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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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什麼?我正等著給你們辦喜事。張大哥你到時候可要拿好酒好菜來招待我!走,先去找紙筆寫休書。”
季舒流擔憂地看著他們,跟過去幾步,這才發現身邊其他人仍站在原地不敢動。他連忙也住腳,卻因此聽到院裡傳來秦頌風淡淡的聲音:“小蓉,將來好好過。但我若有一分懷疑你是內奸的意思,就教我天誅地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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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書上只說秦頌風常年在外,疏忽家事,致使夫妻不和,兩人情願離異,任從改嫁。接著秦頌風用墨水沾滿左手,在末尾壓上手模,便算是休了妻。
之後孟小蓉匆匆收拾一些東西離開家門,就在路旁與秦頌風燃香祭天,結為兄妹,誓曰榮辱不棄。孟小蓉不復剛才潑辣模樣,臉上無喜無怒,除了立誓的時候,一直沉默不語。
儀式完畢,秦頌風向張玉道:“張大哥,你回縣城裡準備一下迎娶的事,儘快找個吉日將她娶過去吧。孟伯伯的脾氣咱們都知道,小蓉這幾天先住我家裡,免得受苦。”說著笑起來,“孟伯伯最好面子,過兩天我親自去向他賠罪,他一定不好意思計較。”抱拳作別。
一路上秦頌風沒理睬孟小蓉,和其餘兄弟並季舒流談笑;回到棲雁山莊後騰出一間清靜的空房給她暫住,理所當然般向身邊幾個人道:“小蓉不想做我的妻子,改做我的妹子了。我們已經結義金蘭,以後你們就當她是我親妹妹!”邊說邊拆開一直提在手裡的包袱,將一些零碎物品四下襬放。
季舒流覺得疲憊,向人要了桶溫水沐浴,浴後倒頭大睡,天色昏暗才醒來。
他覺得餓了,整整衣衫走出門去。白日裡的餘暑尚未消褪,蟬鳴不絕,卻不再顯得聒噪。他向前走一段路,忽然發現一個女子倚在庭院中間的大樹上,低頭垂眉,居然是孟小蓉。她一身素淨衣裳不改,髮髻換回閨中少女的樣子,看起來仍很合適。
她衝他招招手:“你叫季舒流?”
季舒流茫然點頭。
“這裡的人都替秦頌風說話,瞧不起我,你呢?”
季舒流道:“我為何要瞧不起你。”
孟小蓉撥撥額際亂髮,輕笑:“他從小就不說假話,懷疑我的事兒,大概真是我想多了,都怪我水性楊花撩撥張大哥,自己做賊心虛才疑神疑鬼的。可這都是我一個人的錯麼?成親幾年了,他先是在外面到處會朋友,後來忙著什麼白道江湖的大計,好幾個月不著家,偶爾給我帶幾件首飾,卻從不問我真心想要什麼。他就只會自作主張,自以為待我好,我對他來說,還不如他那把劍跟他親近,不過是個擺擺樣子的器物罷了,想起來就擺弄裝飾一番顯示他有多麼溫柔體貼,想不起來就扔在牆角落灰。我反倒懷念多年前他只把我當妹妹看的時候。他對外人,比對內人好得太多。
“我實在是低估了他,今天弄得真是難看。哼,他怎麼可能為了一個微不足道的女人對兄弟拔刀?再過幾天,到處都會流傳他秦頌風慷慨讓妻的義舉吧,嘖嘖,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還真是大義凜然,只可惜我不是什麼傾國傾城的美人兒,不然真該寫進彈詞裡去唱給大夥兒聽。”
季舒流點頭贊同:“如果你所說不假,他真挺壞的,不過你一樣很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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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小弟弟你終究是個男人,還是要為男人說話。我自然很壞,我淫…賤放蕩與人通姦,還不以為恥……”
季舒流打斷她的話:“他最近一個月裡瘦了很多。可是你說這麼久,只顧著替自己解釋,都沒問問他身體如何,難道不壞?”
孟小蓉一愣,別開目光:“他那時真的是重傷?我一開始就想歪了。再說,照他那不眠不休找內奸的勁頭,累也累瘦了。”
季舒流不滿道:“你這話說得太傷人。你可知道,他後來還受了別的傷,一連五六天痛不欲生,吃不下睡不著,把自己關進房裡不讓別人看見……”孟小蓉震驚的眼神投向他,他立即後悔,垂頭道:“算了,對不住。”匆忙地躲開。
“他現在呢……”身後傳來她顫抖的聲音。
季舒流道:“已經沒事了,你別擔心。”更快地逃走。
棲雁山莊中一日三餐皆有固定的時刻,季舒流走遠了才想起自己根本不知哪裡有吃食,茫然在不大的山莊裡轉圈。轉了一炷香的工夫,食物沒找到,只聽到真有好多人在議論二門主“慷慨讓妻的義舉”,語氣中都是真心以二門主的大度豁達為傲。季舒流停下來揉揉自己的腳,猛地發現秦頌風就直挺挺站在自己身旁的樹下,雙目不知望向何處,一身暗色外衣,紋絲不動。驟然發現身旁有個