦印月。
老張聽了我的話,搖搖頭,剩下的只是嘆氣。
元旦過後,整個零陵都被醞釀在新年歡天喜地的氣氛中,就快要到春節了。街上時時都會傳來劈里啪啦的鞭炮聲,迴盪在寬敞的大街小巷,震撼著每一個人的心。這樣的景象我已經有多少年沒看到了?我已記不清楚了。我只知道上一次看見別人放鞭炮的時候,爹和娘在我的身邊,兩隻大手牽著我的小手,我們一起在這樣喧囂熱鬧的街上悠閒地漫步。
大雪依然在下著,卻不能熄滅漫城的煙火。
那些火光在白晝中閃爍著白皚皚的光,綺麗,卻刺眼。
我穿著那件洗了又洗穿了又穿已變得有些破舊的單衣,努力移動著已經凍得僵硬的腳,穿越過了一條條街道,一棟棟紅樓。與我擦肩而過的,是瀰漫的瓊樓和蹉跎的歲月。
瀟水的表面已經結了一層薄薄的冰片,如果伸手去碰,立刻就會破了。
我蹲在河岸邊,看著那些浮冰,又一次失神了。
遠遠傳來了轆轆的馬蹄聲,人群的喧譁讓我驚訝地轉過了臉。
純白的駿馬,純白的披風,純白的雪。
那個人高高地坐在那匹傳說能日行千里的良駒上,眼中的倨傲散漫在寒冷的空氣中,絕代的風華凝結了所有人的眼。
他原本渙散的目光突然有了焦點,冰冷的視線剎那間投落在我的身上。我在這裡等了一個月,此時看見他,卻覺得害怕起來。
他揚手揮鞭,馬兒啼叫一聲,飛也般地疾馳過來。
那只是短短的一瞬間,卻似過了億萬斯年。
而那個人的視線,卻一直未從我的身上離開過。
弄玉下了馬,走到了我的身邊。我本能地避開了他的雙眼。他動了動手——那一瞬,我甚至以為他要給我兩個響亮的耳光。可他沒有。他脫下了自己的白狐披風,套在了我的身上。皚白的披風在空中劃出了一條美麗的弧線,如同瀟湘流水永不消退的漣漪。
他身上的餘溫依舊未散去,我的手不由自主地搭在了披風上的白狐毛上。
“你怎麼還是這麼笨?冬天不穿棉襖,想凍死不成?”他的神情儼然,我聽了以後心裡一陣酸澀。不是因為被他責備而難受,只是這種被人關心的滋味似乎很久都沒有嘗過了。我深深吸了一口氣,任由那尖冷的寒風侵襲著我的咽喉。
看著眼前的弄玉,他的頭上、肩上沾滿了霏細的雪粒——就連睫毛上都掛著那些晶瑩的小雪花,我咬著唇,拼命抑制住自己對那件披風的依戀,將它從身上硬生生地扯了下來,還回了弄玉的手裡。他拿著披風,面無表情地看了我一眼,一邊披在肩上,一邊問道:“你不冷麼?”我搖搖頭,說道:“我一直這樣,習慣了。你脫下來,會中風寒。”
弄玉愕然地看著我,剛繫好衣帶的手僵硬在上面久久未放下來。我低著頭,看那些幽微的小雪花無聲無息地落下,然後就聽見他輕笑的聲音:“傻採兒。”
我抬頭,卻被他擁入了懷中。
熟悉清幽的香味一下飄泛而來,弄玉暖熱的呼吸輕拂過我的臉,我定了定神才發現自己已經被他嚴嚴實實地裹在了披風中。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他久沒見他了,一下被他抱著,我居然緊張得動都不敢動。他在我耳邊柔聲說道:“又撒謊,你明明已經冷得發抖了,還嘴硬。我要罰你。”我一時意識模糊,喃喃問道:“罰什麼?”他壞笑一下,調侃道:“你真不懂假不懂的?”我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又將臉別了過去,小聲說:“這裡人好多……你放開我。”弄玉也不管周圍是否觀者如堵,突然聲音變得冰冷起來:“這段時間你去哪了?”我極力想掙脫他,卻被他箍得更緊了。
“放開我!你瘋了嗎?你想讓別人都看到是不是?”我幾乎是驚叫出來的——我以為自己已經能夠忘記了,可是那些話卻是在我腦海裡久久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