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尺素門代勞。
百餘年來,歷代門主都是開派祖師秦密的後人。通常長子掌管家業,繼承門主之位,以打理傳信生意為主,而其餘諸子之中,必有一人專注於家傳輕功和鴻冥劍法,稱為二門主,負責在江湖上闖出一番名號,以武會友,結交四海江湖名俠、武林耄耋。
這一代秦家總共只有堂兄弟兩人:門主秦頌銘,二門主秦頌風。
此時秦頌銘外出猶未歸來,秦頌風留守莊中。尺素門弟子各司其職,基本不需要這個只問江湖事的二門主處理雜務,所以他的居室門窗緊閉,附近十分安靜。
夕陽落下的時候,棲雁山莊的大門敞開,一輛馬車飛速馳入,直到後院才停下。
總管錢睿親自從車上扶下一名少年。那少年看上去年紀甚小,一身半舊的衣裳都是由上好的料子製成,眉目清俊,便是一年前被白道群雄帶出醉日堡的大俠季英之子,季舒流。
他顯然有些不習慣一路顛簸,臉色蒼白,神態委頓,但是一下車就神情認真地低聲問道:“錢大俠,究竟是誰中了哪種毒,怎麼一路都不肯明言?”
錢睿也低聲道:“是我們二門主被人偷襲,腿上中了兩支淬有‘斷魂劫’的暗器,中毒較深,通常的解藥壓制不住,需要你來對症下藥。眼下大門主外出未歸,這訊息萬一流傳出去,恐怕對本門不利,所以去傳訊的人不敢多說。失禮之處,還請季公子見諒。”
“錢大俠不要如此客氣,當年你暗中相助,舒流一直銘記在心。何況我學的武功也來自貴門……”他猛然收住口,尷尬地觀察錢睿的臉色。他已經聽季萍講過,厲霄的師祖曾是尺素門弟子,後來叛出師門投入黑道,建立醉日堡,武功路數仍脫胎於師門。此事理應為尺素門的禁忌。
錢睿擺擺手表示不必緊張,臉色卻越來越凝重:“辛苦你了,你現在就跟我去看看二門主的傷情可好?”
“越快越好,不過我至少要看到他傷勢發作一次,才能判斷中毒深淺,對症下藥。錢大俠,你先跟我說說,貴二門主中毒至今,已經有幾日?這些天來由誰照顧?”
錢睿道:“沒有人專門照料,他自己躺在臥室休息。多數人都以為他只是受了輕傷,少數人知道他中過毒,但是除了個別幾個人,誰都不知道他中了可能致命的‘斷魂劫’。今日,是中毒第十一天了。”
季舒流震驚:“已經十一天了?恕我直言,我沒什麼把握!”
錢睿低嘆:“二門主遇襲時獨自出門在外,還要應付偷襲宵小的追擊,前天才趕回來。不過他內功深厚,體質比常人強壯,你盡力就是。”
季舒流彷彿為了寬錢睿之心,又彷彿為了寬自己的心,附和道:“中毒後還能獨自應付追擊者,二門主果然不是尋常之人。”
二人很快走到山莊深處秦頌風的臥室。附近無人經過,一片寂然,錢睿叩門問道:“二門主,在麼?季公子到了。”
門裡靜了片刻,傳出穩定的聲音:“快請。”
錢睿引季舒流進到裡間,只見秦頌風背倚牆壁坐在床上,身披一件黑色外袍,在昏暗中抬眸看向兩人,一雙漆黑的眸子分外鮮明。季舒流略微走了一下神,才注意到他相貌極為俊秀英挺,只是臉色蒼白,連嘴唇都沒什麼血色。
他似乎開口要說話,季舒流搶先微微一揖:“在下季舒流,見過秦二門主。閣下病勢不輕,先不必說什麼。”他走過去坐到床沿,表情認真地替秦頌風把脈,一隻手把完又換另一隻手,眉頭緊緊地鎖了起來,接著又檢視他的傷口。過了很久他才說道:“秦二門主,你今天一定要多休息,我還要再看看你病勢發作的情況,才能對症下藥。你下次發作大約是什麼時候?我必需提前守在這裡。”
秦頌風微笑道:“季兄弟,麻煩你了。大概夜裡子時前後總會有一次。”
季舒流一直很緊張地盯著他:“你這次發作還沒過去吧?不要坐著,應該躺下,好好休息,不能勞累。”
“好。”秦頌風慢慢躺了下去,閉上眼睛。他聲音舉止都顯得虛弱,但不知為什麼,總給人一種沉毅可信的感覺,難怪他能把身中斷魂劫的真相瞞住眾人。
季舒流眨眨眼睛,站起身來道:“錢大俠,能否請人過來暫時替我照看秦二門主?我先去整理東西,再和你說說該買的藥。”
秦頌風轉過頭來:“季兄弟,你一路奔波辛苦,先讓錢師兄帶你去休息一下。我不用人照看,有事我自己叫你們就行。”
錢睿並未堅持,直接將季舒流帶到秦頌風臥室附近的一間空房安頓。季舒流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